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金山来找我算一笔血账?”
听到这位弟子的通报,朱长江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朱师父!”弟子点头道,“不知,您是到武院外见他,还是让他来这里见您?”
“让他来这里!”
朱长江眯着眼睛说道,豆粒大的眼睛中,透露出凶狠之色。
此时,令他朱长江最恼恨的人就是杜金山,可没想到,恨杜金山,杜金山就来了,而且是来找自己算血账的。
朱长江回忆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一定是因为几个月前,自己打伤了杜金山的养父杜勇敢,眼下杜金山觉得自己牛逼闪闪很厉害了,所以就上门来找自己问罪。
“呵呵,既然是你上门来找老子问罪,那借这个机会,老子给你一家伙,那岂不是顺理成章?”
就在朱长江心里盘算的这一刻,不远处,一大波人正冲着这里走来。
杜金山来玄黄武院找朱长江问罪,这也就是几分钟之前的事儿,此时却已经传遍了玄黄武院,那些眼下并没有职务的弟子、执事和院长们,都已经闻讯而来。
其实,就算杜金山不是来问罪的,只是来到玄黄武院,也足可以引起不小的轰动。
因为,杜金山的名头,已经在华夏武道界如雷贯耳,特别是参与了这次的反恐行动后,受到国安局特别行动处几位高层的表彰,又与正道联盟六家势力的人士结好,风头之盛,一时无两。.
所以,毫不夸张地说,眼下的杜金山,已经是武道界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此时来到玄黄武院,自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杜金山为了他养父的事,上门找朱长江问罪,我看朱长江是凶多吉少啊!毕竟,杜金山在武道界,是既有七分威名,更有三分凶名,他的手下,亡魂已经不少了啊!”
“嗯,摊上事儿了,朱长江他摊上大事儿了!武道界有句话,‘宁闯鬼门关,莫惹杜金山,惹了杜金山,不是自己完蛋,就是全伙被端’,朱长江惹了杜金山,我看他真是大难临头了!”
“眼下,因为朱氏兄妹的事儿,本来朱氏家族就会受到牵连,杜金山再这么一找上门,朱长江是别想好过了,朱氏家族也得元气大伤!”
“没错!杜金山可不只是自身的实力强悍,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几位高层非常看好他,没人敢无视这一道能量,玄黄武院是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下级组织,更不敢无视!”
此刻,杜金山正大步走向朱长江所在的储物院,而跟随在杜金山身后和两侧的这几十位武院人士,则一片喧哗,走在路上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而听到某人所说的武道界那句话,什么“宁闯鬼门关,莫惹杜金山,惹了杜金山,不是自己完蛋,就是全伙被端”,这话听在杜金山耳中,令杜金山既有七分兴奋,又有三分惆怅。
兴奋是不用解释了,因为这话说明,自己在武道界已经很有威名了。
至于惆怅,惆怅的是自己威名如此之盛,成了比鬼门关还可怕的存在,这一定会影响自己与武道人士的交往,会吓到那些不了解自己的人啊。
此时,杜金山已经来到储物院前,看到了夜幕笼罩之下,那位站在院门口大树下的黄衣男子,朱长江。
朱长江双手背在后面,一脸冷笑地看着大步走来的杜金山,脸上那副淡定冷峻的表情,好像在向杜金山表示,小子,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杜金山大步走到了朱长江面前,在他身前两米外站定。
就在几十位玄黄武院人士的围观下,两人互相紧盯着对方。
现场的气氛有些冷,杜金山和朱长江谁都没有先说话,这么多人的现场,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般的寂静。
“大老远的赶到玄黄武院,就是为了来算账的?”
终于,朱长江先向杜金山问道。
“大老远的赶到玄黄武院,就是为了来算账的!”
杜金山语气冷硬地说道。
“想让这里见点血,想在玄黄武院里杀人?”
朱长江又冷冷问道。
“想让这里见点血,想在玄黄武院里杀人!”
杜金山也同样语气冰冷地回答道。
“只觉得自己有本事,没觉得自己太狂?”
朱长江眯着眼睛问道。
“只觉得自己有本事,没觉得自己太狂。”
杜金山也眯着眼睛,一字不变地回敬对方。
看到杜金山这不一样的说话方式,好像在逗自己玩一样,朱长江怒气勃发,喝道,“有些人,狂得没边了,确实需要教训教训,知道知道山高水长!”
杜金山点点头,冲他说道,“有些人,狂得没边了,确实需要教训教训,知道知道山高水长!”
“哈哈!”
杜金山话音方落,围在四周的玄黄武院人士中,不知道哪位笑点低的家伙,忍不住哈哈一声笑了起来。
像杜金山和朱长江这样的对话方式,确实比较少见,难得的是,杜金山一字不变地回敬给朱长江,竟还是那么的合适。
“杜金山!看拳!”
朱长江大怒之下,一声暴喝,整个人以虎扑的姿势凌空跳起,刚猛的拳头居高临下,狠狠打向杜金山的头部。
他这一拳的劲道,破空声凌厉,足可以将第五重铁骨境高手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看到他这杀气森森的一拳,杜金山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眼眸眯起,丹田中的青囊真气滚滚催动起来,腹部甚至能听到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