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要挂的电话停顿了下来。
半分钟后,程心萼才匪夷所思的问我,“什么?你能?你用什么保证你能?”
“我不能保证一定让你和季景祥的婚姻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但我能为你洗清害张琼玉堕胎的冤屈。”我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程心萼立马问我。
“是,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帮你。张琼玉不是说我们联手了么,这一次就真的联手给她看看,让她知道,就算是费尽全力去弥补的谎言,也会有被戳穿的一天。”我的语气逐渐森冷。
然后,我捂着话筒,对程心萼耳语了一番。
程心萼又惊又气,好半晌才道,“你就等着吧,这事儿我会办好的。”
程家总有我想不到的人脉和手段,如果是我找证据可能会花费很多的功夫和钱财,但如果让程家来做这事儿……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在沈碧身旁坐了下来。
小丫头正在发呆,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埋怨我道,“姐,你怎么突然坐过来了,吓死我了。”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笑了笑,随口一问。
哪知她竟然十分支吾遮掩,“没……我没想什么,我在想演出的事儿,老师说要在学校里选二十个小提琴手去人民会堂演出,我……我在想我要不要报名。”
“这种事情,当然要报名了,还用考虑?”我有些不太理解。
“啊,那我报,我明天就跟老师说。”沈碧笑了笑,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我心底狐疑,又问了一句。
沈碧身体一顿,结结巴巴的道,“我没事,我就是……我就是出去走走,我要散心。”
我心底的狐疑越来越大了。
沈碧这孩子性格泼辣爽快,说什么都脆生生的,哪里有这样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时刻。
除非是,她心虚了,或者有意在隐瞒我什么。
我有些不悦,“小碧,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了我?我可是你亲姐姐,你不可以瞒着我的。”
“没有,姐。”沈碧忽而笑了,“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老在店里呆着,一股子油味儿,我想去火锅店换口气。”
“这里是植物油,火锅店是牛油,去哪儿不都是油味。”我没好气的道。
“哎呀,我就是饿了,想去吃口火锅了而已,你咋想那么多呢。”沈碧好像翻了个白眼,“而且,我还约了刘果她们呢,好啦好啦,我不能让他们等着,我先过去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拦都拦不住。
我低声喃喃,“刘果?”
难道是,刘果追了沈碧这么些年,沈碧终于心动了,跟他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准备等她回来再言行拷问一番。
下午的时候,程心萼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找到了张琼玉的主治医生,想逼问那人,可那人却怎么都不肯吐露真相,还说要控告她。
程心萼没法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求助于我。
我想了想道,“如果砸钱也没用,威胁也没用,那你再找个医生给张琼玉诊治吧。”
流过产的妇人和没流过产的可不一样。
程心萼双眼发亮,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估计是去找医生给张琼玉看病去了。
我因为还要上课,就没管那边的事儿。
第二天,季望舒给我打电话来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给我说了一下。
程心萼先是去找到了一个妇产科方面的专家,又喊了季爸爸和季望舒一块,直接就去了医院。
她倒也不傻,没有直接说出怀疑张琼玉假怀孕,而是哭着道,“爸,景祥,是我的错,是我害惨了琼玉,也伤害了一个孩子,我现在知道错了,希望你们原谅我。”
季爸爸哼了一声没说话,季景祥却疯狂大叫,“都是你,程心萼,你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恨死你了,你还有脸过来,你给我滚,给我滚。”
说着,要上去打人,被季爸爸给拦住了。
“景祥,这到底是你媳妇,不能动手。”季爸爸厉声喝止,其实是不想得罪程家。
“爸,这个疯婆子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季景祥泣不成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多么优秀的慈父,其实他为的只是那一半的股份而已。
“景祥……”程心萼虽说做了心里建设,可听到季景祥这么骂自己,还是难过的红了眼圈,“我知道我自己错了,我现在来道歉的,我会好好补偿琼玉的。”
程心萼虽然之前鲁莽,但到底是程家的姑娘,深谙现在把张琼玉抬的越高,以后摔的就越惨的道理。
为此,她不惜泪流满面的忏悔,“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地,我现在把妇产科最出名的专家给带来了,就是为了给琼玉好好治疗,避免因为小产留下了后遗症。景祥,失去了这一个孩子不可怕,这要是以后都不能生了,可怎么办啊。”
季景祥本来还是要骂人的,可是听到程心萼的最后一句话,愣了。
季爸爸也没想到这一茬,嘴巴张了张之后道,“其实,心萼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流产不是小伤,还是让专家看看比较好。”
“那……那就看看?”季景祥喃喃。
当时张琼玉正在睡觉,没听到这些话,但既然季景祥都同意了,那些人也就不客气了,把她抬到了便携救护床上,一路推到了手术室。
在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大门时,张琼玉转醒,询问了一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