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世镜感知到了宫先生的玄气,渐渐的,镜子中的画面又恢复了色彩,开始浮现出宫先生现在所处的地方、所做的事。
这一切,就好像有人拿着**对着宫先生拍一样。不仅仅能够将她整个人纳入其中,她周围的一切,也会跟着入境。
也就是说,在他们二人同时完成这两个步骤之后,晓世镜也会变成两台**,同时追踪着他们。但是这一个大水滴般的镜子,的确是只有这么一个,并无分身。它的的确确是在帝国学院之中,甚至于位置都不会有变化的,就能够追随到外面世界的一切。这不得不说
,是非常之玄妙了。“看到了吧?就是这样做”,宫先生道:“你二人各自站在晓世镜的左右,同时完成这两个步骤,晓世镜就会从感知到你二人的玄气时起,记录你二人的行踪。如此,你二人
也就不必担心公平与否的问题了。”
郎世天故作沉思地犹豫了片刻,方非常纠结地开口,道:“先生,有一句话,我知道不当说,但却又不得不说。”
“无妨”,宫先生道:“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是这样”,郎世天还是很纠结,但这并不影响他说出口:“这晓世镜中的内容,自然是只有先生您一人能够看到的?”
宫先生不解,点点头,意思是,不错。
这二人请她来做裁判,且这又只是弟子们小范围内的一个小小比斗,她身为主教先生,自然有义务帮他们裁断一番,但总不好兴师动众地叫上大家一起来看吧?更何况,这二人也只是私下里请求她做此事而已,又没有说此赌局是要弄得学院皆知的。她若兴师动众地请许多人来看,不是也对不住这二人?倒好像是拿他们当笑话一
般。
宫先生是君子之心在,做的自然也是君子之想,哪里能想到郎世天那一番小人忖度?郎世天道:“弟子自然不是怀疑先生。只是弟子怕有些人输了不认账,强词夺理。万一弟子赢了,先生秉公而判,有人却要说先生偏袒着弟子。到时候这晓世镜里的画
面没了,证据无从可寻这边又只是先生自己看到,先生的话,也不能够让居心叵测的小人完全相信,这该如何?”杜金山冷笑道:“郎世天,你说的居心叵测的小人,正是你自己吧?不管你怎么想,我叫先生来做裁判,自然是百分百地信任先生。不管自己是输是赢,不管能否证明晓
世镜中的内容,我自然都是对先生的裁断毫无疑问的。”“话可不要这么说”,郎世天冷笑道:“你这个人,是总把话语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做不出来。我本人对先生自然丝毫没有怀疑,但是你,真的不好说。所以我这才按理
问先生一番,你就心虚来认了,不是心里有鬼,还能是什么?”
宫先生自然听出了这件事孰是孰非。但她并没有给这两人断官司的心思。既然郎世天提出了这个问题,她边只是给他解答这个问题就罢了。“这点你可以放心”,宫先生道:“这晓世镜中的画面,并不是记录之后就消失的。待到你二人回来,你二人只要如同现在这般同时录入玄气,就可以启动你二人保存在储晓
世镜中的画面,这样,你们便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到底是谁,先找到了界”“我来给你们做这个裁判,一来,是用我的面子,给你二人借来帝国学院的这一珍贵宝物二来,只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学生。你们有上进心,提出了这个要求,我自然要鼓
励你们,为你们做一个裁决。”宫先生平时话很少,情绪也都是隐藏在心里的,给他们上课的时候,从来看不出什么波澜。虽然此时宫先生的语调依旧平平,但是她既然能够说这样多的语句来解释此事
,可见她心里,是着实生气了的。杜金山心想,这一次赌局,郎世天是一点便宜也没捡到,反而还得罪了宫先生。这结果,从现在看来便已经背离了郎世天初衷了。宫先生是个通透的人,即便到最后,郎
世天能够赢得此局,宫先生也绝对不会高看郎世天一眼。郎世天道:“并非是弟子不放心,弟子只是为先生担心。既然晓世镜还有如此功用,弟子也就不必多为先生挂心了,总算能够安心去寻找。不然,弟子总怕自己的这一提议
,给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先生教导我们如此辛苦,弟子岂忍心让先生劳累?”
这一番话,杜金山听着都觉得尴尬得要死。
宫先生只是淡淡点头,没心思和他多言,道:“你二人完成此录入之后,便可以出了。”
杜金山向宫先生施礼,道:“多谢先生为我二人做裁断,弟子会尽快出的,有劳先生。”
宫先生示意了一下,让他起身,先录入要紧。
两人按照宫先生的方法,做了一番录入,晓世镜中便显示出了两个分开来的画面。其中,一个画面是杜金山所处的地方、另外一个画面是郎世天所处的地方。他们两人现在所在之处是相同的,现在这晓世镜中的画面,自然也没什么看头。但是他们一旦分开了,便是各自所处的世界,这晓世镜中,两个不同的画面,应当是色彩
斑斓的。
杜金山确定了一番无误之后,便向宫先生告辞离开。
郎世天却是没有跟随他一起走,而是有意留下来,不知道要同宫先生说什么。至于到底说什么,杜金山一丁点也不好奇。任凭郎世天怎么诋毁,宫先生自己心里,必定是有数的倘若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