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点,这段时间可不太平。”那伪军士兵好心的提醒他道。
“我一个剃头的,谁难为我嘎哈?”周一剪笑道。
“倒也是,谁特么要是敢惹你,你给他刮脸的时候直接就‘嚓’!”那伪军士兵却是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哎哟,谁特么打我,哎,哎,连长!”伪军士兵才比划完后脑勺子就被人削了一下,他一回头却是看到连长站在他身后冲他瞪眼呢!
其他伪军士兵眼里便有了笑意,该!叫你特么的嘴欠!
原来,他们连长那也是总去周一剪那里剃头的。
你小子让周一剪对顾客用剃刀抹脖,你特么的啥意思?!这揍挨的不冤!
“你特么的放什么鸟屁?再瞎比比也去给我刨茅厕去!”那连长骂道。
那伪军士兵的脸白了,原来,讷河城里胡叭叭留下来刨茅厕却是被人用板砖削死了,这事都传到嫩江来了!
“周师傅家是哪的?我记得你家是向阳堡的吧?”伪军连长不再理会自己的手下却是转头问那个周一剪道。
“是啊,王连长有何见教?”周一刀忙道。
“你知不知道上回抓的你们屯子的那几个人都跑哪去了?”伪军连长又问。
“哎哟,王连长,这事你都问我过了,您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你看我这一年只有过年时才回趟向阳堡看一下老娘,还没您去的勤呢!”周一剪忙解释道。
“行了,走吧!”伪军连长冲他挥了下手。
“哎,我说,王连长,您老人家就大人大量别收拾那几个家伙了,都山角旮旯里的人,他们哪有别的本事,唉。”
周一剪摇头叹气自己上了毛驴车往东走了。
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伪军到向阳堡抓了几个壮丁回来。
可是没成想当天晚上伪军军营就起火了,那几个壮丁却是又跑了回去。
由于伪军也没有伤亡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这事,可是等到伪军们有机会再去向阳堡时却发现那几家人已经搬家了。
搬哪去没有人知道,当然了,就是人家知道也不会说。
如此一来,伪军抓那个纵火犯就没有抓到。
算了,放过那几个家伙吧,伪军连长看着周一剪坐在毛驴车上的背影想,他也懒得去和几个老百姓较劲了。
而三个多小时后,周一剪就出现在了一个村子的某个屋子里,而他所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叫作“秤砣”的半大小子。
而这秤砣却也正是夏天的纵火犯之一。
周一剪和秤砣说了一会儿话后,秤砣就戴上棉帽子出去了,他却是飞一般的向着东面的雪野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