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他了啊!
林彤撇撇嘴,有些惆怅的问儿子:“小念,你有没有觉得妈妈现在说的太多了?”
徐念眨眨眼,茫然的道:“没有啊,妈妈说的话我都特别爱听,妈妈特别好,说的一点不多。”
嗯,这是自己的脑残粉,问也白问。
林彤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说的多纯是出于责任心。
怎么能说成是磨叽呢!
她宽慰了自己,就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扔到脑后。
送徐念去班级,罗老师今天还休息,嘱咐孩子要听代课老师的话后,她就回到自己班。
学生们知道今天劳动,有带锹的,有带大扫帚的,有带破筐的,林彤看了看大家的工具,给她们简单的分了组,又让大家把围巾帽子手套的都戴严实了,这才带着学生们去了操场上他们班级的分担区。
一上午,离操场老远都能听到铁锹干活的声音。
高年级的同学都拿着铁锹,大扫帚清雪,还有拿着破筐装雪往外倒,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的。
“行了,都把身上的雪拍一拍就回班吧,别把雪带进教室里。”林彤拍了拍手,大声喊道。
这些孩子干的挺好,玩的也一样好,稍不注意就有同学把雪塞进其他人的脖子里。
林彤也不管他们,尽情的玩去吧,只要不耽误正事就行。
“林老师,林老师?”一个学生远远的跑过来,朝着她大喊。
“什么事?”
那学生跑的气喘吁吁,双手扶着膝盖大喘气,“林,老,师,你,你快去看看吧!徐念,徐念不见了。”
徐念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林彤抓着他胳膊焦急的问道:“什么意思不见了?怎么不见了?他不是在班级上课吗怎么能不见了?”
一连三个不见抛出来,那学生只张着嘴喘气说不出来。
他只是被一年级老师随手抓过来报信的,怎么不见的他哪知道啊?
也没等这同学回答,林彤手中的铁锹已扔到地上,拔脚就往一年级那边跑。
年轻的李老师已经急的哭出来了,看到林彤她就哭道:“对不起林老师,我没看好徐念,这孩子不见了。”
林彤的脑袋轰的一声,她张了张嘴,脑子里只觉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身体软的像棉花,站都站不住。
她打着晃的转圈,被赶过来的毛主任扶住了,魏校长跟在后面急的直跺脚,“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林彤站直了,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了,她不能倒下,小念不见了,她还要去找孩子。
李老师哭着道:“上节课下了课,徐念就和同学出去玩,上课也没回来,我就问学生,那个孩子说徐念找他妈妈去了,我就没在意。我以为他是想玩雪,以为林老师同意了,可没想到,一节课都没见他回来。我本来想去问问林老师的,可刚才又问了一遍这个学生,结果,结果才发现,徐念跟一个人出了校门,那个人给了这孩子一块钱和一把糖,让他这样跟老师说,他就这么跟我说了。”
林彤又气又急,孩子一节课没回来她都不知道去自己那问一下。
上课的时候她疯了才会让孩子跑出去玩雪。
这李老师也太不负责了。
可这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彤听到李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吃惊的看着那个小不点。
那孩子看大人们的目光都盯住了他,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嗑嗑巴巴的说:“我,我,是,是那个叔叔让我这么说的。”
一块钱一把糖块就收买了他,林彤闭了闭眼,问道:“你别怕,告诉老师,徐念怎么跟他走的?是被他抓走的还是怎么带走的?”
“不是抓走的。”小男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学着徐念的样子,“他就这样看了徐念一会,徐念就跟着他走了。”
魏校长他们都听不明白,可林彤却知道,肯定是类似拍花子一类的。
“魏校长,麻烦你打这个电话报警吧!”此时林彤反而冷静下来,她拿着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和嘎鲁的名字,“我现在要去找人,班级你先找人带一下吧!”
杨丽娜他们都跟了来,七嘴八舌的道:“老师我们也去找弟弟。”
林彤大声喊道:“都别吵,都回班去上课。别让我分心。”
林彤可不敢让他们也去找,万一谁有个什么事,她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她接着问那孩子,“你认识那个人吗?他是男是女,他都说了些什么?”
小男孩想了想挠着头道:“是男的,戴着帽子。对了,他好像说,让他妈妈自己来。”他眨着茫然的大眼睛,“好像是这样,我不记得了。”
林彤的心沉了下去。
这人绑走小念,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钱来的?
又或者,是冲着徐振华去的?
如果是冲着钱,一切好办。可若是冲着徐振华,仅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耐着性子问:“你再好好想想,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有没有胡子?”
小男孩摇头,“我没看见。”
林彤心里很失望,“那他说没说,去哪能找到徐念?”
小男孩想了想,“他好像说去玻璃厂找徐念。”他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对对,他说要是徐念的妈妈要找徐念,就让她去玻璃厂。林老师,你快去玻璃厂找徐念吧!”
林彤拔腿就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徐念在玻璃厂。
魏校长忙喊毛主任,“叫上几个男老师跟上林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