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是个女子。
那幅画正是赵诩所画。
谢大老爷还以为看错了,飞快的往前走了几步。
“这幅画是谁挂在这里的?!”谢大老爷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的声音吓了宝盛斋管事的一跳。
谢大老爷……
不!
现在该叫镇北王了。
镇北王的反应怎么这么剧烈?
没人回答他,谢大老爷回头望向管事的。
管事的懵了。
他回头问小厮道,“这画是谁的?”
小厮忙道,“我查查。”
来宝盛斋装裱画的人不少,小厮记不得是谁送来的了。
赶紧翻出账册,小厮找到是谁送来装裱的画。
“是勇诚伯府送来的,”小厮回道。
谢大老爷的眉头打了个死结。
怎么会是勇诚伯府?!
宝盛斋不是谁送来装裱的画都挂在墙上供人欣赏。
但凡挂出来的画都是经过其主人同意的。
宝盛斋也厚道,但凡同意挂出来供人欣赏的话,装裱费一律打八折。
小厮翻着账册纳闷道,“这画是一个月前送来装裱的,至今也未取走,账册上也没说可以拿出来供人欣赏。”
最后一句,小厮说的很小声。
一般大户人家的画都不供人欣赏的。
人家不差装裱费那点小钱。
就这么失误的把画挂在了墙上,回头勇诚伯府追究起来,有损宝盛斋的名声啊。
管事的赶紧叫人把画取下来。
小厮拿了叉子来,谢大老爷伸手接过,把画取了下来。
他把画卷起来,道,“这画我带走了,如果勇诚伯府问起来,就让他们去找我。”
丢下这一句,王爷带着画离开。
宝盛斋的管事和小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画画的确实不错,但镇北王怎么这么大反应啊。
这画是勇诚伯府的,怎么能随便取走呢?
可要说阻拦吧,他们还真不敢。
就是勇诚伯在,镇北王要,他也不敢不给啊,何况勇诚伯和镇北王府关系似乎还不错……
“要不要派人去勇诚伯府说一声?”小厮问道。
“不用去了,画是镇北王取走的,仔细记在账册上,勇诚伯府的人来拿画,就如实告知,”管事的道。
谢大老爷带着那幅画回了镇国公府。
一夜不知道看着那画走了多少回神。
画不是他当年亲笔画的那幅,却和那幅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见过那幅画,决计画不出来。
可那幅画应该在南梁,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若是冲着他和宸儿来的,那这画勇诚伯府不会送去宝盛斋装裱,一个月不取。
谢大老爷实在想不明白,就这么对着画思念了一夜。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到的也是画中人。
醒来后。
谢大老爷就决定明天早朝后,找勇诚伯问问画像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问题,不弄清楚了,他寝食难安。
谁想第二天早朝,勇诚伯并未去上早朝,他告假了。
谢大老爷眉头拧成麻花。
下朝后,谢大老爷没能如愿的找勇诚伯,反倒被福公公找了。
福公公委婉的问谢大老爷什么时候有空,圣旨以前写好了,他今天要去镇国公府宣旨。
当然,一般宣旨肯定不用挑时间。
福公公就是趁机在谢大老爷面前刷一波好感。
结果这一刷,把南漳郡主的王妃之位刷没了。
福公公,“……。”
福公公很想一头撞死。
皇上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册封镇国公为镇北王,是有圣旨的,还是皇上亲笔。
镇国公也接了旨,这会儿圣旨就供奉在镇国公府的祠堂内。
传位给谢大老爷和立谢景宸为世子的圣旨就没那么紧迫了。
昨儿忙了一天,谢大老爷今天上午有空。
福公公决定待会儿就去宣旨。
谢大老爷转身走。
走了几步后,他又回头问了一句,“圣旨立谁为王妃?”
福公公懵了。
这还用问吗?
铁定是南漳郡主啊。
谢大老爷便道,“改为侧妃。”
福公公,“……。”
谢大老爷说完这一句,便走了。
留下福公公恨不得挠墙。
他刚刚的殷勤不一定讨好了镇北王,却是肯定无疑的把太后和南漳郡主给得罪了啊。
要是叫太后和南漳郡主知道,还不得把他给活剐了?
他这点也忒背了。
福公公哭丧着张脸回了御书房。
皇上见了道,“出什么事了?”
福公公望着皇上道,“镇北王要立南漳郡主为侧妃。”
皇上,“……。”
“皇上,您看?”福公公想皇上拉他一把。
皇上笑道,“这是镇北王府的家务事,既然是镇北王的意思,听他的便是。”
福公公心都在泣血。
他不想去宣旨了。
哪怕这一趟去少说也有一百两的赏钱。
可他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公公,这么重要的圣旨,他不去,是落镇北王府的面子。
福公公硬着头皮去镇北王府宣旨。
福公公还是第一次一边宣旨一边看人脸色。
看着南漳郡主强颜欢笑的脸一寸寸皲裂,最后变的铁青。
镇国公和老夫人,就连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会是侧妃?!”谢景川先叫出声来。
福公公也是第一次宣旨被人吼。
他没有生气,而是心肝颤抖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