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段录音后,于思奇的第一反应就是‘包从心的脑壳被门给怼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搞什么上纲上线,谈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真有空派人过来抓他们,为何却一直对他们的困境视而不见。这种人实在太可恶了。
接着他就想到刚刚那些话语里,似乎提到了某个姓‘宋’的。哈,居然只派一个人就想让他们这些人束手就擒?是不是有点太过天真了。
在于思奇独自在脑中对包从心‘批判’一番的时候,安神父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圣嘉问:“在进行了这么多次联络之后,你应该能够接通对方的通讯吧?”
“轻而易举,他们的加密手段在我看来就和小孩子的涂鸦一样的好猜。”
圣嘉不以为然的说道,便把通讯给打开了。紧接着,是汤坚的拖鞋在地板上的摩擦声。他惊呼了一句‘噫’后,就把嘴巴靠近话筒附近,轻声的问:“有人吗?”
“你好啊,汤坚。”
安神父非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神父的声音传了过去之后,是汤坚松了口气的气息,因为喷到话筒上而发出‘滋啦滋啦’的杂音。
大概过了几秒钟之后,汤坚开口说:“这么晚了,神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之前发给我们的录音,我收到的。关于里面的部分内容,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神父直接了当的把问题摆出来,这还真是少见呢。
“录音?什么录音?噢...你说的是那个啊。抱歉,那个我做不了主。我想我还是去隔壁把包处长请过来,让他和你们说吧。我猜他现在应该刚吃完宵夜在会议室躺着休息呢!”
汤坚的起身带动了他的座椅,让椅子的滑轮在地板上发出了比较刺耳的刮擦声。
“抱歉,我这椅子一直都有点问题。好了,请你们稍等一下吧,我去去就回。”
脚步声的远去,是于思奇的随口抱怨。
“为什么包从心会在会议室休息?他不回家的吗?”
于思奇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以及脚步接近的声响。然后是汤坚小声的抱怨:“原来你一直都在门外偷听吗,包处长?”
“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值班太寂寞,想过来坐坐而已。你知道的,刚吃饱其实并不适合立刻就睡,芬娜说的。”
包从心的话听上去基本和谎言无疑,因为他转脸就立刻向汤坚正式的发问了:“是神父那家伙主动联系我们了吗?”
“是的,我正想喊你过...”
汤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知道神父那家伙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我的预感一直都很准。”
包从心坐到汤坚的椅子上时,底下的滑轮又在地板上刮擦了一回,异常的刺耳。这次就连包从心本人都忍不住吐槽了:“你这是什么破烂椅子,我记得不是有新椅子可以更换吗?只要填份表格就行了。”
“去年年底刚换的,采购那边说必须得用满三年。”
汤坚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就凑合一下吧,毕竟各部门的预算还是很紧张的。”
包从心这变脸的技术确实没谁了,以及他很快就对着话筒说:“听够了吗?别再给我玩那套假装不在的把戏了,我知道你在听,神父。”
“晚上好啊,包处长。”
安神父假装刚来一样,对着麦克风打声了招呼。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关于那段录音方面的问题,我建议等之后我们见了面,再详细谈一谈吧。”
包从心直接就把话给堵死了,这倒是没有让任何人吃惊。毕竟就连一旁的威廉都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这段录音的内容才主动去找包从心的。
“先别把话说的太死,既然现在科技都进步到能让两个各在一方的人,无障碍的沟通。我们又何必要采取最为原始的手段呢?除非你的意图不在于说话,而是别的。”
安神父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意图,这点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神父,你和你的人碰巧破坏了游戏规则。当然啦,我相信你们是出于无心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只是指派了宋先生一人过去,而不是倾巢而动。”
包从心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语气上所带来的压迫感,甚至透过收音机传达了于思奇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这八个字的含义吧,包从心。我这次之所以会主动去找你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我其实是想和你讲道理的,而不是宣战。虽然我猜你可能心里正巴不得我这么做呢!我说的对吗,包从心?”
安神父周身也散发出了另一股强烈的气势,直接就把收音机里的那份压迫感给盖住了。
“表面上我其实很想否认这一点,不过对你来说,我的那套说辞想必已经不太适用了吧。不错,我确实很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你们这些不法分子。毕竟你们就像是这个城市的顽疾一样,只会凭空给我添乱。或许我该好好提醒你们一句,这座城市之所以会容纳你们的存在不在于她有多么强大的包容心。而是纯粹取决于我本人的慈悲,懂吗?”
包从心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包从心。正是你的那份‘慈悲’纵容了不止一样的恶**件在这座城市里发生。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23号公寓发生的惨案吧?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