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情景在秦良澍的脑海里闪现,让他越发相信自己的推断正确。
冲动令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伸出双手猛地掐住暄瀚的脖子,并怒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暄瀚不防,被他猛然掐住,一时反应不过来,被掐得两眼翻白,连连咳嗽。暄安暄辰吓坏了,急忙过来拉开秦良澍,劝他冷静点。
素雅在后面听见动静,担心地跑出来看。见此情形,紧张地去扶暄瀚,帮他抚着胸口问怎么了。
暄瀚也不明白秦良澍怎么了,问他:“良澍,为何要杀我?”
暄安也说:“是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不是从小的朋友么?”
素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担心暄瀚安全,上前一些跪坐在两人之间说:“秦公子,五殿下做了什么,你要杀他?”
秦良澍瞪着怒目,手指暄瀚责问道:“说,当日救回卿柔,你是不是对她起了不良之心?”
“哼,你凭什么这么说?”暄瀚不服地辩道,“你是亲眼见了,还是听谁说的,有证据么?若没有,便是毁谤。”
秦良澍吼道:“若不是,她为什么要杀你!你把她从歹人手里救出,她应对你感恩,也很信任,肯定会觉得你是个好人,故而对你没有防备。再者,她受了伤,昏迷,也没有反抗能力。你说她要杀你和皇上,怎么可能!”
暄安和暄辰也觉得秦良澍说的有理,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而且那个许卿柔已被斩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万一被人传到皇上耳朵里,对他可是十分不利啊。
于是,暄安劝道:“良澍,别激动!事情怎样,你此前不是听五殿下说过么,怎么现在又来问?”
“是啊,良澍。”暄辰也说,“那个许卿柔,不是已经证明了是奸细嘛,而且都已经被斩首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真正的许卿柔,可能还活着,只是还没找到。冷静点,好好说话。”
秦良澍看着他,愤怒地说:“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么?卿柔受了重伤,射杀她和五殿下的,已经证明是北蛮贼人一袖牵,也就是杀害了她一家的凶手!若她也是北蛮奸细,一袖牵怎么可能杀她,而且还是用了剧毒的箭!若非五殿下及时将她送进宫医治,只怕早已横尸野外。可是,五殿下看她美貌,动了邪心,趁人之危,企图霸占。卿柔不从,他欲强来,卿柔为自保才会要杀他。又或,这根本就是他编造的,就是因为卿柔不从而动杀念!说不定,说卿柔是北蛮奸细,也是他陷害的!暄瀚,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从小当你是朋友,可你呢,居然想欺辱我的未婚妻,良心何在,人性何在!”
他的这些话太有分量,也太有道理,仔细一想确是如此。素雅不敢再为暄瀚说话,只得朝暄安暄辰投去求助的目光。
但,暄安暄辰虽然与暄瀚是堂兄弟,也熟,却在情感上偏向秦良澍这边。这件事在他们心里本就很奇怪,没有足够说服力,此刻经秦良澍一分析推断,他们也认为是这样,对暄瀚起了疑心。
暄辰问:“五殿下,真是这样么?”
暄瀚憋着一肚子气,沉默片刻才开口:“你们以为,我真是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么!我也中了毒箭,我也昏迷不醒!试问,那种状况,谁还有心思和力气去想去做那种事?我只想着怎么救活她,让她好好的。再说,宫里这么多宫女太监盯着,还有御医在,我怎么欺辱她?你们若不信,可叫御医来问,我受伤之时是怎样的情形。”
说完,他气得呼呼喘气。
素雅急切地对秦良澍说:“秦公子,没有证据,可不要胡说啊。那夜我也在,一直守着殿下,他昏迷几次,身边没有断过人。莫说没有力气和心思,就算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良澍冷冷地瞥她一眼:“你是他的女人,当然为他说话。”
暄安劝道:“好了,良澍,这事没有证据,就不要说了。再说,那个许卿柔都已经被斩首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她被皇上认定是北蛮奸细,你若再说是你的未婚妻,要为其平反,说五殿下欺辱她,陷害她,惹得龙颜大怒,后果难料啊。”
秦良澍愤愤地站起来说:“谁说她被斩首了?她是凭空消失,消失,你懂么!”
忽地一下,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地看着秦良澍。
他们都知道那个许卿柔被投入死牢之后,又被处以斩刑。此刻秦良澍却说她只是凭空消失,如果是真,这件事就太诡异了!
过了片刻,暄瀚才问:“谁告诉你她消失了?”
秦良澍方才醒悟,这是大秘密,皇上曾嘱咐过父亲不许说出去。而暄瀚,因受伤不问世事,想必皇上也瞒着他。至于暄安暄辰,七王爷一定也不会对他们说这事。暄沪暄绮大概也不知情,他这时候说出,无疑将掀起一番风浪……
见他突然呆滞不动,几人都担心地看着他,问究竟怎么回事。
秦良澍感,抬脚将矮几踢翻,盘子摔碎,菜肴散乱一地。
他发狂地大叫:“啊——啊,啊,啊!我的未婚妻消失了,不见了,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我要你拿命来偿!”
说完,他又抬起脚朝暄瀚踢去。素雅急忙过来拦,被他一脚踢中胸口,登时口吐鲜血,趴倒在地。
暄瀚怒了,我没欺辱你的未婚妻,你倒欺到我头上来了!
他也腾地站起,指着秦良澍的鼻尖道:“小子,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