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三人立即去找一灯,可是一灯不在。打电话,无人接听。
只好先驱车赶往县院。
到了医院,联系上了“大拿张”。
他没叫三人下来,反而上了三人的车。
一头雾水中,由他带着到了县郊一处小山腰里的麻疯病医院的住院部。
除了看守大门的门卫外,整个医院就像没有医护人员一般。所以,很轻易地“大拿张”把大家带到隔离室外,隔着玻璃墙,能看到病房里被固定在病床上的躺着的几十个病人。这些病人只有少数在昏睡之中,其余的都在全身抽动、不停挣扎地发狂。它们的嘴上勒着纱布,估计是防止咬断舌头。
“到现在也没查到是病毒所致还是食物中毒,他们就像有无穷的力量一样,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折腾,麻醉药物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大拿张”失落地说道。
大家与“大拿张”也是多年的熟人,从没见他如此惆怅过。
“省里、市里都派了专家正在赶来,希望能查出病因。”
“张院长,这些病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柳扶风问道。
“昨天夜里到凌晨,全是后半夜,从全县各个医院相继转来。突然之间有这么多患者,我们也是措手不及。估计在其他医院还有一些病人未能转得过来。”“大拿张”说道。
“是传染病吗?”胖猪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未查出病因,不过,没有证据显示这些病症是传染病。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他们的皮肤呈深紫色,原因应该是长时间叫喊缺氧所致,安稳的病人皮肤正常。”“大拿张”回道。
“他们的病理是什么?”柳扶风问道。
“大拿张”无奈地摇摇头。回道:“未能查出病理。患者显著的临床症状是瞳孔收缩,全身抽搐,
正在这时,就听到一阵喧哗。
一群全身穿着隔离服的人按住一位正在狂嘶乱叫的病人进入病房里来。之所以用“嘶”“叫”这样的词,完全是因为病人根本就是在扯着嗓子乱叫,根本就不没说“啊”、“疼”、“难受”等等这样的人话,只是歇斯底里地叫,类似发出“哈”的声音,但是拖得很长,直到叫到肺内可用气体排光,似乎每一次都能把肺给叫出来,要叫到断气才知道换气。
大家想上前看一下情况,被其中一位穿防护服的男医生提前制止。
不过,柳扶风还是看到了那位患者是一位瘦弱的老年人,头花斑白,皮肤深色微紫,眼睛瞪的非常大,不会合眼,黑眼珠很小,几乎全是白眼球。
“难道连眼皮都抽筋了?眼睛都要凸出来了。”胖猪小声说道。
“真是邪门。”莫菲站在众人身后,偷眼瞧着。
“这事,我看还得嫂子出马才能弄清状况。我打赌,这绝对不是常见疾病。”胖猪说道。
“废话,连张院长都弄不清楚病因,肯定不是常见疾病。”柳扶风回道。
被柳扶风堵了一句,胖猪也没理会,独自背过身去,抬起胳膊自言自语。
那位患者被送进了最边上的一间病房,换到了带固定装置的病床之上,并没有家属陪护。
或许是这位患者刚进来,不太适应这种四肢和头部被固定的感受,所以挣扎的异常激烈。连床都被带了起来,砸得地面“啪啪”作响。
送进来的几个人,神情紧张,完成固定工作后,就急匆匆地离去,只有刚才喝斥众人的那位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在身上按了个按钮,一声排气声后,他的防护服面罩打开,是一位约五六十岁的老医生。
“老张,你好。不好意思,这会太忙,没能来陪同你。”那人向“大拿张”打招呼。
“你也闲得太久了吧,看你身体虚的,满头大汗。”“大拿张”开玩笑似地说道。
然后转脸介绍道:“这几位是县局刑侦科的同志。这位是小柳,这位是小朱,这位美女是小莫。他们负责调查这个事件。这位是麻疯病医院的桑院长。”
“桑标。桑树的桑,标准的标。”桑院长自我介绍道。
他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来?
接着,桑院长向“大拿张”解释道:“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共收治了六十一位病人,这半天来过得比马拉松还要长。更重要的是病人还在源源不断送来,各医院的预约电话都打暴了。我已通知各医院,暂时未发现传染迹象,就近诊制,方法基本同颠痫病人,以抑制为主,等待确诊。”
正在这时,又一拨穿着防护服的人推着一位狂叫的病人进入楼层。
“先放走道,立即把全县的平推车全部收集起来,再通知市里调车过来……”
桑院长没给大家作别,就冲过去指挥了。
几分钟后,这名可怜的病人就如同其他病人一样,被弃置在走道里,在固定的推车上疯狂地扭动着肢体。
医生、护士估计都到急诊室了,病房里几乎没了医护人员。估计正在从其他医院调派人手过来。
没人看着,柳扶风和“大拿张”忍不住上前查看。莫菲想阻止,却未能张开口。
“等一下!”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大家提起的心“啪”的一下就给摔在了地上,真是吓了一跳。
“嫂子,你来的正好。”胖猪已经迎上去了。
“妖妖,你怎么来了?”柳扶风回头看到来人正是聂小妖。
聂小妖匆匆与“大拿张”和莫菲打了个招呼,就示意大家停在原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