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也只是无谓的猜测而已。报警恐怕没什么用处,唉,我得想想其他的办法。”苏青父亲喃喃道。
“或许我能帮帮你们,毕竟苏青也是我朋友。”我商量道:“这样吧,我明天到土薛镇一趟,您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吗?我这个人虽然自己说有些奇怪,但是对怪异事情还是有些经验的。”
“谢谢你怎么热心,还是不必了。”苏青父亲拒绝了:“我不想把你给拉下水,害了你。这件事,我们两个老骨头自己解决。小伙子,你就把它忘了吧,过好你自个儿的人生。”
还没等我继续开口,他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别一段令人憋得慌的忙音,我皱紧眉头,愣神了许久。
果不其然,苏青父母绝对知道一些关键事情。甚至比苏青知道的更多。他们一直在对自己的女儿隐瞒。后边又提到要自己解决。怎么个解决法,我不清楚。可是苏青父亲的语气带着绝望和决然,肯定没好事。
我看着窗户外沉沉发浓的夜色,不敢再多等,当晚就简单的收拾了行李驾着车,在gps的引导下,朝土薛镇开去。
通往土薛镇的路还算顺畅,虽然最近刚好是水果成熟的季节,一长串货车结队去那里拉时令果蔬。沿路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虽然没有堵车,但是前进的速度也谈不上快。沿着弯曲的国道一直前行,几百公里,大概至少也需要明天中午才能赶到。
我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苏青的父母打算做什么,可总感觉有些危险。
车灯将夜色切割开,前路如同蚯蚓般歪歪扭扭。很快午夜就到了。我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夜深人静心灵最疲倦的时刻,突然,旅行包中传来了一串刺耳的电话声。
那不停起伏的电话铃声很陌生,不是我设定的声音。我有些发蒙,用力敲了敲脑袋才反应过来,那是苏青的手机在响。
将车停在了路边,我将她的电话掏了出来。据苏青的闺蜜小菊说,她这个人朋友不多,手机联络人基本上是客户。除了父母和小菊外,理应很少有人会给她电话。特别是在她已经被炒鱿鱼的情况下。
难道是苏青的父母打来的?
我将电话凑到眼前,刚看到来电显示时,整个人如同电击般呆住了!
那,来电的人居然用的是苏青自己的号码。也就意味着,有人用我手中的这部电话,拨通了我手里的电话。
这可能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不语了许久。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好半晌后,我才下了决心,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只有‘嗤嗤’的声音,还有空洞的回应。犹如不入流的恐怖片一般。我试着说了话:“喂。”
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我挠挠头,看着手机发呆。思维起伏不定,刚才究竟是电话出了问题,还是真有人打了电话过来?如果来电不是我的幻觉,那么就是真有人用苏青的号码拨通了苏青的电话。按理说同一个号码是无法拨通自己的号码的,就算是克隆卡也不行。
按下拨号键,通话记录里真切的显示着刚才的来电并不是一场梦,我用手里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很快一串号码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我核对了刚才那个神秘来电后,确认了手机号是一模一样的。
自己的脑袋顿时更加混乱起来。苏青失踪了,手机留在了租住屋中,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同时又有别一部用着同样号码的电话,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个问题完全是莫比乌斯环般,永远循环没有尽头似的。一开始在物理上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我摸着发痛的大脑,干脆用自己的手机给苏青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顺利拨通了,副驾驶上失踪女孩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铃声。我将其挂断后,又用她的手机回拨了过去,没几秒钟,就听到系统空洞机械的女性提示音,果然是没办法拨通啊。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透着一种阴寒的冷意。难道苏青梦里的男性其实是真有其人,他在暗地里作祟。绑架了苏青,然后又在阻止我们去找她?
那个男人虽然苏青从没有明确的提及过年龄。但是能从她的描述里勾勒出大概的范围,应该有三十多岁左右。苏青一口咬定自己是从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做这个怪梦的,现在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就算是三十岁的男人,放到至今也足足有五十六岁以上。
不,不对!我缓缓摇了摇头,普通的人类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做出这么一系列令人脊髓发麻的事情。或许我的思维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里。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又或者,他是什么东西?这恐怕只有到了土薛镇,才会有可能找到线索。
我没敢再想太多,驾车加快速度朝着目的地进发。
在晕晕欲睡间,总算于第二天中午找到了苏青的家。那果然是至少有数百年房龄的四合院,在经济发展城市化进程扩大的现代,哪怕是小地方类似的建筑已经很少见到了。四合院用青瓦作为天顶,房檐雕刻着精美的木雕,仿佛在描述清代这户人家的大富大贵。只是四合院被四周高楼包裹,显得极为萧条。
门前两棵梧桐树长得弯弯曲曲,门口挺热闹的,摆了许多道教的祭祀用品以及新写好的纸符。黄表纸上的纸符墨迹都还没有干,我用手摸了摸,闻了闻,居然是血。就是不知是鸡血还是狗血!
没有迟疑,我走到破旧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