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核桃他们终于还是松开了自己那严实的嘴巴,向在场的所有人开始讲述起他们的经历来。但是精明的于思奇发现,即便他并没有全程注意到对方的动向,也能够推断出核桃和花生都有所隐瞒。
起码关于被附身的过程,他们就一笔带过了。甚至连跟自己对决的镜头,似乎都巧妙的避开了重点。
而他们口中的故事,以他们昏迷不醒作为结束,换来的是示意自己进行补充,这点倒是没有让他感觉到更多的意外。
不过于思奇显然也不打算对所有人进行坦白,毕竟连核桃他们都有所保留,那自己要是和盘托出,未免有些太单纯了。
于是乎,顺着核桃与花生的‘故事’,于思奇讲述了属于自己版本的新‘篇章’。
可以说,这次他们三人每个故事都和原本的经历相差甚远,但是好在听众里没有当事者,即便听出了虚假成分,也不大可能指出问题的所在。
所以,当于思奇把功劳都推脱给之前遇到过的白骨和书本时,核桃和的目光正好交接在了一起。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了片刻,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张扬。
毫无疑问,勿忧行能够猜出于思奇等人的想法和意图,但是他却无可奈何,毕竟能够让对方开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自然是兑现承诺。
“你们的故事确实引起了我本人的极大兴趣,”勿忧行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像是眼药水之类的东西,递给核桃说:“这是我抽空临时给你们赶制出来的净化液,你和花生一起分了吧。基本上喝完之后就能把读数给降回来了,不过千万记得,尽量别让自己淋到了外面的雨水。那玩意污染程度极高,只要被淋湿衣服基本上就会上升十个百分点的读数。”
接过药水的核桃与花生第一次对勿忧行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看着核桃理所当然的将药水**口拧开,先让花生喝了大半,自己则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给尽数吞下。
就在勿忧行继续给他们检测读数的时候,一个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惊讶之色,而是俯身对着勿忧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脱掉了那满是雨水的外套,露出了谢重贵那张略显疲惫的脸蛋。
这个时候,宫辰默默递给了他一包饼干,半**可乐以及一个咸鸭蛋。他也丝毫没有跟对方客气,直接用牙齿咬开了包装袋,并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消片刻,他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进食完毕。然后伸了个懒腰,大声说道:“吃饱的感觉真不错。”
“你之前上哪去了?”宫辰率先提问了起来。
面对宫辰的发问,谢重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脸看向勿忧行,在注意到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他开口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勿医生的帮助下寻找任何活人的线索,毕竟四队和六队至今生死不明呢!”
“我们刚才收到了张德壮的讯息,”核桃按下了那个被遗弃在地上的坏腕表,之前的讯息又开始重复的播送了一遍。
“听上去确实是张德壮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情?”谢重贵用类似问询的眼神望向了核桃。
“大约两个小时之前收到的。”核桃估算了一下说。
“两个小时?”谢重贵怀疑的目光移动到了腕表上说:“绝对不可能,在五个小时之前,整个门都镇都充斥着节流层。不要说区区腕表了,就算是临时搭建的通讯基站,都未必能够收发到任何的信息。”
“你确定?”宫辰一脸吃惊。
“当然,因为我在五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在观察节流层的动向了,我很确定它们在门都镇的上空集结着。”谢重贵斩钉截铁的说:“似乎有人将它们召唤过来的,因为它之前一直在山谷方向聚集。”
“听上去像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与外界联络的关系,”核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看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同时,勿忧行也提出:“那块坏掉的腕表所播送的讯息,极有可能是提前录制好的,是故意引诱他们离开的一种圈套。”
而这一个被重复提及的观点被宫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再次强调,我绝对没有对腕表动过手脚。”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安神父微笑着说:“你们大概忘记了我之前有说过替他做保证的事情吧,在听了阿贵的最新消息之后。我更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了。”
“何以见得?”花生质疑的眼神望向宫辰,神情有些不屑。
“我问你,倘若是你将讯息放置在腕表内,你会特意将节流层召唤到这个地方吗?”安神父笑得更加的灿烂。
“为了屏蔽勿医生的腕表,这个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核桃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但是那样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吗?”安神父反问道:“宫辰他虽然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但是我不认为他会傻到这种程度。”
“喂喂,神父,我承认我对你一直在帮我辩护这件事情上十分的感激。但是你这趁机黑我的智商,我可不能忍了。”宫辰不开心的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安神父耸了耸肩。
“或许神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你也不能拿出有利的证据来证明宫辰的无辜吧?”花生问。
“等等,我什么时候就变成嫌疑人了。我说你吃我那么多东西也就算了,现在还专门伙同那个姓勿的一起来怀疑我。我要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