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香和惜锦去排舞,才出去不久,暄昙就派人送来许多吃食衣物,还有首饰,说是给天香的。文儿和雨莲收下,连连拜谢。
来人说,吃食可以大家一起吃,衣物首饰全是给天香的。不过,七殿下另有吩咐,淳宜殿的人伺候天香辛苦了,赏给他们每人白银一百两。说着,他叫后面的人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文儿和雨莲大惊,窃窃私语道:“这位七殿下可真是大方啊!”
来人笑了笑:“二位姑娘不必惊讶,你们日夜伺候天香大人,这是你们应得的。哦,对了,殿下还交代,其他人只得白银一百两,你们两个每人多一副耳坠儿。”
两人一听,十分高兴:“呀,真的!那就劳烦您回去,替我们多谢七殿下。”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布小包,里面是两对玉耳坠,一模一样,道:“小事,小事。这是给你们的,怕你们争抢,都是一样的。好了,我走了,你们忙吧。”
而此时,他的主子,七皇子暄昙正在去将军府的路上。
前几日将军府有丧事,秦将军告病假,概不会客,他也不好打扰。今日秦将军病愈上朝,正好可趁机去找秦良澍决斗。反正这家伙不用坐班上朝,去他家可说只是切磋,活动活动手脚。若家里实在不便,也可出来找个空地。
马车到达将军府停下,一个随从前去叫门,递上拜帖。守卫一看是七皇子来访,急忙跑去请秦良澍,又打开边门,请暄昙的马车入院歇息。
秦良澍正在房里与慕容蜚研究那日得的几本书,忽听暄昙来访,忙把东西收好,锁在抽屉里出去迎。
来至院中,正遇见暄昙从马车里出来,秦良澍笑着上去道:“哎呀呀,七殿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暄昙也笑道:“听闻秦将军生病,府上有事,特来拜望。这是一点心意,还请良澍兄不要嫌弃。”
说完,他吩咐手下将两个礼盒抬来,解释说:“这都是些补品,给你家里人补身子的。另外,还有些药材,不知道有没有用,先留着吧。”
秦良澍看了看,果然都是些珍贵药材,不由笑道:“七殿下,你如此破费,澍怎敢收?”
暄昙不在意地说:“这些东西,宫里有的是,你就不必客气了。”
秦良澍心里一动,明白了暄昙的用意。昨晚看到他和天香在说话时,暄昙就吃醋了,好像很生气。今天又突然登门拜访,还送来这么多礼物,笑脸相迎,必无好事。
这么一想,秦良澍就说:“七殿下,有什么事,我们进屋再说。”
暄昙摆摆手,吩咐随从去车旁等他。秦良澍也让仆人把礼盒收下,带暄昙进屋。慕容蜚见是七皇子来,早就溜了。但他又怕秦良澍吃亏,便偷偷躲在暗处观察。
一进去,暄昙就说:“秦公子,我今天来,是要与你决斗的。”
秦良澍不动声色:“哦,不知七殿下为何要与我决斗,想怎么斗?”
见他如此镇定,暄昙以为秦良澍是因为天香对其已付芳心而得意,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是为了天香!”暄昙气呼呼地说,“我和你决斗,谁赢,天香就是谁的!”
谁知,秦良澍却无所谓地说:“何必这么麻烦,我对天香,不过是当个朋友。你喜欢她,想娶她,尽管去娶就是,我不会拦着你。”
什么?暄昙愣住了。秦良澍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得了天香的心,还在这假装对她没兴趣,这不明摆着是侮辱他么!
暄昙指着秦良澍道:“秦良澍!别跟我来这一套,赢者,得天香,输者,离她远点!”
秦良澍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道:“七殿下,你真要娶天香?”
暄昙愤愤然:“当然!我对她的心意,天地可鉴!”
秦良澍皱眉:“可是,她此前,不过是三殿下的女奴。朝廷有规定,皇子的正妃必须是贵族出生,至少,父亲也要是五品以上官员。天香是个孤女,自己又是女奴,若非皇上恩典,不可能得做这个从五品女官。你若真要娶她做正妃,不合规制,皇上也不会同意的。除非,你只收她做个姬妾。”
这些规矩,暄昙当然知道。可是,他确实不在乎天香的出身,觉得那些贵族或官员的女儿都没有让他这么动心的。然而,秦良澍说的对,父皇不可能同意让他娶天香为正妃,那他该怎么办?
见他发愁焦急,秦良澍又说:“你若真喜欢她,收她做姬妾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待她好,不委屈她,相信她能接受。”
暄昙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抽出剑道:“这些不用你管!总之,你我今天必须分个高下。来,出招吧。”
秦良澍虽然对天香没有男女之情,却也很欣赏,觉得暄昙的脾性不适合她。无奈,说了这么半天,唯一能想得到的理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暄昙还是不听。若实话说暄昙的不好,又会引起各种误会矛盾,以后有些事情不好处理。
他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我不会跟你决斗的。”
暄昙不满地吼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么!是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剑,我们只分输赢,不要性命!”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将剑尖直指秦良澍的咽喉。
秦良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夹住剑身拨开:“七殿下,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逼我出手,值当么?”
暄昙愤愤道:“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来,动手吧。”
秦良澍轻叹一声:“我都说了,对天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