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北风诧异的问雷鸣道,而其他人也同样诧异的看向了雷鸣。
大家都感到不理解,密营明明在东面,而且现在他们距离秘营还有二百多里地呢,那为什么要向南走。
“执行命令。”雷鸣却只回了一句话。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于是命令被执行。
小北风揣摩了下雷鸣的意图后,便亲自带着鲁超到前面当尖兵去了。
而雷鸣却开始拖后了,他那意思无疑是自己负责殿后。
“我和你一起?”周让问道。
雷鸣摇了摇头,而是说道:“你再和一个人在一起距离大队五十米,我在你后面五十米,行动吧!”
周让说了声“是”便也照令而行了。
队伍马上就行进了起来。
在雪野中行军中并不好走,那平坦之处的雪已经过了脚踝,所以行军速度并不快。
月亮已经升上中天,在天上正朗朗的照着,月光下是他们这支夜行的队伍。
队列中没有人说话,只有那行军时所带来的喘息声与人马踏雪发出来的声音。
不过在这队列中有两个人却是在牵着手一起行军的,那是二蛮子和胡梅。
二蛮子带着汤小饼和猴子是最后返回队伍的,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媳妇竟然来了。
只是情况紧急,他们两口子却是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队伍便开始行军了。
两个人自然是跑在了一起,胡梅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了下去便去抓二蛮子的手。
二蛮子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媳妇要干什么,可是他在扭头时便看到了月光下自己媳妇那双黑黑闪亮的眼。
于是他也把左手的手套甩了,用自己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媳妇那凉凉的小手。
执手相握,象征意义却更多于取暖的意义,这也只是两口子久别之后的情感表达。
只是在此时这北国寒冬的天气里,那种夫妻间的些许浪漫很快就被寒冷击败了。
也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胡梅就把手从二蛮子的大手中抽了出来,于是两个人又得新戴上了手套。
刚刚二蛮子把手套给甩了那可不是甩到地上扔了。
东北人时下的两只手套那很多都是有细绳连着挎在脖子上的,所以就是一甩那手套也绝不会丢。
而这个和他们战斗时把盒子炮挎在身上不用时一撒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而此时的雷鸣却是在队伍的最后在高度戒备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为什么他带小队躲进了密营一个多月都没有露面,那自然是因为日军欲除雷鸣小队而后快。
可是这回他们再从密营出来时又打了个日军措手不及,那么日军反应过来肯定又是要对他们进行大兵围剿的。
而那个带着稀奇古怪的武器出现的白衣人则是更引起了他的警惕。
就是到现在雷鸣都没有搞清那个家伙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说是日本人那也只是那个家伙的个子是比中国人矮上那么一点,可是这可不是关于身份的证明。
甚至那个家伙都被雷鸣扒了裤子,那家伙里面穿的也不是日本人的兜裆布而是中国人的大裤衩子。
可要说那家伙是中国人,雷鸣却是在那家伙的身上翻出来一个还没有巴掌的小木牌。
那木牌上面却是刻了“铁鼠”两个汉字,而那两个汉字下却还又有日文,雷鸣估计那两个字应当是“铁鼠”二字的日译。
日军可是不知道大许子他们三个并不是他们这支雷鸣小队的人,所以人家定是奔雷鸣小队来的。
而这个身上带了木牌牌的家伙竟然还赶到了自己雷鸣小队的前面,那明显就是来抄他们雷鸣小队的后路的。
风头正紧,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如此古怪的人,雷鸣又怎么可能不小心?
二蛮子他们三个是最后赶回来的。
二蛮子说本来已经摆脱日军了,不知道怎么他们听到后面又有动静才返身开枪射击的。
可是令二蛮子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人的枪响之后,对方竟然没有开枪还击。
这个就更不正常了,这个使得雷鸣不由得不想起了自己在黑夜中到日军那里摸哨时所常用的那招——投石问路。
二蛮子他们开枪可就等于暴露了他们雷鸣小队的位置了。
可是日军大队由于被周让他们在城里闹出来的动静所吸引并没有赶上来。
假如雷鸣本人是后面跟踪着的少数日军,那他也不会直接与雷鸣小队开战,而是就辍在后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雷鸣才不会带着自己的小队奔东而走,他可不想让日军知道自己的密营在东面。
既然有一个家伙能跟上来,那说不定就得有第二个跟上来。
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再有那积雪的反光,此时能见度已经达到了最远。
此时雷鸣甚至能看到前方百米外自己小队隐隐的身影,至于在小队与自己中间的周让和另外一名队员则看得更清楚了。
可雷鸣更多的时候还是回头张望。
此时雷鸣小队正行进在一处雪野之中,雷鸣除了那白茫茫闪着清辉的积雪并看不到后面有人在跟着。
能见度这么好,如果自己是日军的话,那么自己又会怎么跟?答案肯定是脚印。
日军又不是神仙,如果日军的尾巴在后面跟着那肯定就是码着脚印找下来的。
而且那尾巴不应当太远,否则自己雷鸣小队一加速对方还不跟丢了?
想到这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