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三令五申要求减轻中小学生负担,迫于升学压力学校又不能真不补课,不然升学率更没法儿比。
临山镇初级中学领导折中了一下,周六补课,周日休息。并且说明参不参与全凭自愿,但事实上毕业班的学生没有不来的。
正因为周日不需要补课,马老师终于可以休息,终于可以陪准儿媳四处逛逛。
韩朝阳则早早的赶到派出所,同办案民警小钱一起驱车赶到宝宜县公安局。
事实证明李局跟齐所的关系不一般,不光热情接待,甚至把韩朝阳介绍给星期天值班的一位副局长,完了亲自给嫌疑人户籍所在的肃云中心派出所打电话,要求所里的值班民警全力协助。
感谢完李局,马不停蹄赶到肃云镇,肃云派出所王教导员和值班民警老卢正站在门口等。
韩朝阳急忙下车敬礼问好,急忙给两位同行发烟。
“小韩,霍学斌的情况我知道,”王教导员钻进副驾驶,回头笑道:“你们分局来过好几次人,刚开始跟我们打招呼,第一次是我们祝所陪他们去的。可能觉得总麻烦我们不好意思,后来就没再找我们。”
虽说天下公安是一家,但请兄弟公安机关协助并非一件容易事。毕竟人家有人家的工作,抽时间陪你们去办案,至少要请人家吃顿饭。而请客吃饭是要花钱的,逃犯没抓到,发票倒拿回去一大把,领导肯定不会高兴,发票能不能顺利报销掉可想而知。
用王教导员的话说,分局同事“不好意思”麻烦他们,事实上是不敢麻烦他们!
可是来人家辖区办案,不跟人家打招呼实在说不过去。
韩朝阳很尴尬,急忙道:“王教导员,我今天不算办案,我正在休假,我们分局领导只是提了一下,让我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顺便来看看,来做做嫌疑人亲属工作。”
“霍学斌都已经上网了,他既是你们要缉捕的在逃人员,一样是我们要抓的嫌疑人。”
“王教导员,真麻烦您了。”
“谈不上。”王教导员摇下车窗,扔掉烟头,又回头道:“我们每次去栗头村办事,都会顺便去霍学斌家跟他的父母和老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们帮着规劝。他们呢每次都说霍学斌没给家打过电话,不知道霍学斌在什么地方,但能看得出来全是在敷衍。我敢断定霍学斌跟家里联系过,并且是经常联系。”
“怎么联系的?”韩朝阳追问道。
“霍学斌是做工程的,有很多狐朋狗友,并且那些人经常去他家,完全可以给那些人打电话,请那些人帮着捎信儿甚至捎钱。再说现在通讯多发达,想联系不一定打电话,完全可以上网啊,不光能通话还能视频。”
“教导员,您最了解情况,您知不知道霍学斌现在躲在哪儿,他家人有没有无意中漏过风?”
“我们平时留意过,但他家人全一个德行,满嘴跑火车。霍学斌的父亲霍建良上个月去亲戚家喝喜酒,在酒桌上说霍学斌在新加坡,已经申请到了居留权,说什么过段时间去办护照,全家都去新加坡跟霍学斌团聚。说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像真的似的,新加坡的居留权有那么容易申请吗,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吹牛,是怕被亲朋好友瞧不起。”
韩朝阳沉吟道:“这个真难说,他卷走两千多万,手里有钱,办个投资移民并非没有可能。”
“小韩,换作别人有可能,但霍学斌不是别人,他初中都没毕业,就他那样的能移民新加坡?”王教导员笑了笑,接着道:“而且我们打听到他老婆有一次跟村里几个妇女闲聊时说他在缅甸,还在缅甸开了个饭店,说等孩子再大点就去跟他团聚。”
小钱好奇地问:“朝阳,他当时是怎么潜逃的?”
“出入境部门有他的出境记录,当时是报了个旅行团潜逃的。从燕阳登机,直飞曼谷,在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时脱团,没跟团回来,直到现在都没他的入境记录。”
“他事先办了护照,人出去很容易,钱是怎么带出去的?”
“我们分局的办案民警一致认为他出逃很可能是临时起意,赃款不太可能通过地下钱庄转移到境外,认为赃款可能还在国内。”
“这么说他不太可能往家捎钱,而是想方设法把钱往境外转?”
“嗯,”韩朝阳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说道:“我们分局经侦大队一直在监控他和他家人的几个银行账户,都快两年了,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异常。”
王教导员喃喃地说:“两千多万不是小数字,他会把钱藏在哪儿呢?”
“他当时把两千多万全取出来了,说是给工人发工资,说工人只要现金。这在工程上很正常,总承包和银行方面都没起疑心。所以银行方面只有取款记录,没有转账记录,谁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在哪儿,不知道他有没有用他人身份证去银行开户,把赃款存入银行。”
“两千多万现金,能装好几箱,说取就让他取?”小钱一脸不可思议。
“好像是分三次取出来的,每次都事先预约过。”韩朝阳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他父亲也在燕阳,在工地帮着管事。他把工人们的血汗钱卷跑之后,有几个小包工头发现不对劲儿,带着一帮工人围着他父亲要说法,要求子债父还,好像还动了手,最后是我们分局民警把他父亲解救出来的。”
“这么说霍建良应该知道赃款在哪儿!”
“他一问三不知,声称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