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阴天,赵一荻他们依旧在前行,雪野茫茫,也唯有树木露出些灰黑的色彩来装饰天边,否则天地之界已是很难区分。
这支近六十多人的小队在天地间显的是那么渺小,而就在这支队伍前面的二百多米处还有两个人,那是这支队伍的两名尖兵。
赵一荻也好,胡梅也罢,她们自然都和雷鸣小队有过较深的接触,所以在行军之中她们也受雷鸣小队的启发,前面是放上尖兵的。
尖兵自然是老兵,这两个老兵一个叫马震九,一个叫史兵。
此时他们两个回头看了看那道路一侧灰黑的树木终于是迂出一口气来。
作为尖兵发现前方的情况那是他们的责任,最近日伪军活动频繁,他们也怕自己的队伍与敌人撞上,或者直接走进敌人的埋伏圈。
而在他们看来那山丘上的树木那是必须要小心的,只因为那里更容易藏人。
“没事,如果我是敌人我是不会在这里设伏的。”马震九说道。
“为啥?”他的同伴史兵问。
“因为形不成交叉火力。”马震九答。
于是史兵沉默。
是这个道理,
从作战的角度来讲,那自然是两边有山丘这样的制高点形成交叉火力打伏击最佳。
而刚才他们经过的那里一侧是有着树木的山丘,而另一侧却是雪野无法藏人。
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的大队已经跟上来了便又端枪向前行去。
前方都是平缓的山丘,那山丘上连灌木都很少,此时自然已是一层厚厚的白雪。
马震九和史兵看了一下地形向前面的高岗走去。
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路,他们之所以要走那个高岗,那是因为高岗的两侧都是密密的灌木。
长时间在雪野里跋涉那是很消耗体力的,要是再穿灌木丛那自然是更累的。
马震刀和史兵喘着粗气踏着那已是过了脚踝处的白雪接着往上走。
作为老兵他们两个还特意扫视了一眼前面的雪地,见那雪地上并没有任何人的痕迹便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终是踏上了那个高岗,从高岗上往下看去正前方依旧是白雪皑皑没有人与兽的印迹。
不过左脚边却依旧是那密密麻麻的灌木一直延续到了二百多米外的一处树林。
“我到那片树林看看,要是没事我给你手势。”马震九说道。
“好。”史兵答。
马震九向那片树林走去。
他之所以要去那片树林看一下,那里因为那片树林实在是有些密集。
尖兵还不象是哨兵,胆小的人是当不了的。
因为一旦发生战斗面临牺牲的一定是他们。
站在原地的史兵看着马震九在那如同白纸一般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趟深深的脚印。
应当没什么事吧,史兵想。
可是就在他收回目光时却感觉到那里不对了,老兵的敏锐便让他本能的把自己目光又甩了回去。
“老马回来!”史兵忽然高喝道,只因为他看到四五十米外的灌木的空隙中竟然有半个脚印。
之所以是半个脚印,那是因为那个脚印的前半部却是踏在了一丛灌木上,那灌木明显有些歪,而不是其别的灌木那样枝尖直指天空。
而就在史兵喊这一嗓子的过程中,他看到的还有那那灌木中有一趟已是明显被人趟过的样子!
只是他这嗓子还没有喊完,就在他身侧那片灌木的后面突然有一个人半蹲而起。
那人个子很矮而身上却披了件白布做成的斗篷,甚至他头上戴着的棉帽子都是白色的。
而就在那人半蹲而起之际也是他单手甩出之时,雪野中闪出一道寒光,然后那道寒光直接就从侧面切在了史兵的咽喉之处。
这个白衣人的力量也谈不上有多大,可是它甩出去的那个利器却很锋利,他用劲力也很巧妙。
那个利器却是直接就切断了史兵的咽喉。
史兵受此重创弃枪双手便捂向自己的咽喉随之就仰面倒了下去。
那个矮小的白衣人就象一个山狸子一般扑了上来,他手一扬,手中一个棱形的十多公分长的锋利无匹的枪头直接就扎进了史兵的心窝!
而与此同时,先前往那片树林走去的马震九已是“啊”的大叫了一声!
此时他手中的步枪已经举起来了,甚至他已经拉完了枪栓,他也只需要用右手扣动扳机了。
他的步枪并没有指向任何一名敌人,因为截止目前他也只是转身看到有一个白衣矮人将手中的一个怪模怪样的武器扎入了史兵的心窝。
只是他真的没有时间瞄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身侧也有声音了。
但是,他他现在却已经顾不得了,他现在最想的是扣动扳机。
他不求伤敌不求救下自己的同伴,他想的是示警,因为这里有埋伏!因为高岗后有自己的大队。
只是马震刀的右手食指已经快摸到扳机的时候,有一道风声袭来,一个如同人手一般有着四个爪子的钢钩已是狠狠的扣在了他托枪的左臂上!
那个东西后面还拴了根绳子,那个钢钩在扣住他右臂上时那绳子便绷直了。
“啊!有埋伏!”马震九拼命喊了一声随即便被那个有着绳子的钢钩拖倒在地,剧痛已经让他无暇再去扣动扳机了!
血瞬间从马震刀的右臂处流了出来,鲜红的血直接染红了白色的雪。
而顺着那根依旧绷直的绳子看去,那绳子的一端却是攥在又一个白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