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乡侯骑马回来,文远伯内心有点发憷。
东乡侯从马背上下来,朝文远伯走过去。
文远伯心虚的后退了两步。
东乡侯笑了,“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文远伯!”
文远伯眉头一皱,不懂东乡侯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乡侯看着他,道,“时隔十五年,文远伯怕是已经忘了当年贵府大姑娘是怎么坠崖溺亡的了吧?”
“你这么不遗余力的要认回她,是要她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当年上花轿的不是唐氏,而是江妈妈的女儿。
但唐氏毕竟有婚约在身。
婚约未消,另嫁他人,为朝廷律法所不容。
他这个做兄长的心里真的有妹妹,就该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
文远伯心头一震。
他真没想那么多,难怪东乡侯夫人死活不肯认他。
文远伯转身离开。
过了半个时辰,他又回来了。
嗯。
回来找打的。
东乡侯本来不想打他的,他对文远伯的怒气一直压抑着,就因为他是唐氏唯一的兄长了,他怕气头上控制不住力道,把人给打死了。
可有些人找打,你真的忍无可忍。
东乡侯说那番话,是让文远伯知难而退,唐氏不可能认他,永远不会,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来自取其辱。
可文远伯夫人觉得这是唐氏的把柄。
文远伯正好可以拿这个把柄要挟东乡侯帮他争户部左侍郎的位置。
户部左侍郎孙府老夫人昨儿病逝了。
等孙老夫人入土为安,孙侍郎就该丁忧在家。
之前还能慢吞吞的拉拢,现在却是不行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什么都晚了。
文远伯回来,就是威胁东乡侯的。
东乡侯怎么可能会受人威胁?
一时没忍住,一拳把他鼻梁给打断了。
要不是林总管拦着东乡侯,他非得把人活活打死不可。
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在东乡侯府门前开染坊了。
不揍他一顿,还真当他东乡侯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