雷小波边站起来边问:“周书记,我们也参加?”周书记说:“对,你跟龚乡长列席会议,需要的话,你们要在会上说明一下情况。”
“好的。”雷小波转身往外走。周铁根叫住他说:“小雷村长,你就不要回去了吧?在我们食堂里吃个客饭算了。”
雷小波说:“我跟龚乡长到街上随便吃点算了,晚上再过来。”
龚美丽说:“我回去吃,我们都自己解决吧。”说着就气呼呼地转身走出去。
“龚乡长,那我送一下你。周书记,我去街上吃碗面再来。”雷小波连忙追出去,龚美丽头不也不回地只顾往前走。
周铁根在他背后喊:“小雷村长,你送了她后,到机关食堂来吃饭吧,我想跟你聊聊。”
正在走廊里往西走着的费同庆和龚美丽听到这句话,身子都一震。雷小波心里好爽,连忙回头对周铁根说:“好的,我送好她就过来。”
他追上龚美丽,对她说;“龚乡长,我送你吧。”
龚美丽只顾往前走,不理他,雷小波知道她生气了,就不出声。跟她一起走进电梯,费同庆在六楼跟他们摇了摇手,轻声说:“晚上见。”就下去了。
他们再下去,到了大堂,龚:“龚乡长,我送你。”
龚美丽见旁边没人,就拉下脸说:“我不要你送。我也消受不起,你是县高官的红人,我哪还敢要你送吗?”
雷小波想解释一下,就跟上去,龚美丽回头眼一瞪说:“你不要再跟着我,我打的回去。县高官请你吃饭,你还不赶快上去啊!”
雷小波倏然止步,看着这个尤物上司出神。他没想到跟她出来第一天,就与她闹翻了。唉,美女上司真难伺候啊。不过,这样也好,两人成了敌人后,省得以后在情感上有纠葛了。看来我是多情了,也多虑了,追求他的男人多得的是,那个费县长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好像对她有那个意思。
雷小波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时已经是五点多了,要不要现在就上去呢?会不会打扰周书记的工作呢?跟县高官一起吃食堂,有些难为情。不去吧?又盛情难却。雷小波在县政府大院里走来走去,犹豫着。
犹豫了一会,他决定上去。龚美丽说我是县高官的红人,真的红吗?红在什么地方呢?他请我到机关食堂里吃饭,让我列席县委常委会,就是红吗?真的成了县高官的红人,倒好了,这对我以后办事,不是有好处吗?对,上去吧,为了工作,就老老皮面,上去吃县高官的客饭。
这样决定以后,他马上走进大堂,乘电梯上到八楼。走进县高官办公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周书记,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请我吃饭。”
周铁根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和蔼可亲地问:“你把送走回家了?”
雷小波如实说:“她生我气了,不要我送。”
“我想,你们之间可能处不好关系。”周铁根微笑着说,“你们两人都是比较强势的年轻人,在一起就会针尖对麦芒,有矛盾的。唉,费县长在常委会上极力推荐她,后来通过举手表决的方式,通过了他的提议。”
雷小波真想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特殊关系啊?”但他知道说这种话不妥,或者说还为时尚早,就忍住了没说。
周铁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饭菜票,说:“走,我们去食堂吃饭,边吃边聊。再不去,怕晚了。”说着就关门走出去。
雷小波跟在他后面,好奇地问:“周书记,你平时也吃食堂?”周铁根说:“只要在家,就吃食堂。食堂的饭菜也不错,价廉味美,我觉得很好。”
机关食堂在后面那幢副楼的底楼,他们走进去,就有人跟周铁根打招呼:“周书记好。”“周书记你也来饭啊。”周铁根谦和地跟人他们一一点头应答。
食堂里没有人排队,只有十多个人在吃饭。周铁根像普通公务员一样,自己拿了一盘子,给雷小波拿了一个盘子,到窗口去打菜。厨师对他很客气,要给他多打一些菜,周铁根笑着说:“少打点,我吃不了那么多。你给我少打点,给他多打点,他年轻力壮,应该多吃点。”
厨师好奇地问:“他是你亲戚?”周铁根笑着说:“他是我一个朋友。”
两人打了饭菜,端到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去吃。雷小波坐在周铁根的对面,他开始有些拘谨,后不觉得周书记很亲切随和,平易近人,也就放松了,心情愉快起来。
周铁根吃了几筷菜,轻声问:“小雷村长,我问你,你没钱搞美丽乡村建设,到底有没有把握?”雷小波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
周铁根又说:“这一阵,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全力以赶支持你,要是最后搞不成,不就要被人笑话吗?”
雷小波说:“周书记,我说实话,我这样做,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百分之百的把握是没有的。这应该是一种创业,创新,很可能会遭遇挫折,甚至失败,所以县里要给我这个机会,要允许我失败。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艰巨性,我才不让龚乡长背这个包袱的。但他不理解我,认为我在跟她抢政绩。”
“她刚下去,急功近利地要政绩,也是可以理解的。”周铁根开明地说,“但她是个女孩子,肯定没有你肯苦,也没有你有韧性,经得起折腾,所以我认为,还是由你来主抓这个项目,由你们村里申报比较好。”
雷小波边吃边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