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响,天香的舞服被扯破了,刷地撕裂一大长条口子,一直拉到腰下!
秦良澍吓呆了,一手抓着那截衣服,愣愣地看着。
天香的背上,一整只艳丽的不死鸟栩栩如生,扶摇直上,仿佛马上就要凌空飞起,翅膀也像在扇动。特别是不死鸟的眼神,倔强,自信,带着一丝傲慢与高贵,凌驾一切,令人敬畏。
“不死鸟!”秦良澍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香刚才也被吓呆,一动也不敢动。
听秦良澍这么说,她稍稍转头看他,又侧目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想起暄沪当初为她纹身的情景。她在镜中见过这只美得无法形容的不死鸟,佩服暄沪手艺的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只鸟,却没想到会吓到秦良澍。
由于舞服是露背的,天香特地在里面多缝了一层肉色布料遮住,谁知竟然会被秦良澍扯破,将纹身都暴露出来。她又羞又怕又惊又恼,什么都没说身子往前一冲要走。然而,秦良澍却干脆一把横揽住她的腰,让她走不成。
“秦大人,你要干什么?”天香转过身来,双手去推秦良澍。
秦良澍尴尬地放开:“我,对不起,天香。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说些事情。那个,你背上的不死鸟是怎么来的?”
天香白他一眼:“与你何干!”说完要走。
秦良澍再次拉住她:“天香!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告诉我。”
天香看着她:“秦大人,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都要和三公主订亲了,早把你当初的未婚妻给忘了。如今又在这里和一个女官拉拉扯扯,对得起谁呀,哼!”说着使劲推开他就走。
秦良澍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赶上去拦在她面前:“天香,你听我说。”
天香低头不去看他:“秦大人,请你自重。若让人看见你拦住我,还把我衣服扯破,会怎么想!”
秦良澍脸红了,赶紧脱下披风给她披上,系好带子,裹紧道:“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了吧?告诉我,你背上的不死鸟是怎么回事?”
天香瞪着他:“家族徽记。怎么,你认识?”
秦良澍十分震惊:“什么,家族徽记?!”
所谓家族徽记,其实是当初暄沪叮嘱她这么说的,不过是为了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此刻见秦良澍这么震惊,天香反倒有些不安:“怎么了?”
秦良澍心头掠过一抹阴云:“不,没怎么。你,这个是纹身还是,画上去的?”
天香恼气了:“当然是纹上去的!你要不要摸摸看?”说完挑衅地看着他,昂头,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秦良澍迅速看看周围,摇头道:“不,不用了。天香,我是想跟你说,多注意珊瑚的动向。如果她有什么可疑的举止,……”
“关我屁事!”天香恨恨地说,“皇上看上她,那是男人跟女人的事情。她能做皇妃,是她的福气。你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都跟我没关系!”
这回,她一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秦良澍不敢再拦,尽管他心里有许多想问的话,想知道的事情,然而,他知道,再拦她就会被当作sè_mó了。
“不行,这件事情很奇怪,我得去找上官大人问问。”
秦良澍自言自语地说完,急匆匆回会场去找上官无忧。
此时,上官无忧没在看节目,而是四处巡查。他老远就看到秦良澍正在人群中寻找,便命一个太监去将其请过来。
“大人!”秦良澍一见上官无忧就急切地说,“良澍有要事相告,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僻静处,上官无忧问秦良澍到底什么事。秦良澍说,他之前调查天香被刺一案,无意中在某山洞里发现一个被浅埋的包袱,里面有几本奇怪的书,书上有一个家族徽记,是不死鸟图案。而今天,他又机缘巧合发现天香背上有一模一样的不死鸟纹身,且她自己说这是家族徽记,特来请教,什么样的家族会用这样的徽记。
上官无忧一听,惊讶得瞪眼张口,半天说不出话。
秦良澍见状,心里越发不安:“大人,怎么了?这件事是不是很严重?”
“不死鸟?”上官无忧讶异地说,“你看到的,真是不死鸟么?”
秦良澍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是不死鸟。”
上官无忧捋须道:“那本书,可以让我看看么?”
秦良澍没带在身上,就说得等他回家去取。上官无忧急忙催促说,那不如直接去你家看吧,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确定。一番话说得秦良澍心情忐忑,也顾不上去找父亲告别,径直带着上官无忧离开回府。
将军府,秦良澍的房间内,上官无忧看到包袱里的那几本书时,不禁激动起来。
“这,这是……”
秦良澍疑惑地问道:“上官大人,怎么了?”
上官无忧长叹一声:“唉,那日轩辕密使来访,说找到黑狼了,可是卷轴遗失。黑狼说,他将装有卷轴的包袱埋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后来再去寻却不见了。没想到,竟被你所得。”
秦良澍一头雾水:“什么轩辕密使,什么卷轴?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上官无忧简略地将轩辕密使要他寻找少主的事说出,他多方查找,一直未能找到那个包袱和卷轴,不知道少主身上的纹身式样,手下四处寻找有纹身的女子也找不到。却没料到,今夜竟然从秦良澍这得到这个包袱。
说着,他把那几本书拿起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