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的会议室中,那道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不协调。
下一刻,场内所有人都扭过头,循着声音望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少年。
正是叶凡!
司马朔眉毛一挑,皮笑肉不笑道:“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尊青铜鼎,乃是大禹镇压青州的国宝,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敲骨吸髓的歹毒邪器?”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叶凡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完全不将司马朔放在眼中。
“竖子狂妄!”
司马朔一声冷哼,眸中闪过阴翳之色,咄咄逼人道:
“小子,这尊青鼎,可是经过在场诸位前辈鉴定无误!你现在跳出来说三道四,难道是认为自己的眼光比诸位前辈更好,质疑他们老眼昏花?”
仅用三言两语,司马朔就挑拨离间,将叶凡推向了众人的对立面,成为众矢之的。
“唰!唰!唰!”
无数道目光,全都聚焦在叶凡的身上。
如果他点头承认,就会得罪场内所有大佬,举目皆敌。
但如果他不给出合理解释,又会自相矛盾,成为哗众取宠的小丑。
然而此刻,叶凡依旧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目光扫视全场,傲然道:
“连这歹毒法器都辨认不出来,这些家伙也算前辈高人?不过是群有眼无珠之辈!”
叶凡的声音虽然不响,却像是一道撼地惊雷,在场内所有人的耳畔炸开。
那些收藏界大拿、以及术法界修士,先是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
他们玩玩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挑衅。
足足过了大半分钟,才有人回过神来,眸中的惊愕之色化为熊熊怒火,望着叶凡怒斥道:
“大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在这儿夸夸其谈?简直荒唐!”
“哎……现在的年轻人,不知虚心好学,整天不懂装懂,真是世风日下啊!”
“依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得了臆想症,故意来找存在感的!就他这样子,也配跟咱们平起平坐?”
……
突然,一名手持拂尘的老道士,遥遥望着魏大师,沉声道:“魏道兄,你是怎么管教徒弟的?还不快点把这家伙赶出去!否则的话,休怪吾等替你清理门户!”
之前,因为叶凡是与魏大师一起进来的,所以场内众人想当然将他当成了魏大师的徒弟。
“休得无礼!”
突然,魏大师一声大喝,连忙起身澄清道:“这位叶公子神功盖世,道法通玄!凭贫道的微末道行,哪有资格成为叶公子的师傅,倒过来还差不多!”
“什么?!”
听到这番话,场内众人瞠目结舌,脸上露出活见鬼的神情,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惊讶万分。
论实力,魏大师虽然比不上郭真人那样的道门泰斗,但在金陵市内,也是金字塔顶端的高手。
身为宗师,就有属于宗师的骄傲,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自贬身份去抬高别人。
但现在,魏大师竟对叶凡如此推崇,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魏道友,这小子究竟是谁?”有人指着叶凡好奇问道。
“你们可知不久前,在鹿城拍卖会上,有位少年宗师横空出世,神剑御雷,震动九霄,压得吴家为之俯首!”
魏大师眉飞色舞地说道,又伸手指向叶凡,高声道:“这位叶公子,正是那位少年宗师!”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场内不少术法界的强者,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叶凡,但也听闻过他在鹿城的事迹。
九天雷动破长空!
这般惊才绝艳的天才,百年一遇,着实令人震撼。
另一边,唐安妮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悄悄扯了扯叶凡的衣袖,轻声道:“小凡,难怪这个魏大师对你如此尊敬,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还能引雷,那岂不是跟天上的仙人一样?”
“安妮,没那么夸张,就是一些小把戏罢了!”叶凡谦虚道。
然而这时,旁边有位收藏界的大拿,不服气地说道:“哼!古玩收藏,考验的可是眼力,咱们在座的在这行都浸淫了几十年!这小子功夫再高又如何,论古玩上的造诣,绝对比不过咱们!”
“郭真人愿意以五十亿价格购买这尊青鼎,照你的意思,难道他老人家也看走眼了?”又有人质问道。
“没错!”
叶凡点头,继续道:“我曾见过龙虎山的吴天师,的确是世外高人,功参造化!茅山与龙虎山齐名,不过这位郭真人的道行,不过尔尔,较之吴天师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到这话,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郭真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再也不能沉默不语,大喝道:
“放肆!竖子狂妄!就连本真人都看不出这尊青鼎的异样,你却信口开河,说的信誓旦旦,难不成你的眼力比我还高?!”
“轰!”
说到最后,郭真人身上道袍无风自动,一股强者气势透体而出,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充斥全场。
会议室内数十人,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座高山,压抑无比。
桌子上的茶杯、墙壁上的挂画,甚至水泥地面都震荡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真人一怒,风云变色!
……
然而,身处恐怖威压之下,叶凡跟个没事人似的,脊梁挺得笔直,道:“郭真人,别人惧你,我可不怕!更何况,今日我是在救你,你非但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