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婉看她眼角眉梢含着春情,叹了口气抓着女儿的手劝道:“你别不当回事,让人看着,再传出去,他是男的不在乎,到时候人家议论的是你。当笑话说给别人听,一传十,十传百,这些人才不管你们是不是夫妻的,那时候那话就会越传越难听!”
被母亲训斥了,林彤晚上就把徐振华埋怨了一通,徐振华哄了她半天,保证以后不在白天这样,却抱着她啃了大半夜。
第二天起来徐振华神清气爽,拄着拐杖刚要出去转转,贺军夫妻俩又来了,这次没有空手,还拎了些对面老毛子的特产,一篮子白皮鸡蛋,加一件灰色女式毛呢大衣。
这些东西在边境一带曾经横行十几年,要说人家那大衣确实厚实又压风,冬天穿绝对保暖,样式对于这个年代来说,也是挺不错的。
林彤倒是挺喜欢的,可她不能收啊!这夫妻俩个来的这么勤快,又带了这么贵的礼物,要说无所求,反正她还没傻到相信他们的话。
徐振华板了脸,“你们来我就高兴了,鸡蛋留下可以,这大衣拿回去,我们不能要。”一件大衣据说能卖一两百块钱,一般人家挣上一年也不舍得买上一件,他们要收了,那人家要求办事可就真没法回绝了。
林彤也笑道:“这衣服太厚实了。我这身板穿上就得压趴下,嫂子,贺哥,你们也太客气了,这衣服还是嫂子留着吧!”
贺军脸色不太好,“不就是一件衣服,咱们这关系一件衣服怕什么?”他就怕他们不收才没敢送钱,特意买了件大衣,想着女人都爱美,这大衣又不贵,林彤要是喜欢,他肯定不会拒绝。
徐振华正色道:“老贺,你也说了不过一件衣服,就别难为我们了。一件衣服是没啥,可我不能因为一件衣服就坏了原则。”说到最后他语气唏嘘,很有些意味深长。
贺军脸一红,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他苦笑道:“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徐振华很痛快的道:“有事你就说,能帮的我肯定没话说。”贺军当然听出他的潜台词来:能帮的肯定能帮,可不能帮的,就没办法了。
他硬着头皮,当没听懂他这句话下的深意,看了一眼林彤,林彤立刻站起来,“我去准备饭,你们先唠。”
常玉兰跟出去,“我帮你。”
厨房里,常玉兰跟她说着生意上的艰难,“都说边境对外贸易好做,可到哪没有认识人都难办,老贺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家老徐在这边时间长,认识人多,无论是地方上还是边检的都要给几分面子,他现在又是战斗英雄,我们也没想让他做什么违反原则的事,老贺当这么多年的兵,这点道理原则他还是懂的,就是想让你家老徐帮着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以后办事能痛快点。要不然,我们这些外地人,来办事被人一卡你就得等着,可这等一天就不少钱,真损失不起啊!”
要真像她这么说的,这个忙是可以帮的。
林彤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需要帮忙你和贺哥就痛快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实在,直爽,我们要能帮不会不帮,可要不能帮,我们也不能拖延着敷衍你耽误了你们的事。真要帮不了,我也会直接跟你说,到时候嫂子也要理解就是,像你说的,不是啥大事,你们早说不就得了,还弄这些虚的,咱们之间,弄这些不外道了?”
常玉兰苦笑道:“还不是我家老贺,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现在好多人都是看人下菜碟,我们没门子没钱,能干到今天这步除了能吃苦,还跟他小心到处陪笑脸有关……你不知道,现在走到哪,你要不认识人,办事可难了,有人告诉我们,给人家送点小礼物人家能痛快点给你办,这不……我就说,咱们这关系不用这个,可他不听,也是怕了,说伸手不打送礼人,是我们想岔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林彤从中能听出心酸与艰辛。
她叹了口气,“嫂子,你以后有啥事就说,只要正常的生意不违反原则,振华说句话还是能做到的。”
常玉兰真心实意的道:“谢谢你,你这愿意帮助人这点,这么多年都没变。”她说着有些羡慕,“要是我家老贺不退伍,说不定现在也当了团长了,哪怕不是退伍,转业也好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东奔西跑的还被人瞧不起。”
说到这事,林彤忍不住问她:“贺珍珠怎么样了?当初你们走以后,我好像还看着过她?不过就是一晃,也不知道看的到底是她不是?”
“贺珍珠!”说起这个小姑子,常玉兰就恨得咬牙切齿的,“都是她害的,那些年,谁知道她死哪儿去了,我家老婆婆,听说了这事气的得了脑血栓,老公公也气的犯了高血压,幸好没啥大事。”
她顿了顿,突然一口气泄了似的,“家里一个个恨她恨得不行。可人家到底是亲生的,去年春天,她又跑回家,混的还挺好的,也不知道她咋又哭又求的,我家那糊涂的老太太和老头就又让她住到家里,给你气的啊,真是没招没招的……”
“老贺一开始也气,后来不知道咋回事,她好像给老贺联系了几笔生意,老贺赚了不少,从那以后就待她好多了,虽然不像最开始那样事事拿她为先,可也能有说有笑的。”
常玉兰说起这事,迷茫中带着不解:“我就不明白了,那钱就那么重要?唉,可我说了老贺也不听,还说我个老娘们家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