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桃口中的机关其实只不过是一块松动的封墓石。当然,在这个时候,被说是封墓石,就算有个狗洞我们也照爬不误。因为我们都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的经历中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鬼地方。
我们推开封墓石,然后又撬开了几块。毕竟胖子的体型要比我合徐俊桃宽了不少,他又不愿回去钻那满是炭垢的盗洞。走出墓门后,我们沿着墓道往外走。没走多远又发现了一个直通地面的洞穴。看着从洞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
然而,洞穴在经过墓道时还在继续向地下延伸。我打量了几眼就立即下了结论——这是一个“天井”。
几乎每个大型的墓室都有天井的存在,它的作用就是用来运送泥土或者排地下水的。只不过这个天井显得实在有些干燥。而最令人我感到惊讶的还是井口边缘的手指印。印记还很清晰,说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从这里下去过。
那么会是谁呢?
最后我们只能想到一个人,就是之前用桃木匕首刺杀女粽子的神秘黑衣人。胖子问道:“怎么办?”徐俊桃说:“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要不直接回去?”看着天井地下的脚印,我有些犹豫了。如果没有那黑衣人的出现,或许我并不会多想,可事实是那人偏偏就出现了,并且很有可能就藏在天井下面。如果就此离去,我一定会有些不甘心。
很快,我就对徐俊桃说:“天快亮了,你的身份敏感,要不先回去?”我知道胖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所以只能对徐俊桃这样说。不过徐俊桃却是回道:“我说陈哥,你这就不对了,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
胖子闻言,却是戏谑的看了徐俊桃一眼,那表情明明就是在说:没错!你就是,你肯定是。徐俊桃似乎也想起了之前坑我之事,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说:“虽然我不想惹麻烦,但我徐家可不怕他周家,就算被发现,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见二人都已经表态,就拿出绳子固定好,然后依次天井下攀。
当我们到达底部的时,确实惊呆了。因为这里赫然还是小日本的地下研究室,只不过四处摆满了一些大铁罐子,每一个铁罐子上面都连接着一根管道,晃眼一看,密密麻麻的朝着实验室的一端延伸出去。
胖子问道:“这是什么鬼?”我看着铁罐子上面标记的数字与日文,面色有些凝重的说:“细菌,这些都是小鬼子研究出来的细菌。”听着我的话,胖子与徐俊桃都有些感到不安,因为在此处已经能够听到长江流动的水声。所以,这些管道所向之处就很清楚了。
我又道:“看日期,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小日本在战败后搞出来的,他们明显是想把这些细菌排放到长江里。”胖子怒骂道:“他妈的,这些狗`日的小日本太没人性了。这是要孤注一掷哪!”就连徐俊桃也开始谩骂起来,“混蛋!长江流经的省市多达十九个,这要是让其流出那还得了?”
见着情绪激动的二人,我说道:“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想必他们应该是失败了。”
我们沿着管道向着外面走,大约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我们终于明白了细菌没有外放的原因。原来就在这里,那些管道都被人用利器刺穿,看上去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但细菌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完全消失,于是我连忙提醒二人戴上面罩以防万一。
再往前走,我们发现管道到这里已经被完全掐断了。这一次看上去更像是被人用什么锯齿给锯断的,显然,是有人及时发现了。不过两个破坏处相距甚远,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在这里也米有发现日本人的尸体,或许是有人清理过了。
就在这时,徐俊桃忽然提醒道:“应该是周氏集团干的,如果我的估计没有出现偏差,这里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盘。”
听着徐俊桃的话,我倒是有些庆幸。虽然第一次破坏才是阻止细菌注入长江的根本原因,那么周氏集团的插手就直接将其完全掐断。
据徐俊桃描述,周氏集团近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江边修建商业街。只不过因为“招魂岗”的存在发展得并不顺利,甚至还出现了很多烂尾楼。不过他们依然孜孜不倦的想要将这里搞起来,这倒是让人有些佩服他们的执着。毕竟不是每一个生意人都会去做赔本的买卖。
通道的尽头被一扇铁门挡住,但这难不倒胖子。他几盏茶的工夫,就在铁门的下面掘出了一个大坑。我们则顺着大坑爬到了外面。走出铁门后我们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影子,见到的反而是一片巨大的空旷地。虽依然还在地下,但保守估计,至少也有好几万个平方。
我们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徐俊桃更是一脸恍然的说:“我道周氏集团鼓捣了几十年为何只守着几座烂尾楼不放,原来真正的施工处竟然在地下。”
可问题来了,周氏集团为什么会耗如此巨大的人力与财力去修建这么一个大地窖。带着疑惑,我们走下铁梯开始打量起里面的构造来。
地窖分成很多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摆放着不下一千的玻璃匣子。凭着对玻璃匣子内部的空间判断,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超大号的停尸间。
顺着前方看去,在整个地窖的正中间还有一尊巨大的雕像。雕像身着戎装,手握佩剑,雄姿英发。挥手间它似乎面对不是一望无际的玻璃匣子,而是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