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典礼的日子一日日的临近,骆雅公主就越发的心慌,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这令她有种坐立难安之感,惶惶不可终日。
于菲菲拿着给骆雅公主准备好的继任大典那日要穿的衣服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妆容未施,枯坐在客厅里。
“怎么了?这是,瞧你这什么样。”于菲菲把衣服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坐到骆雅身边,“你看你,脸上脂粉都没有,气色都不好看。”
“我只是没化妆。”
“就晓得你没化妆,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试妆也就罢了,可是你连我那里都不去,你的礼服做好了许久,不试试,如何才能知道当天穿着怎样啊!”
“我”
“好了,别生气,我这不是亲自把衣服送来了么,我亲自给你试。”于菲菲从锦盒里拿了衣服出来。
是一件黑色和大红色相间的朝服。
古朴的纹饰越发衬托着制服的庄严肃穆。
“这是朝服,大小一些可也没问题的,这种制服不讲究身段的。所以不用试都可以,我倒是想让你先试试这件衣服。”
于菲菲从下面的锦盒里另外拿了一件宝蓝色的礼服来。
她把衣服捧着掌中,宝蓝色的礼裙倾泻而出,绚丽夺目。
这样的蓝色的确非常的绚烂。
骆雅目光一下被吸引过去,可是转瞬间却想到了,她要搭配的这席蓝色并非她最喜欢的颜色。况且,她搭配这席宝蓝色,还不是为了搭衬骆子昂权杖上的镶嵌的那颗名为海洋之谜的蓝宝石。
而那颗宝石可是掌玉所选的呀!
一想到这一点,她自然格外的窝火。
索性也不太待见这席衣裙了。
“换上试试。”
“真不想!”骆雅没了心情和兴趣。
“听我说,你先试试。可别在典礼上出一点岔子。”
“我”
“我晓得你难受,心里不舒坦,可是你想啊,典礼上作礼服并肩与国主同行的人是你呀!”
听了她这么说,骆雅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她走过去伸手在礼服上抚摸了一把,想到之前于菲菲说的话,“他怎么能够就用海洋之谜作为权杖镶嵌的珠宝呢?”
“这有什么不能的,他即将是国主了,他做这些事可都是很正常的。”于菲菲看着骆雅脸上的气色,她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我去楼上给你放水,你先泡个澡,我给你加点玫瑰花瓣,滋润一下你的气色,瞧你,脸白得跟纸似的,再好看的衣服都撑不起来,别跟我说,你打算认输了啊。”
骆雅躺在浴室里,红色的玫瑰花瓣在身边漂浮着,影影绰绰的很是好看。
于菲菲看到别墅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只有外面一堆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门卫,她去骆雅公主的梳妆台前寻了精油拿来。
她滴了好几滴在水中,用手搅匀了。“还有七日,从现在起,你每天都要用精油泡澡,按时敷面膜,对了,你还得健身,让气色由内而外的好起来。”
“我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啊,他心思都不在我身上,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前些日子,我给安苑打电话,她和她爹一个德行,根本就不理我,还一个劲的劝说我,我应该和她父亲早日离婚。还说我没有离婚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还说我虚伪、虚荣!”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于菲菲道:“你呀,自己生的女儿,你还不清楚她是个什么脾气么,她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更知道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当然希望你能够挣脱这边的枷锁,以身外之物来换取自由,过你想过的日子。”
“可是,你也知道,我从十九岁就嫁给了子昂,这么多年里我就只爱他一个人。从头到尾我可有过过错,他不爱我,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我舍弃皇室身份会尊贵来结束这一切。”
背心的人是他骆子昂,却要让骆雅也付出代价,她自然不愿。
而且这些年,她都一直这么过着,要是真舍弃了这皇室公主的身份,那么以后她的日子靠什么来度过?
不是她没有想过,而是她真没有办法,她也做不到!
骆雅重新梳洗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舒服泡了澡之后,肤色和气色都有了明显的改变。
只是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当年的光彩。
于菲菲见她脸色难看,连忙扯开话题道:“算了别想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我看你都瘦了,这条裙子,我在后背做了很大的镂空设计,你现在这么瘦,正好合适呢。来快试试!”
骆雅换了以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算是很好看了,不过,其实以她的年纪穿这种颜色其实并不太适合,多了几分艳丽,却失了些许稳重端庄之感。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可是为了衬托海洋之谜,为了让掌玉在当天当众出丑,骆雅只能硬着头皮穿这席衣裙。
骆雅试了衣衫,自然也得试试妆容,于菲菲见这颜色太绚烂了,所以本想用淡雅的妆容来衬托骆雅公主的,可是当给她涂抹了清淡一些的妆容后,她看着镜子里的骆雅公主,不由皱了眉头。
“衣服颜色太浓烈了,如果再搭配这种淡妆,似乎不太妥当呀。”以骆雅公主的气质淡妆的话根本压不住这样的颜色。
“要不我给您试试浓一些的颜色吧。”
大红色的红唇,配上宝蓝色的礼裙,终于看上稍微好了一些,可是骆雅公主这个年纪倚靠这样的艳丽红唇,似乎显得人的气质轻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