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忧继续说:“那个少主,之后便成了相爷的二女儿,许卿柔。想来,当初那个冒充许卿柔的奸细,便是查到了这些秘密,才恶意冒充,图谋不轨。幸好少主被三殿下所救,并一直保护照顾。也幸而,叛军作乱之时,皇上没有将她处死。否则,此罪大矣!”
暄梐也是百般感慨,说暄沪立了大功,好在皇后也没有害死天香,不然到时候轩辕家族查到真相前来要人,他们交不出,势必引起两族矛盾,大战在所难免。
暄沪也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他当初竭力保护天香是保对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天香就是当时那个被父皇投入死牢的许卿柔这事还得继续隐瞒,就当她真是流落在外,被他救到了吧。
才想着,暄梐就问:“沪儿,你当初是怎么遇到天香的?朕听说,她那时为了逃婚曾离家出走,也因此而逃脱一难。”
暄沪只得编道:“回父皇,因天香身份特殊,怕她被坏人暗害。故而,儿臣撒了谎,还请父皇赎罪。”
暄梐道:“哎,特殊情况特殊处置,朕不怪你。说吧,怎么回事?”
暄沪答:“哦,是这样的。当初天香逃婚,到处流浪。相府惨案那晚,她被人诱拐,儿臣是惨案过后多日才碰巧遇见有歹人正在欺负她,要逼她做活,还打骂于她。儿臣于心不忍,将其救下。后来,她才说,她是相爷的千金。但因后背有不死鸟纹身,儿臣怀疑她是轩辕少主,却不敢确认,这才隐瞒下来。”
暄梐面有愠色:“既如此,当时你就该向朕禀报,为何任凭朕认那个奸细为许卿柔?”
暄沪解释道:“因天香说她是许卿柔不过是一面之词,又说是轩辕少主,此事非同小可,儿臣不敢轻信。加之七皇叔和王妃娘娘也确认,说那个自己找上门来的许卿柔是真的,儿臣更加不敢说了。没想到,天香才是真的,那个是奸细。”
暄梐点点头:“嗯,这么说来,这事并不怪你。好在朕与瀚儿均平安无事,轩辕少主尚在人间。沪儿,此事交与你和上官爱卿去办。对天香,哦,不,应该称其为轩辕少主,对少主要十分礼待,尊敬有加。请她到宫中来,朕要大摆宴席,奉为上宾。若她有什么吩咐,尔等不得违逆,一定要遵从。”
暄沪此时早已放下心来,知道父皇不会为难天香,母后也不敢再害她,便高兴地说:“是,儿臣遵命!哦,对了,父皇。天香,啊,轩辕少主她,说是从未出过远门,想要跟随秦良澍一起去长长见识,四处游历。儿臣不敢阻止,只能叮嘱秦良澍好生保护。”
暄梐道:“嗯,她的安全,比你们都重要。既然她想跟随秦良澍南下,那就随她去吧。但,她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一定要保护好!”
暄沪信心满满地说:“父皇请放心,秦良澍武功那么好,带的人又都是精英,加上父皇的神鹰卫保护,还有轩辕家族的人,一定不会有事。”
“什么,神鹰卫?”暄沪吃了一惊,“你们遇到他们了?轩辕家族的人又是怎么找上的?”
上官无忧抢着说:“微臣之前与轩辕密使交涉过,他们派人去寻找少主,能找到并不奇怪。”
暄梐点头,又问暄沪怎么遇到神鹰卫的。暄沪知道父皇不想公开派去神鹰卫之事,只好扯谎道,他们到一处镇子,刚巧遇到轩辕家族的人找来。而神鹰卫正在追查一件案子,凶手逃逸,也来到这个镇子,故而相遇。
暄梐嗯了一声,却仍不太相信。
暄沪上前一步附耳道:“父皇,您派神鹰卫去,追查的怕不是其他案子,而是要暗杀东谷微扬吧?”
暄梐心里一惊,瞪眼看着三子,心里暗暗佩服。想不到,三子如此机敏,竟然看穿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镇定地说:“朕派他们去查的,是与叛逆有关的案子。而且,后启尚未捉到,朕要他们去查,是否有官员被北蛮收买,留下暗疾。”
暄沪心知父皇所虑,故意大声说:“父皇放心,一定能查出来的。至于那个东谷微扬,秦良澍推测已潜回诸持国旧址。他们一路南下,算起来,还有半月行程就到诸持国原址地界了。”
暄梐皱眉道:“国有外忧内患,这东谷微扬是个危险人物,朕不得不杀他。”
上官无忧并不赞成杀东谷微扬,但他知道圣意已决,无法更改,只得暗暗祈祷东谷微扬不要生反心,自己找个僻静处隐姓埋名悄然一生算了。
事情说完,暄梐让暄沪去看望暄绮,说她回来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情绪低落,恐有心事。暄沪答应着离开,愁云又弥漫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