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听得脑袋一晕,“除了张琼玉还有谁,为什么要找砸我的铺子,为什么。”
我着急忙慌的穿鞋就往外跑。
萧玉她们怕我出事儿,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们一路疯狂的奔跑到了七巷门口,就看见一瘦一胖两个年轻男子,正在拿锤子捶打玻璃门。
几下过后,完整的大门就变成了一片碎玻璃碴。
店里的员工都要哭了,看见我来了,终于找到主心骨似的围了过来。
“你们住手!”我用尽全力大吼,“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恶意毁坏他人财产,你们给我住手!”
瘦子看了过来,眯起眼睛,“你就是沈绛?”
“我是。”我有些忐忑,这人不会要打我吧。
谢天谢地,他没走过来,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锤子,冷笑道,“有人让我警告你,不要离有家室的男人太近。”
“是程心蕊?”我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程心蕊让你们过来砸我的店的?季先生知道吗?”
“季先生?”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想要保住你的店,以后离他远远地就行了。”
说完,收起锤子,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
我带着店员冲进铺子里。
程心蕊应该只是想警告我,只是把大门和桌椅砸了,并没有把其他装修给毁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可我还是觉得难受。
这可是除了县城七巷之外,我第二个一手开起来的铺子。
该死的程心蕊!
我深吸一口气,踏过一片稀烂的座椅,找到电话,拨通了季先生的电话。
“嘟嘟——”
两声过后,电话通了。
“季望舒!”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因为愤怒,“你知道七巷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他一愣。
“现在,大门和桌椅都成了碎片。”我强忍着哽咽道,“整个店里一片狼藉,你要是有空,就亲眼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是不是她……过去找你麻烦了?”
不用点明,我们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我笑了,“不然呢?你以为还有谁?”
季先生的呼吸有些粗重,“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可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过分!”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程心蕊的声音,“望舒哥,望舒哥!”
我眼睛一红,“原来你俩在一起,那我还告个什么状,好,好。”
我立马就挂了电话,失声痛哭起来。
萧玉和刘淳兮蹲在我旁边安慰我。
其他人都在收拾碎片,往垃圾桶里扔。
我在这里为店铺被砸而难过,他却跟程心蕊在一起。
我越想越难过,哭的停不下来。
萧玉就给我拽卫生纸,眼瞅着一卷就要拽完了。
“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她终于受不了了,“你再哭下去,我看整个京城都要被淹了。”
我一下破涕为笑。
“看吧,还是得打断你,不然让你一个人,你能哭到天黑。”萧玉露出了一个“谢天谢地”的表情。
我锤了她一把,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凌乱的店铺,咬咬牙道,“其实也就是损失点钱财而已,把垃圾清了,明天重新请装修队,七巷还会重新开起来的。”
重生一次,没给我带来太多智慧,也没让我更老成。唯一给予我的,只有打不倒的坚韧。
我坚信,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说干就干,当下我就带着大家在那清东西。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不假,才不过半个小时,店里就被清的差不多了,起码能下脚走路了。
我让大家歇了会,去厨房做了点喝的给她们,准备再接再厉清理干净。
就在这时,熟悉的轿车停在了门口,季先生急匆匆的跑到我跟前,目光怜惜的看着我,“沈绛,你别干活了,你的头还没好呢。”
“不要你管。”我因为程心蕊那两声,现在对他排斥的紧,“你不是跟程心蕊在一起呢么,你继续,不要来插手我们的事情。”
“沈绛,你别闹。”季先生拉住我的手,“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本来心底就酸酸的,之前是强忍着,这会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你怎么处理,你能处理什么?程心蕊不是你家里给你订的未婚妻吗?我觉得她说的挺对的,你毕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我以后要离你远点。七巷的股还是你的,但以后我们就电话联系吧,你别来找我了。”
老实说,要不是后来萧玉她们告诉我,我当时的语气比陈年老醋还酸,我都没意识到,我那是在吃醋。
“沈绛。”季先生有些愕然,向来矜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你别这样,我没有要跟她订婚。”
“只是还没订,但你全家都认可这个儿媳妇了不是。”我激烈的道。
不远处的萧玉和刘淳兮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的事儿,没人能强迫我。”季先生的眉头蹙了起来,“沈绛,你不用理会程心蕊,她就是在胡搅蛮缠,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追问。
其实以我当时的身份,追问是不合适的。
以季先生的性格,一般也不会回答我。
可那天,他回答我了,“因为我喜欢有喜欢姑娘,不是她。”
此话一出,我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