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山冷笑道:“谁要让你让?说好了一对一,你们别耍赖就行!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们如果耍花招,可要丢了这刚入院的脸面!”
“哈哈!”
那四人听得此言,都大笑起来,眼中的轻蔑也是愈发明显。
东方隽臣知道杜金山是在帮他,以免他一人对战两人的危险。但事实的确摆在这里,即便他们一对一地打斗,他们两人也不可能成功。
他自己为了争一时的脸面,豁出去自己输也就算了,如何能够带上杜金山一起?
“杜兄……”他想要劝杜金山几句。
但杜金山却是止住了他的话,道:“东方,咱们兄弟二人今天就要为东麟州弟子们争个脸面,宁可战死,不能认输,怎么样?”
东方隽臣知道杜金山向来不是爱徒争脸面的人,此时却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更是疑惑。
杜金山向他眨了下眼,东方隽臣更懵了。
“原来是东麟州来的北方乡巴佬,难怪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人群中有人大笑着起哄。
“是啊,我听说这些在东北方闭塞之地生活的人,都是井底之蛙,以为头顶的天只有巴掌大呐!”
杜金山也想要借机看一下这一届新弟子们的构成,只见嘲笑他们的南方弟子很多,而且这些人在人群中,的确都是最耀眼的。
一些东方、北方、西方的弟子们,虽然都对他们的嚣张很不满,但各人也都只表现在脸上而已,并未表露在言语和行动中。
很显然,因为大陆实力发展不均衡,南方弟子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即便是如同东麟州这般在大陆东北方为龙头的城市,在这些南方弟子面前,也都如同蛮荒之地一般。
杜金山了解了这一次入学新弟子的构成,心中更有数了。
所以越是如此,他和东方隽臣今日才越是要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本事。让这些敢怒不敢言的东方、北方、西方弟子们,看到他们的勇气。
这就是通常来说的“立威”。
面前的四人组合想要在整个新弟子中立威,他和东方隽臣,则是需要在除南方之外的三方弟子们面前立威。
这个“威”,不是“威慑力”,而是“威信”。
他要让自己这兄弟三人,日后能在新弟子中、三方弟子内,有绝对的话语权。
枪打出头鸟,但天上掉下来的好食儿,给的也都是出头鸟。
这一切打算都是在短时间内定下的,杜金山只是在目光统览全局后的瞬间,便主动向那紫衣贵公子出了招式。
“哈哈!”见他拿出的试一把非常寒酸的木剑,那紫衣公子大笑一声,躲闪之间大声嘲笑道:“果然是乡巴佬,穷成了这幅德行呐!”
杜金山道:“只要能杀了你,可就是好剑!”
“乡巴佬好大的口气!姓甚名谁,报上名来!”那贵公子笑道。
杜金山见他只是躲闪,并不出招。且整个人都带着那种逍遥自在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在比斗,而是在闹着玩儿一般。
自己全力作战,对手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你先报上了名来!”杜金山道。
“本公子的大名,说出来吓死你!”这贵公子说得更加嚣张:“本公子就是永州郎世天,天下第一刀郎家刀的嫡传人!”
他的话音落下,人群中便有了一阵惊叹,可见他的名号的确很响亮。
但杜金山却是听也没听过。他一个外星人,管你什么郎家刀狗家剑的?老子和你打架,就只管赢了你便是!
杜金山原本是没抱着赢他的心思,只想着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且在这交战里,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实力,以给自己兄弟三人在新弟子中争个脸面。
可此时,看到这郎世天如此轻敌,他便看到了赢的机会。
能赢的时候,谁愿意输呢?
杜金山当下便出狠招,直奔郎世天的头颅要害而去!
郎世天本在得意之中,且又轻敌,根本没将杜金山放在眼里。此时却见杜金山出招如此之狠辣,不由得心内一惊。
在暗叹自己轻敌太过之时,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乡巴佬,的确有些本事。
他迅速躲闪,却还是被杜金山削掉了束发玉冠,连带着一大缕头发!
原本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忽然变得披头散发分外狼狈。这天上地下的差别,更是将这一招的威力夸大了几分。
围观众人的惊叹,已经从惊讶于郎世天的名号,变成了震惊于杜金山的身手。
“区区一个结丹期修士,竟然能够伤到一个金丹期高手,不可思议,简直是个奇迹!”一个先前正在气愤的北方弟子道。
这一声赞叹里,不乏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觉得杜金山为他们东方、北方的弟子争了光。
郎世天被杜金山的剑气击得一阵眼花,虽然及时用护体玄气护住了自己的头颅,不至于被他的剑气炸得裂开,但伤害也可想而知。
他晕眩了片刻,才堪堪稳住自己。而在此时,杜金山的必杀之招已经再次袭来!
他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调整玄气,就要慌忙躲闪。以至于这一躲闪非常之弱,眼见着杜金山那把木头剑已经直奔他额头而来!
情急之下,他只能用自己的全部玄气来护体,以期抵挡住杜金山的这一击!
带着结丹期玄气的木剑,撞击到用了金丹期四段全部玄气的护体,自然不是对手。
木剑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