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景不错啊,这个大落地窗比燕京那个好多了。”林承平感叹道。
“那当然了,这个落地窗可是五米高。”蔡志远向上看了一眼,巨大的落地窗直通楼顶,向楼上延伸而去。
“房间里的装饰也不错,我的眼光真好。”林承平接着说道。
“拉倒吧,这些东西里你就挑了个柜子,死沉死沉,还丑。”蔡志远指了一下放在角落里的实木柜子。
张天毅见两人习惯性斗嘴,笑着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三个酒杯。
“我靠,老大,你什么时候把红酒藏到里面的?”蔡志远惊讶地说道。
“老大,没看到你品味不错啊,这瓶酒挺贵吧?”林承平把酒瓶从张天毅手中接了过来,仔细地看到。
“上面又没有中文,你能看懂吗?”蔡志远打趣道。
“关你屁事,就是能看懂。”林承平嘴硬着,从张天毅的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瓶起子,不急不缓地把红酒打开。
深红色的酒液被倒进杯子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林承平敬畏地举起酒杯,对两人说道:“难得有此美景美酒,真是人生的享受啊,来,干一杯。”
蔡志远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老大还是老大是老大?老大还没说话呢。”
说完,笑着看了张天毅一眼。
张天毅摆了摆手,本不想开口,但是两人的目光全都聚在自己的身上,他也难以推辞,只好笑了笑说道:“那就为了,志远事务所旗开得胜吧。”
说着,三人碰了碰杯子,张天毅率先饮了一口。
林承平和蔡志远却是面面相觑,直到张天毅喝完,蔡志远才说道:“老大,旗开得胜是什么意思,我们接新案子了吗?”
张天毅还在回味着美酒的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
“这第一个案子,我是委托人,委托费十万。”
蔡志远和林承平又对视了一眼,同时笑着说
道:“老大您这话说得,咱们自己调查案子要什么委托费啊?”
张天毅摆了摆手,说道:“要是普通的事情,我就随便让你们调查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所以我才会让你们格外认真对待。”
说着,张天毅慢慢跟他们解释起来到草原后发生的种种事情,顺便解开了他们的所有疑惑。
等到他说完,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两人的眼中已经露出丝丝倦意,他才止住了话头,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个案子,你们接吗?”
似乎是他的话信息量太大,让两个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顾着苦苦思索,理清其中的关键,迟迟没有给张天毅答复。
张天毅见到两人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起身准备离开。
事务所的灯光下,只剩下蔡志远和林承平两个人,酒杯里还残留着半杯红酒,可两个人却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品尝。
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虽然已经临近深夜,可两个人根本没有入睡的打算,几声窃窃私语从两人之间传出,看样子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张天毅就已经收拾妥当,难得地穿了一身正装,毕竟是要去赴约的,当然不能先弱了自己的威风。
可是从他一早起来就准备下午的邀约来看,从气势上,他就已经弱了几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现在在杨建雄的手下还翻不起什么风浪,即使他已经开始布局,那也要得布局之后才能和杨家有一战之力。
此行分明就是鸿门宴,如果没有办法应对,那绝对是凶多吉少。
张天毅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了,在他的脑海中,包头的各路势力早已厮杀了无数次,无数种布局与结果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演练,只希望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可是双方终究差距太大,张天毅在这里只有一个刚装修好的小小事务所,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盟友。
如果想和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
虽然他布置了两个暗棋,可是他们也只能在暗中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最最关键的决胜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如果这次和杨建雄见面,非但没有把他说服,还被他给反制,或者直接被他限制住了人身自由,那么就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段如霜啊段如霜,你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对手啊!”张天毅看着窗外已经来到楼下的黑色商务车,喃喃道。
“张天毅已经和他交上手了。”
燕京,暗夜天堂,4楼,邓勇低声对面前的段如霜说道。
段如霜面色不变,眼神却飘忽不定,回忆如潮水般袭来,那个人给他带来的伤害和威胁如同一把利刃一直悬在她的头顶。
“他有什么资本去挑战?”
凭空挥了挥手,段如霜赶走了回忆,似乎是在问邓勇,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没有资本,就是一个人。”邓勇也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如实说道。
在他的眼线下,张天毅到了包头之后做的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把孟飞的公司搞乱,又趁机开了个事务所,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依仗。
见段如霜没有说话,邓勇又加了一句:“你说他就那么一个小角色,非要去拆杨家的台,这下好了,直接被杨建雄盯上了。那草原三虎哪一个是好惹的?”
段如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楼下不断舞动身姿的少男少女,好似在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