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夏总的夏萍萍,嫁给齐楚当媳妇儿的温婉女人在和风财会事务所做会计。被称作总,是因为这间事务所她有股份在里面,技术入股。投资人并不关心她如何运营,更不插手账务。聪明人都不会插手事务所的账务,和一群财会研究账务问题,那简直太可爱了。
夏萍萍走进了办公室中。
“冷氏集团的财务审查抬一手,不是根本性问题就让他们过关。税务局在查的偷税漏税问题,把目光盯到其他家去。尤其是冷氏集团的对手,用你们的渠道把这个消息跟冷氏集团透露一下。”
夏萍萍找到了她的助理,燕京城里的很多事情。齐楚因为当初在南京的事情,被钱如意威胁不太敢关注时政,后来也就习惯的默默开车了。不敢做,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折磨。但夏萍萍一直在关注着时事,钱如意倒下的时候她是兴奋中带着惶恐,生怕这个庞然大物在倒下之前的刹那,把他们夫妻一起抹掉。
好在后来无声无息,现在的境况倒是符合她当初的判断,自家这个男人是钱如意刻意冷落留给孙子用的。可惜这不是帝王传世,她一样会被意外的情况击倒。
坐进办公室里,夏萍萍拿出一个空白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些名字,用不同的线条把他们连接在一起,有冷瑜,有张天毅,有齐楚,也有很多不认识不熟知的名字。她很早就知道张天毅认识冷瑜的事情,准确的说,是钱如意出事的时候,她花费甚大做了一项调查。没查到背后是谁在搞鬼,但是查到了张天毅这个名字。她按照线索树,顺带着又查出了张天毅和冷瑜的关系。
在她的办公室书架后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线索树,她不停的在上面抹去一些人物,添加上新的人物,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关系。在从齐楚口中听到张天毅这个名字的时候,夏萍萍的内心是兴奋的,她意识到自家这个从来都没有失去野心的男人,真正值得拼一把的机会终于是出现了。
十年前,齐楚和她是有资格等待挑剔机会的。但今天,眼前已经是不容许再错过去的机会了。
......
每个人在遇到让他感觉愧疚的人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纠结着难以表述的心态。恰好这个人还很熟悉,那就会在是否上前打招呼之间徘徊。
张天毅也不例外,他看到顾瑜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但是顾瑜真的转过身,他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可这一切,都被顾瑜胳膊上的伤痕冲淡了。这个小女孩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有指甲掐出来的,有手掌拍完后留下的,甚至还有很明显的烟头痕迹!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张天毅出奇的愤怒,加上本就萦绕于心的愧疚,让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口气堵住了一样。
“小瑜,这是怎么回事?”张天毅颤抖着手,握住顾瑜的手腕,声音战栗。
“不关你的事。”顾瑜皱着眉头,努力想把手抽出来,可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够从愤怒的张天毅手里脱离。
张天毅经历了很多事情,手中的实力也和当初截然不同,但有一点,他的急公好义从来就不曾改变过。他是没有办法容忍有人这样伤害顾瑜的,伤害曾经被他当做妹妹的女孩。尤其是看到胳膊上烟疤,他甚至能看到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以一张令人憎恶的嘴脸按在上面的罪恶模样。以及顾瑜因为痛苦的极力挣扎!
“告诉我,这是谁做的。”
张天毅双眼猩红,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睚眦欲裂。
顾瑜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这是苦笑。她从上了大学不久就在经历这样的生活,现在已经有大半年了。不是不想告诉她妈妈,而是她亲眼看到那个家伙如何受到街上小混混的尊敬,以及和派出所干警怎样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里不是顺义的郊区,她母亲的嗓门起不了任何作用,她能怎么办?
有时候她就会想,要是赵爷爷还在是不是就有办法了?
“你得罪不起他的,他很厉害很厉害,我,我都不想活了。”顾瑜想做出一副冷面逼走张天毅,生怕连累了他。可她才十九岁,一个如花少女而已。终究绷不住趴在了张天毅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天毅哥哥,我可怎么办啊?要不,你带我走吧。把我妈妈一起带着,去哪里都可以。主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
“小瑜,相信你的天毅哥哥,带我去找他。”
张天毅抱着顾瑜,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试图缓解她心中的紧张与愤懑。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顾瑜这样下去一定会导致性格畸形,到了那个时候,再厉害的心理学家也不能让她一点阴影都不留下。上医治未病,他来不及,也不能做下医。
顾瑜闭上眼睛,趴在张天毅怀里就只是哭。
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她才抬起头轻轻的睁开眼睛。发现张天毅痛惜,怜爱的眼神以后,再一次忍不住了。
“让我回学校吧,他让我三点去找他。”忍受着痛苦的顾瑜更加痛苦的说道,反抗不了又没办法逃避的痛苦,是人世间最大的折磨。张天毅摇了摇头,捏了捏顾瑜的鼻子,说道:“等着,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行。”顾瑜用力的摇头,劝阻道:“同学们都听他的,他认识很多很多混混。他会杀了你的。”
“没关系,没关系。相信你的天毅哥哥,会保护好你的。绝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再欺负你。”
张天毅摇着头拿出手机,先是拨通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