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从心的语气突然压低了很多,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在所有的经验和常识都完全不顶用的前提下,你还指望我给你好消息?你知道吗,我还能活着跟你汇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说了,我得去看看阿珍的烧退了没有。自从上次逃出来之后,我和她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只不过她的伤口恶化的比我厉害。现在,我之所以联系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请尽快叫人过来,最好带上足够的物资。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山洞里躲避风雪,我打算等下去上面的神庙看看情况,但愿里面能让我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你们要来找我们的话,就来这个神庙吧,位置挺显眼的,而且门口还有把特别大的斧头插在那,很好辨识的。”
谢重贵急促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出声了,于思奇怀疑他可能是切断了通讯联络。不过不论如何,能够同时听到好几个熟悉的声音还是很不错的,更不用说他们还能够确认阿珍她们的安危,尽管听上去不怎么样。
“门口有巨大斧头的神庙吗?那是这里的哪个地方?”
一直在琢磨着这句话的安神父下意识的对着万婕发问,后者没意识到,结果被圣嘉给抢答了。
“毫无疑问是圣所,门口那把斧头其实是用来审判某些大型生物的。”
“杜兰不需要被审判!”
底下的杜兰赶忙给自己撇清关系,而这时收音机里又传来了新的声音:“噢,是你啊,汤坚。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呢?”
“我有敲过的,包处长。况且我要向你汇报的内容实在是太紧急了,就算没有敲门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汤坚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着我最近的烦心事已经听了够多了,如果又是什么三十一艘会飞的战舰之类的请换个听众去说吧,反正我已经懒得去思考那到底是个什么鬼情况了。”
包从心发出了离开座位的声音,接着瓶子碰到杯子的声音,以及汤坚说:“你不是说自己不擅长饮酒吗?”
“这是白开水,不是酒。”
包从心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一饮而尽的声音过后是打了个酒嗝。
“芬娜主任去哪了?也许我该向她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汤坚刚问完这句话,就被包从心给训了一顿:“这里始终是我在管事,我让她回家休息去了。说吧,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我反应,嗝...”
“那我就说,抛开之前发给你的那些报告之外。我们还侦测到了最新的异常现象,那就是我们的通话被窃听了,而且是...”
汤坚的发言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从包从心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来看,他或许是喝醉了。
“谁,谁该窃听我?还有,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嗝...保证过这里的通讯完全保密吗?不是在领取经费的时候你们的科长还信誓旦旦的拍过桌子说绝对安全吗...嗝...嗯?”
“确实是这样,但是对方的技术似乎比我们先进很多。”
汤坚语重心长的说:“事实上,根据数据源分析来看。对方仅仅只是用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就成功窃取了我们的通讯。”
“收音机?嗯...收音机?”
包从心反复的说着这个词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完全不清楚了。
“对,根据最新的证据显示,是一台非常老旧的收音机。而且,我觉得大概可能是我加班的时候喝咖啡喝太多了,数据分析仪上面写着拥有者‘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