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名妇产科专家扔了手套，摘了口罩，蹙眉道，“程女士，你是不是在给我开玩笑？”
“玩笑？没有啊。”程心萼一脸茫然。
“还说没开玩笑，你说你一个朋友意外流产了，让我来看看有没有后遗症，可却推给我一个从没怀孕的女子，这不是给我开玩笑这是什么。”专家气呼呼的道。
在外面站着的一众人等都愣住了。
“你不要瞎说。”片刻后，季景祥大叫了起来，“琼玉可是刚刚才流产的，淌了那么多血，我亲眼看着的。我呸，你个什么专家，就是个骗子，程心萼请来的骗子！”
“这位先生，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可以质疑我的行医判断力。”专家恼了，“这怀没怀过孕的女子我还能分不清楚吗？更何况，里头躺着的那个姑娘，早就失去了怀孕的能力，她早年应是刮宫伤了身子，子宫壁太薄了，受精卵根本无法着床，不可能怀孕的。”
“真的？”季爸爸比较冷静客观，这会已经相信了，“那这个小姑娘，之前不是怀孕了？”
“对，不是怀孕，更不可能流产了。”专家说完，就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琼玉亲手拿了b超给我看的啊，怎么可能就没了，不可能的啊……”季景祥失控的大叫。
程心萼就在一旁冷笑，“b超可以作假，医生可以收买，只要有心，想要瞒过你还是很容易的。”
“她……她骗了我？”季景祥不敢置信，“她不能怀孕？她流产是骗人的？一切都是骗局？”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相信事实吗？”程心萼大叫，“季景祥，看看你心尖尖上的这个人，你还要为了她给我离婚，我可是身体健康的，可她呢，她早就流产过不说，还不能怀孕了，却骗你有孕，还污蔑我害她流产。这一桩一桩的，季景祥，她可是把你跟个傻子似的玩弄呢。”
“不……”季景祥惊恐的捂住耳朵。
这时，张琼玉正踉踉跄跄的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扑到季景祥跟前哭道，“景祥哥哥，她是骗人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想让你抛弃我，你别相信她。”
“我骗你？你敢让季景祥好好看看你的身体吗？流产才不过一日，你身体应该在不停的流淌恶露，你敢让季景祥看看，恶露在哪儿吗？”程心萼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原本在怔愣着的季景祥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连忙去撕张琼玉的裤子。
“景祥哥哥，景祥哥哥。”张琼玉吓坏了，拼命挣扎，却躲不开季景祥的手，被硬生生撕开。
季望舒和季爸爸全都扭过了头去。
片刻后，季景祥发狂似的笑了起来，“骗子，都是骗子，哪有什么孩子，哪有什么流产，原来都是骗子，你个贱人，你骗我！”
“季景祥……”张琼玉夹紧双腿，羞耻的蜷缩在角落里，恨得两眼泪，却又不敢动弹，“程心萼，你就这样羞辱我的么，你就这样羞辱我……你们夫妇俩一起羞辱我。”
“是别人羞辱你，还是你自作自受呢？”程心萼走到张琼玉跟前，冷笑，“现在你的谎言被揭破了，张琼玉，你终于要倒霉了。”
“我恨你，我恨你们……”张琼玉哭道，“还有沈绛，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我恨她，明明我可以过得很好，她为什么非要破坏，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你爱恨谁恨谁，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反正，你马上要被赶走了。”程心萼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张琼玉惊恐的喊了起来。
“干什么？你以为做出这种欺骗的事儿，又污蔑了我，现在还被人得知了不孕，谁还会留你在季家？”程心萼笑了起来，“不信？不信你就看着。”
说完，她款款的走到已经崩溃的季景祥跟前，柔声道，“景祥，回来吧，我们俩去医院检查，去吃药，我一定会为你生一个孩子的，一个真正的，属于我俩的孩子。”
“孩子……”季景祥猛地抬起头，“都这样了，你还愿意跟我过日子吗？”
“当然了，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跟你过日子，跟谁过啊。”程心萼笑着挽起季景祥的胳膊，像哄小孩似的，“走，我们回家。”
“回家……回家……”季景祥喃喃着，被程心萼拉着往外走。
在走到楼梯拐弯处的时候，程心萼回头，给了张琼玉一个得意的笑容。
蜷缩在角落的张琼玉忍不住痛哭失声。
季爸爸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消失吧，不要再纠缠着景祥了，以前景祥给你花的那些钱我们都既往不咎，但以后不会再管你了，自重吧，小姑娘。”
说完，他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季望舒一个人了。
“你是不是代替沈绛来看我笑话的？”张琼玉用一只手勉强拉着衣服遮盖住身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是她害了我，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看不得我好，她恶毒！”
季望舒没说话，跟小护士要了一个破旧的外罩扔给了她，转身也走了。
听完季望舒的转述，我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得意了好几个月的张琼玉，就这么被打入了地狱。
是我亲手把她推进去的。
但也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
“你大哥和大嫂真的和好了？”我又问起另一件事儿。
“和好了。”季望舒的声音很平静，“他们现在努力想要一个孩子，已经去检查身体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