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反击,是趁着他睡觉,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然后使劲的挠痒痒。
那一回挠得他差点笑断了气。
没办法,他们两个都怕痒。
就看谁能先压制住谁。
只是这洞房花烛夜呢......怎么又打上了.......
似乎不太对劲。
那人家书里都说,什么水乳交融,颠鸾倒凤,肯定不是相互掐架。
秦兮缓了口气,刚要开口,猛然感觉到某个正抵着自己身子的,硬硬的物什。
不仅硬,还滚烫的很。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呆滞住了。
还是余一穆先回过意识来。
“算了,他的事,明天再跟你算账。”
方才同她闹完,当真是神清气爽。
余一穆唇瓣挨着她的脸颊,低低在她耳边说道:“乖兮兮,叫声好夫君。”
他喜欢听她的声音这般的唤这些。
秦兮乖巧,甜甜的唤道:“好夫君。”
话音未落,他便是噙住她的唇瓣,将那一句“好夫君”尽数收入自己的腹中。
这感觉可真好。
余一穆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床上红帐放下。
方才还扭在一起厮打的两人,现下在红帐上映出隐隐交缠,一起一伏间,是娇柔嫩软和低沉的声音。
伴随着红烛一闪一落,陷入了暂时的安谧和暧昧之中。
只是接着就听见秦兮咬牙闷哼了一声。
“余一穆,你不会不要乱来!”
她边说着话,声音已经带了喘息,可此时的怒意,也是实实在在的。
余一穆憋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实在厉害,沉然许久,才道:“闭嘴。”
他只是刚开始没摸清门路。
不能丢面子。
后头弄清楚了,便是兴致上头了,按着人不依不饶的,秦兮只能一个劲的喊着“一穆”。
喊着让他轻一点,不要再动了。
小姑娘低低的哭着,声音都带了哑意,后头学聪明了,就带着哭腔的喊“好夫君”。
余一穆越听越开心,便要她一声一声的唤。
直到寅时,红烛未灭,床帐内的动静却渐渐消了下来。
秦兮累的睡过去之后,窝在余一穆的怀里,做了个梦。
她梦见上辈子出嫁那一天,从竹溪到浔城,余一穆没有来送她。
明明前一天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来。
可是她从家里出来,直到上花轿,一直巴巴的等着他,想见他一面。
可是最终却不能如愿。
那时候,她觉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闷闷的,闷得直喘不过气来,一路上都在想着,他为什么不来。
明明成婚应该是高兴的,可她偏偏高兴不起来。
就在她无比伤心和失望之际,梦里的画面突然一转——
余一穆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大骂了卫廷一顿之后,就把她给带走了。
他底气十足,说他才是她的夫君。
刹那间,方才心里那些郁闷一扫而空,听见他这么说,她竟是欣喜不已的。
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外头阳光正盛,照着外头一个大树都映衬着光亮,树叶反着光往屋里头照射。
已经是午时了吧。
秦兮没想到自己竟是睡了这么久,可是整个人还是难受的不行,脑袋也昏沉沉的,重的跟石头一样。
她撑着床沿想起来。
可是腰上用不了力,酸痛的很。
秦兮便是把衣裳往上掀了掀,就着阳光,看见自己腰际一片青紫。
这才陡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余一穆先是掐了她,而后又咬又啃的。
不青紫才怪。
就在这时候,余一穆从外面进来了。
他正好看见秦兮把衣裳掀起来,露出一方细软白嫩的腰肢,不由喉咙微动,想起其中滋味来,笑言:“怎么,兮兮这是想再回味回味?”
想起昨晚他的qín_shòu作为,秦兮想生气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把自己的衣裳放下,怒瞪了他一眼。
余一穆自然不在乎,他拿着一碗清粥,在床边坐下,就着一勺,小心翼翼往她嘴边送。
“媳妇,耗了太多体力,得多吃点攒攒力气。”
余一穆嬉笑。
“我不饿。”秦兮太累了,累的已经不觉得饿,也不想吃东西了。
“那我喂你。”
余一穆说着,就把那一勺粥喂进了自己嘴里。
作势要凑过来。
秦兮忙躲,认栽道:“我喝,我喝。”
少年笑意顿生,便是一勺一勺的,往她嘴里去喂。
外头阳光渐渐斜照。
洒进了屋子里,是映着树叶的斑驳,偶尔有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斑驳的影子,也跟着摇晃。
还有小姑娘时而发出的笑声。
喜庆而安谧。
......
两年。
最近浔城里的贵人小姐,都喜欢去一家铺子,叫做“悦人”。
说是那儿的衣裳,款式新颖,绣工精致,是叫人看的第一眼就欢喜的。
而且除了衣裳之外,还有胭脂,口脂,蔻丹等等。
颜色,质地,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都好看的很。
新开的一家铺子,却是有铺天盖地而来之势,就不免让人觉得好奇,私下讨论了。
这一讨论起来,可真就了不得。
说是“悦人”有两位老板娘,来头都是不小。
一位是宁王的王妃,还有一位,是建威将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