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罗宁想要假装没有见到于思奇等人的反应,威廉这个大嘴巴也忍不住说漏了嘴“你们说,不会就是那位医生或者是他边爷孙俩的血吧”
多亏了威廉的发声,这下本不愿意追究的罗宁也终于忍不住问起医生是谁了。
好在安神父很快做出了适当的解释,说医生是他们走散的同伴,对方才勉强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小插曲,在场的人们纷纷陷入了只属于自己的思维风暴中。气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就连威廉这只天生的话痨,也因为突然的冷场而重新缩回到了于思奇口袋里,不再闹腾。
然而,正如他们此前不止一次尝试过的那样,这次的思考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实际的帮助,反而又凭空添加了更多的疑惑。
所以意识到这点之后的安神父很快就把众人从迷茫的十字路口给拽了回来,并提出了继续前进的建议。
“我没意见,只是接下来该怎么走,你拿主意呗。”宫辰打了个哈欠,和陷入思考的其他人不同,他刚才好像只是单纯的打了个盹。
“沿着血迹追寻怎么样趁着现在血迹未干的况下,我们只要继续追过去的话,或许还能碰到伤者呢”罗宁大胆的给出了假设,这个想法令他自己都不免有点吃惊,要知道他其实也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何对此事如此上进。
“你连自己要追逐的目标都不清楚,不怕无功而返吗”安神父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否决这个提案。于是他们共同走出了这间屋子,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冷清的街道上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细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一处空地上,消失不见了。不过,于思奇注意到在血迹消失的尽头,那里的地面上有很多密集的血滴。
一个非常浅显的想法在于思奇的脑海里聚集,他琢磨着这位伤者是否是借助某种交通工具自行离开了呢毕竟血迹消失的地方正好是一片空地,而空地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那边的停车场。
“我觉得大概是有人接应他,正常人如果失去1000毫升的血液,那么多半就很有可能会神志不清了。这一路上你们也看到了,断然不止1000毫升这么点。所以按理来讲,这位伤者大概率会倒在这里,而不是消失。但是现在他却不见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刚好有人停了辆车在这里,然后把他给接走了,这才符合那些密集的血滴的分布。”宫辰的一席话让人突然觉得他并非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怎么样,我说的对吗,神父”
“大致是对的,可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的地方。”安神父回指着他们来时的道路说“假如按你说的这里有人在接应他的话,那为什么接应的人不把交通工具开到门口呢”
“也许是他们不想惊动了对方”宫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有点扎手。
“税务官不在的话,那里应该已经是无人区才对,又有谁会害怕惊动谁吗”安神父笑了笑,摆了摆手说“看来你的说法似乎有些牵强呢”
“那应该就是伤者自己找了个交通工具,然后用它离开了。”听完他们说的话之后,于思奇总结道。
“大概是这里正好停着一辆管喷奔流吧,毕竟总有人把那玩意停在大路上,好占点公共资源。”罗宁遥望了一下对方远去的方向,然后转脸对其他人说“你们要继续追击吗如果要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另一辆才能追上它。”
“当然要了。”宫辰跃跃而试的表那是完完全全的写在他自己的脸上了,毕竟在他听来,这可是新奇的玩意。
“能告诉我什么是管喷奔流吗”于思奇对这个奇怪的名称还是有一点点在意的。
“考虑到你们是外地人,所以我觉得就算我特意花时间给你们描述也是件很费时间的事。不如这样,我带你们去看,如何”罗宁伸出手指,指着他的左侧说“我记得离这不远就有个比较大的仓储区。”
“那我们还犹豫什么呢带路吧”安神父倒显得很是坦然,事实上,于思奇还注意到他的兴致也很高昂。
众人跟随罗宁又走了个十几分钟的脚程,期间他们还路过了好几家看着就像是商铺的地方,可惜都挂着休业的标牌。本打算进去劫掠一番的宫辰直接就被外面的结界给挡住了,根本无法接近。
“噢,那些店面都被税务官给设下了非常强力的结界,这也是保持税收的一部分。”罗宁没有对宫辰的行为有任何的意见,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你不行一样。
“是通过秘术的方式吗”于思奇能在那些结界里找到熟悉的感觉,他忍不住问。
罗宁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内幕,这可真是了不得。就连我们,也只是听过传闻而已。”
“呵呵,无意间读书读到的。”于思奇面对宫辰和安神父的目光,敷衍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那你运气可真好,一般来说,关于秘术方面的书籍都是非常私人化的。像我们这样的大众人士,穷尽一生都未必能了解个一二。”罗宁用带点羡慕的表注视着于思奇,态度非常微妙。
“我看,不光是为了保密那么简单。”安神父玩味的说道“只要秘术这项技艺只掌握在税务官手上的话,那么这些商户就必然会为了自己店面的安全而支付相应的税金,这才是关键所在。”
“说的太直白可不是个好事哦,还好我们那不兴这个。”路过一个告示牌的宫辰忍不住在上面的一个已经快看不清楚的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