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古香古色的木制桌椅,再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和格局。如果不是偶尔从楼下传来的新婚致辞,于思奇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一家茶馆。
一张张朱红漆桌把这一整层都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的格局,小小的方桌配上几块屏风,外加几张厚重的太师椅,整个楼层都给人一种大型茶馆的氛围。
更不用说待他们前脚入座,后脚就有人给他们盛来了茶水和点心,貌似还外加一副棋盘。
闻着那扑鼻的幽幽茶香,看着那做工精细的棋盘,于思奇感慨道:“有钱真是为所欲为啊!”
“那是自然,哥们我都是第一次到这来,以前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宫辰拿起一块糕点吃着说:“玫瑰花饼,味道很不错,你们不尝尝吗?”
“以前是什么样的?”于思奇问。
“和楼下差不多,都是一个私人餐厅。”安神父手捧着热茶说:“不过我本人也没怎么上来过,对这里的印象不是特别深。”
“你在这干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上来转转吗?这不像你的风格啊,神父。”宫辰坏笑着说。
“你以为我的风格是什么,到处把手伸到别人眼皮底下吗?”安神父平淡地说:“而且,你从这里的装修样式也能猜到了,它和我那边完全不搭边。”
“每一层都不同吗?”于思奇挑了块自己看着还算顺眼的点心,咬了口说:“天呀,这玩意太腻了。”
“大概是糖放多了,你可以就着茶一起吃。”谢宝珍建议道。
“一楼和二楼都是快餐,三楼和四楼是自助烧烤,我没记错的话,五楼应该是火锅才对吧。”安神父微微思考了一下说:“这个其实宫辰比我了解的更多,因为这家伙以前经常爱和他媳妇一起来这里就餐。”
“办了会员卡,总不能放着当名片吧。”宫辰风卷残云般地把面前的点心一扫而光,抱怨地说:“下面怎么还没有搞定,我都等着上菜呢。”
“别太过期待,这种‘小桌子’,就算上菜你也是几口就完事的份。”施易泽独自玩弄着棋盘说。
“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宫辰眼巴巴地看着过道上来往的服务员,表情很急切。
“真是好茶,”安神父抿了口热茶说:“阿珍,也许我们该买点茶叶放家里了。”
“好啊,只要你舍得出钱就行。”谢宝珍掰了掰自己的手指说:“按照我们平时一个月五罐茶叶的话,你只要多支出两倍的开销我就能让阿泽替我们采购足够的茶叶了。”
“一倍行吗?再多的话,我担心我可能吃不到领退休金的时候了。”安神父讨价还价地说。
“只要你不介意茶叶的质量下降两到三个档次的话,我是无所谓的。毕竟这玩意主要的消费者正是神父你自己啊!”谢宝珍满不在乎地说。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安神父严肃地说:“这是件值得去反复斟酌的事情。不过在深刻探讨我们到底要不要增加每月开支的预算前,我个人建议我们先趁着这份空闲的时间,谈一谈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的问题怎么样?”
“已经有方案了吗,还是说想好计划了?”宫辰靠在椅子上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那只是徒劳啦,都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你还指望能找到些什么。”
“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不觉得在见到‘活蹦乱跳的谢重贵’之后,我们应该重新回顾一下自己之前的判断吗?”安神父又喝了口茶,表情冷静地说:“残酷的现实已经用它那无情的表现手法,深深地打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脸。难道你就这么打算无视下去,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神父。”宫辰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样也让我震惊不已,但我不觉得现在参合到里面是个好的时机。如果说哪天我们真的想要一个真相的话,那也绝非是现在。毕竟现在是正月嘛,应该放松一下才对。”
听到这句话的谢宝珍站起了身来,她用手撑着桌子,表情十分的僵硬。
“正因为是正月,我们才更好行动。”谢宝珍插嘴道:“一旦等你们都正式上班了,那我们可就不好随意走动了。”
“那也没必要急着这两天吧,休息八天呢,先缓一缓行吗?”宫辰露出了一丝请求。
“打铁还需得趁热,一想到那该死的阿贵居然又活过来了,我这心里就乱的很。”谢宝珍在神父的示意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说。
“我也觉得没必要急于一时,”施易泽淡然地说:“尽管我很能理解阿珍现在的感受,但是我觉得大家是不是应该先冷静一下,别贸然行动会不会更合适一些。”
“迟则生变啊!”安神父意味深长地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不弄清楚我们到底只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之前,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太过悠闲了。”
“难道你是意思是,我们会还遭遇到今天类似的情况吗?别开玩笑了,神父。”宫辰夸张的看着安神父说:“这种意外要是天天都能发生的话,那机构就不用运营下去了。”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托给别人,尤其是我不喜欢的人身上。”安神父冷淡地说:“你不会认为我会把难题丢给包从心去解答吧?”
“当然不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宫辰连忙解释道。
“那就这样吧,既然我们彼此都有些无法达成的分歧,不如投票怎么样?”安神父提议道:“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