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淳宜殿,老远就听见暄昙在大喊大叫,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速度。
“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摆设吗,就这么让个太监把天香带走啊。万一那个太监是奸细装扮的,把她带去做人质怎么办?混蛋!都是群废物。快去找啊,知不知道把天香带去哪了?”
阿和战战兢兢地回答:“七殿下!这不能全怪我们。我们只是下人,那位公公级别比我们高,又带着禁卫,大人也确实救助过一个人,那人自己说是十一王的手下。我们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大人心善,看到有人受伤求救,二话不说就将其让进来帮他包扎。七殿下,那太监说,大人私藏叛党,这事必须去跟皇上亲自说清楚。所以,……”
暄沪看看秦良澍,紧走几步迈进门去。
跪在地上的那些下人一见是他们俩,急忙拜道:“参见三殿下,秦大人!”
暄沪摆摆手:“都起来吧,怎么回事?”
暄昙见是三哥,气愤地说:“这些笨蛋,昨晚上让一个不认识的太监把天香带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秦良澍说:“是哪个宫里的,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小城答道:“回秦大人,那个太监我们不认识。不过,他说是上乾宫来的,奉命追查叛党叛军。之后,就说要天香大人去跟皇上说清楚。小的们也不敢跟去,想着大人是去见皇上,不会有差。谁知道,都这会儿了也不见大人回来。”
秦良澍皱眉道:“难道真是奸细,与叛军一伙的?”
“不可能!”文儿激动地喊道,“秦大人,您不要这么说,我们大人是好人,绝对不会是奸细!”
雨莲也说:“是啊,大人一向勤勉本分,上次黎公主那事也只是意外,您怎么可以毫无根据就说她是奸细呢?”
惜锦见他们都在为天香说话,也赶紧说:“是啊,三殿下,七殿下,秦大人,天香大人自入宫以来,从没做过什么坏事。相反,她还总是招人嫉恨,惹来祸事。还,还差点被人杀害。秦大人,上次我们大人被刺那个案子不是您侦办的么,怎么如今您倒怀疑她是奸细了呢?”
一席话说得秦良澍有些惭愧,确实,若只因天香被那太监带走就说她是奸细实在说不过去,除非有确凿的证据。
暄沪点点头:“唔,待我去问问父皇便知。或许,她现在被安置在某处等着问话呢。”
秦良澍却说:“不,如果只是问话,从昨晚到现在,都问过上千遍了吧。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秘密。这样吧,我们去见皇上,问问就知道了。”
暄昙发狠道:“如果不是父皇派人叫去的,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拧下他的脑袋!”
暄沪劝道:“先别急,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叛军已平,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说不定,只是母后想要她陪着说说话,或是暄绮找她。”
暄绮?秦良澍忽然想到,说不定真是暄绮找天香去。她们俩关系不错,昨夜那么大的事情,暄绮肯定很害怕,找天香去陪也是自然。
于是,他们决定分两路,暄沪和暄昙去找皇上问,秦良澍去找暄绮。其实秦良澍不想去找暄绮,总觉得那是在制造机会,她会想当然地以为他很爱她,所以总去看她。而且,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暄绮这么个娇滴滴的公主,绝对会又哭又闹,责骂他为什么没去保护她。
可秦良澍不是暄绮的私人保镖,再说,宫里那么多侍卫,暄绮宫里的足可以保护她。除非,叛军真的一举攻下皇宫,人数多,武功强,那些侍卫对付不了,她才会有事。但,皇上那边不管有什么事,暄沪和暄昙兄弟俩去会比较好说话,毕竟是亲父子,就算得罪了也会原谅。他怎么说都是外人,真要惹皇上生气就糟了。
“罢了罢了,就当是联络一下感情吧。父亲叫我跟她成亲,昨夜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受到了惊吓,去安慰安慰也是正常。”
秦良澍这么劝着自己,疾步朝暄绮的寝宫赶。
刚到门口,秦良澍就被两个太监架着朝里面拖去,吓得他急忙定住,问他们怎么回事。
左边那个说:“秦大人,你可来了,快进去吧。”
右边那个说:“三公主派人去找你,将军府和皇宫都找遍了也找不到,急得直哭呢,说你是不是死了。快,快,赶紧进去吧。”
什么,暄绮居然说他死了!秦良澍很恼火,这个公主怎么这么讨厌啊,好生生的居然咒他死。他一声不吭,心里却烦躁成了乱麻,漂亮的三公主也仿佛只是个令人生厌的丑八怪。
还没进屋,太监就嚷嚷:“三公主,秦大人来了!”
暄绮正在掩面哭泣,宫女端着一碗粥给她喝,她发脾气一推,粥碗落地,洒了。听见太监说秦大人来了,暄绮马上转悲为喜,跳起来奔过去直扑秦良澍,抱住他就哭。宫女太监见状,纷纷退下,屋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俩。
“哎,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呀?”秦良澍不耐烦地推开道。
暄绮不情愿地拽着他的衣袖说:“你还知道来看我呀!”
秦良澍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不能来?那我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暄绮急忙拉住他:“你给我回来,我让你走了么!”
秦良澍反感地说:“暄绮,我来看你,你不高兴;我要走,你也不高兴,到底想要我怎样?”
暄绮撇撇嘴:“说吧,你去哪了,怎么这会儿才来?”
秦良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