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曹长渡边的眼睛有点长长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当自己一朝大权在握开始指挥整支部队时就把部队指挥成了这个熊样!
截止目前自己指挥时一共也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牙几给给”。
然后,在这句“牙几给给”下,自己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们就在自己有牙几给给”之下死伤了十好几个。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原来小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还追不追呢?要是再追该再么追?追得不紧不行,追得太紧还是不行,这雷鸣小队还真是大大的难缠啊!
而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伪军队长上前了,却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伪军队长所说的那话,渡边军曹也未必能听懂,不过他却看明白了伪军队长的手势。
伪军队长做的是双手指尖向前,然后双臂环抱的这么个动作。
“哟西!”渡边军曹懂了,听不懂话他还看不明白动作吗,伪军队长那是建议他派兵迂回包抄啊!
对啊!
既然前面的抗联并不想轻易和自己小队脱离战斗,那么自己派出部份兵力做动作比较大的迂回,那就一定能把那几个抗联分子圈在里面!
“你滴!”渡边军曹刚把手一指向伪军队长却被那伪军队长给打断了。
“我们滴不行,皇军枪法大大的准!我们牙几给给,牙几给给!”伪军队长伸手指向了前方,那意思无疑是说他们伪军接着负责在正面追击。
“哟西!”渡边军曹在一瞬间就同意了伪军队长的建议。
有的人在雄心勃勃初得高位的时候指手划脚觉得自己比谁都强。
可是一旦遇到挫折之后便开始妄自菲薄没了主意,反而对别人的建议言听计从了。
这种人在哪个国家都是存在的,而这个渡边曹长就正是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的命令下,各有一伙日军就在山林的掩护之下向北面迂回而去。
伪军队长扫了一眼前面,见自己的那些手下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和渡边说了什么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知道自己给渡边出招了。
他那些单纯的手下八成已经认为他们已经和抗联是一伙的了。
可是,伪军队长可不这么认为。
他认为自己这些人和谁是一伙的呢?谁能让他们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那他就和谁是一伙的。
日本人让他的人当炮灰白白送命,那他就和日本人不是一伙的。
可是现在那个能自己拿主意的铃木已经死了,自己的人不用当炮灰了,那么自己就又和日本人是一伙的了。
和抗联一伙能有什么好处?和抗联携手那也只是权宜之计。
自家老小可是说了,他们也就看到抗联有一个人。
既然抗联只有一个人,那自己为什么不借日本人的手把那个抗联分子杀了呢?
这样,自己家老小和抗联人合伙算计铃木的事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这样于自己这些人岂不是更好?
而这个让日本人迂回围杀那个抗联分子的计划抗联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纵使日本人围杀那个抗联分子失败那也绝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
所以,自己给日本人出主意对自己半点坏处都没有,那么自己何乐而不为?
而此时,雷鸣却正在一处山头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南面的情况。
雷鸣此时都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都没有想到战斗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那伙不甘于给日军当炮灰的伪军竟然主动和自己求和了。
他现在也清晰记得那一群伪军向自己跑来嘴里喊着“抗联兄弟别开枪我们和你是一伙的”的样子。
结果双方一谈,这事还真就成了。
然后在又往北跑了之后就躲在山上他便依计行事。
他用望远镜注视着那名往回走的伪军,直到那个伪军在山上树林里给他做出了指示动作。
雷鸣能够最终用步枪锁定那名个铃木,一方面是因为他手里有望远镜,另一方面还是因为现在是春天。
春天嘛,树叶还没有长出来,用步枪在树枝的空隙中锁定四五百米距离的一个人还没有那么难。
当然了,如果想在四五百米的距离看清某个人那却是不可能的,有望远镜也不行,但有人举手示意目标那就不一样了!
雷鸣打了那一枪在随后日军那“牙几给给”的反应中觉得自己应当是打死日军的军官了。
然后他却是再次在伪军们的配合之下又给日军打了个小小的伏击。
截止目前,雷鸣对自己的战果还是满意的,所以他却是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个蔫嘎固动坏的伪军队长却是在偷偷的算计自己了。
此时的雷鸣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面的山林,在望远镜里他已经看到人影了。
只是,现在的距离他还无法分清那些人是伪军还是日军。
突然就多出了这么一伙盟友出来,在雷鸣看来当然是好事。
如果没有那些伪军的配合,至少他现在打不死那么多的鬼子。
可是凡事有好处也就有坏处,坏处就是现在他不能随意开枪了,他必须得甄别了。
雷鸣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侧翼。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两侧都是宽阔的山谷,居高临下的,他不认为有日军迂回过来他会看不见。
只是,此时的雷鸣并不知道这回日军在那伪军队长的建议下却是绕了个大圈在他视线之外迂回的!
对面来人了,看个头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