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拐角处,王小刀沉默的玩着小刀。
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虽然声名不算显赫,但在南京混久了的人都知道,她背后的力量有多强大,本身的资产有多么雄厚。
她的忽然登门,还是找到了医院里来让王小刀很是意外。两个人涉足的行业天差地远,根本挂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倒是张天毅后来插手制造业,跟她关系不小。那有什么事情,她应该去找张天毅才是,找他王小刀做什么?他手底下可只有一个医药行业,还是代替着张天毅掌管。
这让王小刀心中有些疑惑,想不明白魏芳要做什么。
这个出身很是神秘,南京多少次争斗之后依旧能够保持自己的力量恍若超然物外的女人。难不成这一次也对南京起了心思,王小刀见识不低,当年更是fēng_liú一方的人物。但除此之外,他依旧想不到别的理由值得魏芳亲自到医院来见他。
魏芳也在观察着王小刀,从江家那里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资料的时候,还真是让她感受到了惊艳。真是没有想到,那座小道观里,那个牛鼻子还真的教出来一个弟子。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弟子,还陷入了情网之中。酝酿后情绪以后,魏芳终于开口说道:“王小刀,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屈居人下对你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如果在古代,你这样的人完全是王霸之姿,我是完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必要,在那个人手底下吃饭。你不委屈,我都替你不值得。”
王小刀倚着墙壁,手里面刀锋旋转的飞快。
魏芳从包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里,也不着急劝王小刀。这种事情,靠着舌灿莲花是没有用处的。勾起他心底真正的yù_wàng,远比利益交换来的更有用处。而这种事情,只要第一时间没有被拒绝,那就和成功没有什么两样,时间发酵的问题而已。
烟雾缭绕中,魏芳笑呵呵的开口:“你有一身本事,无论是来硬的还是嘴皮子,都不输给别人。要说两者结合起来,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西北的活佛能比你更厉害。他一句话不说号令一方,莫敢不从,也大抵相差不多。人间活佛,多大的名头。再看看你呢,还只是一个马仔,给了你公司管理,实际上还不是一样在压榨你?”
“这个压榨的机会,很多人求之不得啊。”王小刀呵呵的笑了两声,他伸手摆了一下,不抽烟的人,女士香烟也一样觉得有点呛。
“你知道为什么活佛能走到这个地步,张天毅能摇身一变从底层走到上层,而你只能跟着别人吗?”魏芳笑呵呵的问道。
“不知道。”王小刀淡然的摇头,他才懒得分析这些东西,屋里面那个已经慢慢可以开始走路的女人,才是他最重要的梦。什么道观,什么传承,都是狗屁。
爱情一直都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几千年以来,让人沉醉,让人痴狂。
“真的不知道?”
魏芳玩味的笑了起来,微微侧过的身子竟是显得体态玲珑。钱是一个很好的东西,买不来青春,但可以延缓青春的消逝。她的儿子到了结婚的年纪,她依旧有着少女的身段。看到王小刀晦暗不定的神情,魏芳伸了一个懒腰,很是随意的把烟头扔在身旁的垃圾桶中。南京从张天毅入城开始拉开帷幕,一场大戏牵扯无数势力。到张天毅出城寻人,逐渐拉下帷幕,谁是最后的胜者也即将揭晓。实际上,如果不是那个老人亲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保姆出身的魏芳,丝毫没有称霸一方的兴趣。能保住军用装备制造这个工作,就足够他们一家子逍遥。
人生,思无邪,乐逍遥算是幼年和成年后最快乐的两件事情。
但既然是那个老人的电话,就由不得她还安然如泰山。魏芳又点起一根烟,对王小刀说道:“你缺的是野心,张天毅从一开始就想着爬起来,活佛从最初就想成为人间的王。而你,想的只是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结果就是他们两个玩弄风云,而你在女人病了,都没有门路找到最好的医生。”
“你再激怒我,我是情绪的奴隶。咱们这一步之遥,杀你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小心,我杀你了,让张天毅彻底成为南京的王。”王小刀手中的刀锋停住,如他所说,这么近的距离,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杀人。
“你会吗?你要是会这么做,我就不来了。”魏芳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扔掉,袅袅婷婷的转身,气度雍容。走到拐角的时候,她停住脚步,扭头微微一笑:“机会就在眼前,你自己把握哦。”
这在王小刀的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在古代这叫什么?离间计?
回到病房以后,常年卧床导致脸色带着病态的白的水若兰温婉的问道:“是朋友找你吗?怎么这么愁容不展?在西安的时候,你可没这样。”
王小刀手中的刀早已经消失不见,他伸手抚平自己的额头,坐在水若兰床边,伸手摸着她的腿,轻柔的抚着,问道:“你说,我要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傻子,你就是一个江洋大盗,我也一样喜欢你,一样会和你在一起。这就像,我即便是个瘫子,你也没有放弃,反而是和家里决裂,辜负了你师傅的期望。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觉得这句话不对,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即便奈何桥胖,也应携手一体。”
水若兰勉强的靠住墙壁,坐直了身子。她伸出纤瘦的手,握住了王小刀的手腕,努力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