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回也不图大的,能把鬼子的这两辆车弄掉了就行。”趴在雷鸣不远处的周让也笑。
“我看行。”雷鸣说着就又把头和枪探了出去。
此时那名中枪的伪军正在路基上争命般的惨叫着。
他那条腿,很痛。
因为他很不幸,刚才那一枪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伤到了他的骨头。
否则以三八大盖的穿透力,他还真能硬挺着爬回去。
只是他惨叫了一会儿,火车上并没有人下来救他。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名伪军暗骂了一声,但他嘴里再喊时可不是这句话了,反而变成了“排长,你救救我啊,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火车已经停了。
毕竟是小火车,虽然锅炉还在燃烧着,但那喷气的声音已经弱了很多。
所以这伪军的喊声那是份外的清晰。
火车之上,那名排长正皱着眉。
他并不喜欢这名手下,否则押车的二十来个人,他又为什么非得把那家伙派下去。
“胡老六,你都特么的救救我啊,你上回欠我的赌债还没还呢!”
“刘大鼻子,咱俩可是叔伯连桥子,你要不来救我我回头去你家祖坟那哭去!”
“小猴崽子,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全周出来!”
那名伪军眼见排长不吭声就挨个叫他的那些同伴。
要不说他人缘不好,你看他都这样了却还揭人家短往伤疤上捅呢!
此时车上的伪军都不吭声想的却是,游击队咋就不一枪打死你个狗日的!
“胡老六,你下去把他弄上来!”那个排长怒道。
他看似是因为车下的伪军大叫烦不胜烦发了善心,其实是因为他看到后面的日军又在催他们下车去看情况了。
那日军铁甲车上的重机枪你看找不到游击队可却能找到他们!
这情况明摆着呢,有啥看的,万一游击队的人没走,那不又搭一个人?
伪军排长很是反感日军那呆板的作风,可是他又不能不听人家的,所以就又挑了个软柿子捏!
“排、排长。”胡老六也不愿意下去啊。
只是他才叫了声排长排长却已经瞪眼晴了。
“那、那我从那边的门下去。
我、我再从火、火车下面爬过去。
你们可、可别开火车啊!
再、再把我轧死了!”胡老六胆最小最受气却也不傻。
“怎么就这么多废话,再废话老子把你直接踹下去!”那个排长抬腿了。
这个胡老六端着枪就下了火车头。
他下的是真慢。
那一方面固然是怕挨枪子一方面也是在想对策呢。
耳听着第一个中枪的那个家伙还在火侧那头惨叫呢,心道这个就是自己的下场啊!
他灵机一动回头看了一眼。
眼见他们人所坐的那节车厢里并没有人从窗口把脑袋探出来看他而铁甲车上的日军视线也被火车头挡住了,他有主意了。
这时候谁探头,探头都怕被抗日游击队打死呢。
胡老六有了主意就又往前挪了一步,却是突然把手中拿的步枪用双手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的动作来!
在他想来,自己都投降了,抗日游击队的就不会冲自己开枪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那举枪投降的样子便出现在了小北风的狙击镜头里。
小北风却是用狙击步枪看着这头呢。
“哟,这小子有点意思,他要投降吗?”小北风一边拿枪瞄着一边叨咕。
“我也没看到白旗啊!”和小北风趴在一起的小妮子说道。
小妮子手里也拿了个望远镜,这自然是他们一个月前用熊瞎子当奇兵打了个大胜伏缴获的。
“对啊!没举白旗算什么投降?”小北风也寻思过味来了,敢情这个伪军是在骗自己呢!
可他举枪瞄准的功夫,那个在胡老六就趴了下去往火车下钻了。
只是,由于这是个小火车,那火车车体的底盘就低,与道轨间的空隙就小。
胡老六钻的自然就费劲,他脑袋倒是进去了,可是他却把屁股撅在了外面。
还没等他往里爬呢,小北风手中的狙击步枪响了!
“叭勾”一声枪响,那发子弹正指在了胡老六的屁股上。
于是,胡老六“嗷”的叫了一声就把屁股趴下去。
然后,火车下面就传来了他和先前那名伪军一样的惨叫声:“救命啊,我也中枪了!”
生死之际,这回他也不结巴了。
“排长,这回游击队的人枪法准啊!”火车上有伪军士兵说话了。
这回敢吭声的那自然是这个伪军排长的心腹了。
眼见要派人下车查看情况,可外面游击队的枪法又这么准。
若不是这个排长的心腹谁敢这时候说话触这个霉头,那要是谁吭声再给直接派下去呢!
这时,伪军排长也傻眼了。
心道,外面这伙抗日游击队不是上个月打日本人伏击的那一伙吧!
上个月这里的整片山林都传遍了。
近千名日军去追一股抗日游击队,结果却被人家给领到空杨树屯去了。
那里可是熊瞎子屯,那里蹲仓的熊瞎子,没有一百也得有六七十啊!再加上也不知道抗日游击队动用了多少兵力。
战斗结果可想而知,听说那支日军只逃回来不到一百人来很多日本兵都被那熊瞎子撕啦撕啦滴了。
伪军对辖区内的抗日游击队那也是有了解的。
在他们想来当地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