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座小岛最高的地方,于思奇看着底下那彷如米粒大小的人影,觉得自己暂时应该是安全了。不过新的问题出现了,这是哪,自己该干什么,下一步到底怎么做都是摆在他面前的烦恼。
自己追踪着血迹而来的线索已经彻底中断,引发‘奇迹’而成功潜入的他又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在思考了几下都发现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时,于思奇决定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起码总比站在这里看风景要强上不少。
塔楼的楼梯是那种螺旋形的铁制阶梯,有些生锈的台阶已经彻底风化,无法踩踏了。小心翼翼的走在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踩空的楼梯上,于思奇觉得这个地方没有人来的原因多半肯定是由于这里的台阶已经不适合踏脚了。
因为台阶的问题,当然还有塔楼本身的高度实在是不容小瞧的缘故。于思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下到了塔底,这时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于思奇扶着铁制的栏杆,在那里干呕着。有些虚脱的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心周围的情况,就默默地的闭上了双眼,开始自我调节了。
稍作休整的于思奇在身体不那么难受之后睁开了眼睛,入目所见的绿光让他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那是一双双看着他的信徒们的眼睛呀!它们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人之隔,正在齐齐地俯身看着自己。
面对这样的情况,心乱如麻的于思奇在脑中盘算着计划,却发现任何想法对于自己现在的遭遇都是徒劳。已经被逼入死角的自己没救了,一想到自己要被那种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类’的怪物给腐蚀掉了,呆立在原地的于思奇就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这些想法,但是越是克制那种恶臭脓水般的酸液越是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又要祈祷‘奇迹’吗?也只能如此了,正当他打算再次把希望寄托给那枚戒指上时,他注意到那些信徒们开始整齐有序地离开了。
是戒指又一次展现了它的无所不能吗?还是说仅仅只是单纯地没有看见自己呢?都快脸贴脸,真的可能看不见吗?
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趁着这份空档,于思奇小跑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现路面还算安静。
很快就脱离塔楼范围的于思奇行走在还算平坦的街道上,两旁的路灯照亮了他的四周。因为一路上运气不错的缘故,他几次都和迎面对上的信徒们错开了。不过就在他漫无目的地想要在街道上找到合适的方向时,不远处传来的谈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压低了身子,大胆地靠近了那块区域,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处猫着腰蹲伏着。
清澈响亮的对话传入了他的耳中:“你为什么要把搜捕队全部调离这块区域,马克。我记得我有说过这附近很有可能出现了入侵者吧?”
“我亲爱的魏丽安,也许你应该多抽点时间看看我上传到云端的作战报告了。就在我们碰面的这一小段时间,兰登已经收回了搜捕队的指挥权了,现在它们已经不归我管了。”马克撕开了一个类似塑料包装之类的东西,从里面倒腾着些什么。
“兰登,她不是已经可耻地败给了入侵者吗?那个傻姑娘,居然天真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魏丽安讥笑着说:“要我说,瑞迪把她接回来就是个最大的错误。”
“我也不赞同瑞迪那个哑巴的做法,不过换个角度去思考的话,就很好理解了。”马克将两粒药丸之类的玩意倒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说:“毕竟都是‘身残志坚’的同类嘛,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还要继续吃糖吗,马克?主人已经说过你的血糖快要98了吧。”魏丽安不悦地说。
“难道你打算让那种东西剥夺我唯一的乐趣吗?”马克又往嘴里倒了几颗糖果说:“在我们做出了那样可耻的背叛之后?”
“好了,够了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已经再也没办法回头了。”魏丽安提醒地说。
“最近我经常梦到自己被一阵巨大的狂风所吞噬。”马克忍不住将手中剩下的糖果全部倒进嘴里,一口吞下说:“你听说了吗,她醒来了。”
“无比的虚弱,这是兰登亲眼见过的数据,你不用太过担心了。”魏丽安抱住了马克说:“那个傻姑娘唯一的贡献大概就是让我们能够了解她现在是多么的弱小吧。不必担心,马克只要我们继续团结在新主人的领导下,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的。”
“但愿如此,”马克深情地抚摸着魏丽安的后背,把头埋进她的胸前,贪婪地吸允着。
于思奇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剩下的内容虽然刺激,但是对于已经在大学时代就观影无数的他来说,不过只是寻常的片段罢了,不值得细看。
没有丝毫留恋的他悄悄地从阴暗中退了出来,在小声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之后,于思奇听到了皮带落地的声音,他轻轻地坏笑了一下,准备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然而,当他转身没走多远时,一只浑身上下散发着奇异纹路的机器犬在盯着自己看了看之后,开始吠叫起来。
‘糟糕!’这是于思奇的第一反应,接着他就在那一连串的吠叫声中听到了魏丽安的抱怨声:“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把那只臭狗给扔掉吗,马克!”
“魏丽安,我亲爱的,我想我们还是下次继续吧。球球这么叫唤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会是入侵者呢!”
“入侵者?在这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