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偏偏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还妄想生下庶子来威胁国围的身份。我不想跟她们结怨,她们偏偏要触犯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嬷嬷,你不需要去给我顶罪,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当年从薛国公府带来的陪嫁,没几个人了,你要是离开了,我日后该找谁说心里话。
所以嬷嬷,这些话日后千万别再说了。我要是不能护你周全,这个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就白做了,你信我的话,别冲动。”薛氏越说越冷静,脸上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么多年,要是她还没有想明白,男人最不可靠,别对他们抱有幻想,只有儿子才永远不会背叛你,身上流着你的血液。薛嬷嬷听的心惊肉跳,没成想薛氏能说出这番话来,她真的想要去给薛氏顶罪,毕竟这件事由卿姨娘捅到平伯侯面前,就不再是件小事。
其实薛氏之所以让薛嬷嬷带人去把花姨娘和卿姨娘杖毙,就存了跟平伯侯斗法的心思。眼下他一点情面都不顾,那她没必要再对他客气。卿姨娘不过是个下贱的姨娘,他现在对她如此的宠爱,不是让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上无光。薛嬷嬷欲言又止的望着薛氏,被她伸手止住:“嬷嬷,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出去让我歇歇。”
管家此刻已经在卿姨娘的院子对着平伯侯禀告,平伯侯脸上平静无波,可熟悉他的人却知晓,他正在动怒,越是平静就越是说明他内心有多气愤。管家在心里不由的怨恨起薛氏来,你说她放着好端端的当家主母不做,非要来撩拨花姨娘和卿姨娘做什么。那不过是无子的姨娘,就算再得平伯侯的宠爱,也不会越过她。
怎么就在关键时候想不明白,他也只能在心头叹气,为薛氏感到不值得。瞧着平伯侯对卿姨娘的宠爱,日后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睚眦必报的卿姨娘,在府上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为了卿姨娘,平伯侯连薛氏都能动手,更何况是他,越想越是害怕。
要是这次卿姨娘真的侥幸赢了薛氏,那都是依仗平伯侯对她的宠爱,日后怕是整个侯府的风向都变了。卿姨娘闻言,眼角微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管家:“侯爷,妾身先前曾经听花姨娘说过身子不适,想要回院子歇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要不然让府上的大夫给花姨娘诊治诊治,看看是不是她故意说谎骗夫人。”
管家立马低头不语,平伯侯紧抿的嘴唇俱是寒意,“哦,还有这事,管家,你还杵着干什么,没听到卿姨娘的话,把大夫请过去瞧瞧。”得令的管家忙不迭的转身跑出去,这一着急,就忘记了门槛,重重的摔了一跤。卿姨娘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平伯侯似乎被这笑容给感染了,眉宇间多了几分轻松,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才算暗自松口气。卿姨娘真厉害,平伯侯对她真是言听计从,日后她们要越发仔细的伺候她。管家听完大夫的话,冷汗流了一脸,顺着脖子溜进背上,溜进胸前,浑身还打了个寒颤。
他就应该知晓,卿姨娘让他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必定不怀好意,敢情这是把他当枪使。薛氏早晚会知道,他眼下该如何是好,大夫还有满院子的下人都瞧着,尽管在心头把卿姨娘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硬着头皮带着大夫去找平伯侯汇报。卿姨娘低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伸手拿着手帕擦拭嘴角,刚才平伯侯为了讨好她,亲自给她喂了糕点,这可是从未有过。
她越发坚定,薛氏整个当家主母要做到头了。就算吴国围回来了又能如何,她就不相信,儿子还能管父亲房中之事。若是如此的话,反而会让平伯侯对吴国围更加厌恶、不喜,薛氏就越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得利的还不是她。平伯侯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咳了两声,“怎么,还把大夫带来做什么?”
难不成花姨娘的确身子不适,管家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夫,大声道:“见到侯爷,还不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大夫颤颤巍巍的作揖道:“启禀侯爷,花姨娘,花姨娘,她她她……”接下来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不说是死罪,说出来更是死罪。
他之所以把管家拉到边上瞧瞧的告诉他,就是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别把这件事捅到侯爷面前。他倒好,现在板着一张脸,难不成要他说实话?管家此刻真恨不得今日告假不在府上,那么这样,就不用在这里如此尴尬的站着。卿姨娘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带着大夫去给花姨娘诊治,一个死人就算有天大的病又能如何?
可惜谁曾想花姨娘居然有了身孕,卿姨娘分明就是知晓内情,在挖坑让他往下跳。偏偏他又无法拒绝,谁让平伯侯这尊大佛坐镇,对她不说言听计从,但总不至于连这点小要求都会拒绝她。平伯侯板着脸:“花姨娘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难道还看不出来?”
毫不掩饰语气中对大夫的嘲讽,侯爷养他这么多年,要是他连这点小病都诊治不出来,就没必要在侯府待下去。大夫的后背早就出了一层冷汗,被平伯侯这么一说,只能实话实说。花姨娘有身孕的事好不容易让平伯侯知晓,她现在就只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