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形势到底怎么样,其实在这种高度是不好去判断的,毕竟他们在这棵大树的最顶端。不过底下不时传来的伐木声已经非常直观的告诉了他们,自己所在的地方绝非是个安全之所。
在所有人都穿戴好了雨具等防护装置之后,安神父皱了皱眉头说“气味比之前更难闻了。”
“这说明对方的数量变多了,”恩闵接过她爷爷的递来的一张卷轴,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说“麻烦大家都在这上面签个字好吗”
“为什么”宫辰先于思奇之前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这也是于思奇想问的问题。
“吗”安神父笑了笑说“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圣门中人呀。”
“我奶奶以前是教会圣女的侍从,”恩闵解释了一下说“这样的理由合适吗反正绝对不是偷来的。”
“那就说的通了,来,大家都在上面写点什么就行了。不要求写名字,但是你要是实在没什么可写的话,倒也不介意就是。”安神父爽朗的点了点头,第一个在上面写上了几笔。
“这玩意有什么作用”排在最后于思奇忍不住问。
“它能让我们在一定的时间内知道彼此之间的位置,并且可以随时转移到对方的身边,这样的效果对于接下来的突围有很大的帮助。”福夕接过笔说。
就这样,在众人都写上了自己想写的东西之后,恩闵将卷轴挂在了那个类似狗洞的入口处,转身对大家说“好啦,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各凭本事去跑了。要知道,如果我们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跑的话,对方只需要两面夹击,我们必然是会被围的。但是,如果我们各自行动的话,反而能够找到薄弱的突破口。放心,在的作用下,我们彼此都具备瞬间移动到对方身旁的能力。而发动的口号则是律令转移。”
恩闵说完这段话之后,身形瞬间在众人的眼中消失,接着又马上出现在了福夕的身旁,就像是被传送了一样。
“知道效果了吗”恩闵调皮的对于思奇眨了眨眼睛说。
“相当不可思议,”于思奇坦然道。
“这是什么原理”宫辰兴致勃勃的在卷轴旁边仔细观摩了一番问。
“你确定要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宗教方面的神秘吗”安神父嘴角微翘,“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为敬了。”张德壮对于这种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很是不悦,他口气很重的将奄奄一息的林看山背到自己的背上,并率先从树枝的一头跳到了另一棵树的树干上,瞬间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可是这个时候,身后的卷轴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晕。紧接着于思奇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光影,那是一直向前移动的张德壮。
“准备好了,我的好外孙女”福夕搓了搓手,跃跃而试的问,后者兴奋的点了点头。
然后在于思奇等人的注视下,爷孙俩彼此向着高出的树叶抛出了一根根细丝,然后就像是荡着秋千一样,荡到了前方。
剩下的三人彼此看了看对方,都没有率先行动。
“神父,你打算怎么走”宫辰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口袋里用力往下掏,以至于他的整个胳膊都陷入了其中,形象非常的滑稽。
“我大概会和张德壮选择一样的路线吧,毕竟那条路径看上去挺适合我的。倒是在走之前,我想和小于思说上几句。”安神父将目光移动到于思奇身上问“关于你会飞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想跟说的吗任何事情。”
面对神父的突然发问,于思奇的内心挣扎了片刻,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但是却因为转瞬即逝的念想而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说“在舍姥山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会飞了。你们也知道的,我以前只是个陆行鸟而已。”
“陆行鸟可还行”宫辰终于抽出了一捆像是烧火棍的破烂玩意,正在找个比较平坦的地面组装起来说。
有些在意的于思奇问道“你在干嘛”
“准备工作呀”宫辰头也不抬的将烧火棍支在了他们的正前方,并钉上了几个足有手臂长度的钉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安神父深知在继续问询下去,于思奇也未必会告诉他有用的讯息,索性一跃而起,身手敏捷的蹦到了另一棵树的“你们也要抓紧时间,切忌不可磨磨蹭蹭,卷轴是有时效的。不要拖到卷轴都失效了,才记起那个口令哟。”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宫辰显得不是特别的耐烦,这似乎是因为他好像搞错了一个步骤,在于思奇目光下,亲眼看着他又将组装好的东西给拆卸了下来,重新分配了一番。
尽管,于思奇很想就此一走了之,将宫辰一个直接拉在此地。
但是他们好歹也算是朋友,又是同事,关系也十分的密切。再加上,他本人也对宫辰到底想做点啥,颇为在意,索性便留了下来。
“还是你够意思,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宫辰拍了拍手,单手扶起那根看着像是被拼装起来的旗杆说“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之情,我决定破例让你先体验一下这玩意的用法了。”
“请问,这到底是个啥”于思奇能够理解宫辰的意图,却不能弄明白东西的作用。
“这个吗我管它叫作简易发射装置,其实在来这里之后,我就一直琢磨着离开的方法,想呀想呀,突然就想出这个玩意了。索性就把它给造了出来,还没有经过测试呢你可真走运”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