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副院长的易古给陷害,扔进了七楼里。虽然至今我都搞不清楚他那么做的原因。可对于两个易古,我仍旧稀里糊涂的,理不出个所以然。一方面自己不相信写信给我的易古陷害了我,别一方面,我又在懊恼。
人类的心理,真是复杂的二五八万的。
所以当冷峻的白珊变得不像是她自己时,我立刻警觉起来。还有没脱离危险,特别是在这原本就还有些诡异的状况里。
第六感告诉我,威胁充斥在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无处不在。这令我的神经不由得一直紧绷,仿佛就快要断掉的琴弦。不过,也令我更加的敏感起来。
没想到自己放手后摔倒在地上的白珊却放声大笑,嘻嘻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大方的承认了:“不错,我确实不是白珊。”
穆茹和周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哑然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眼前显得陌生的女孩。
“你究竟是谁?”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枝桠,做出随时会攻击的模样。
“别紧张,总归我还是救了你们,是你们的究竟恩人。你以为凭着白珊那小混蛋的性格,她会主动救你们出来?”女孩撇撇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老练的笑:“至于我是谁,你猜。你那么聪明,估计也猜到了!”
我镇定的打量着她:“你是白珊除了白颜外的第三个人格?”
“跟你说了,我不是精神分裂。”女孩不满道:“我是白珊的姐姐,白晴。”
“以前白颜曾经说,她从小就长在姐姐白珊的肚子里。当时我猜测你得了一种罕见的医学病,也就是寄生胎现象。”我干脆挑明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她了。
“不错,我们确实都寄生在白珊的体内,至今都还没有分离开。”白晴眨巴着眼睛,长长的浓密睫毛小鹿似的扑闪,嬉笑道:“你看,你多聪明,又被你猜中了。”
“你说的‘我们’用的是复数。”我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还有几个人格没出现过?”
如果真按照白晴那句话中的意思,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她们都寄生在白珊的肚子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做手术。而且每一个都发展出了独立的人格体系,有事没事还篡夺白珊的大脑宣示自己的存在。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论是医学上,还是从病理学上,都没有案例能证明。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认为眼前女孩在撒谎。
白晴看着我,仍旧笑着:“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再猜猜一共有几个住在妹妹肚子中。猜中有奖喔!”
“我没兴趣了。”我摇头,懒得再和她扯:“还是你直接告诉我吧。”
说完,威胁似的望着地面。被夕阳染得赤红的地面,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病的景象更加的深刻了。白晴顺着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我的威胁,猛地又抱紧了我的身体:“你这家伙真不会怜香惜玉。告诉你就告诉你嘛,除了我和白颜外,就没有其她人了。你以为白珊的肚子真有那么大啊,容得下我们所有人!”
你妹的,白珊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怪胎,怎么生了这么个怪胎出来!
我被这个不久前还冷峻的犹如西伯利亚刺骨寒风的女孩纠缠的难受,话说,白珊的性格自己更能接受一点。
“你还是叫白珊出来得了,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荒原中,让你自生自灭。”我再一次扔开她。
“你这人真是不懂风情。也行,总之我也玩够了。”白晴伸手摸向自己被摔痛的臀部,还没等纤纤细手接触到那团软肉,整个人的表情和气质就完全变了。她的眼神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冷峻,斜着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站起身,拍了拍病人服:“走吧。”
说完就朝前走去。
穆茹和周毓还没在这一连串措手不及的快速变幻中反应过来,直到我提醒他们该走了,这两个家伙才摸着脑袋,一脸晕头转向的跟着我离开。
而天,已经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黄土高原的夜晚,有些可怕。四周漆黑,只能借着天幕上的星星以及微弱的月光前进。一路上走的很忐忑,也很难受。我用月亮辨识方位,尽量不偏离方向。其实走到最后,我也搞不清楚东方究竟是哪一边了。陌生的地方,没有参照物,光线不够,只能凭着意志和本能往前走。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机会活着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黄土高原东起太行山,西至乌鞘岭,南连秦岭,北抵长城,横跨山西、陕西、以及甘肃、青海、宁夏、河南等省部分地区,面积超过40万平方公里。黄土厚50到80米,气候干旱,降水集中,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实在不太适合人类生存。虽然无法判断被关在七楼究竟有多久,但一个月以上是有的。自己来陕西的时候是三月末,现在应该是五月初了。可附近却还是一副初春的模样。
枯草、泛绿色的杂草,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吃过食物了,又干又渴又饿,让我们四人逐渐萎靡不振起来。
“饿死了。”穆茹揉了揉肚子。
“陕西的草底下土耗子和兔子比较多,我们抓几只烤来吃。”周毓建议。
我不置可否,保持了很久冰冷的白珊突然眼睛一转,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白晴的性格。这好死不死、古灵精怪的女孩举着手对我说:“夜帅哥,这可不是我主动跑出来的。珊珊她自己想进去休息。白颜那家伙又怕黑,只有委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