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叔离开后,梁老爷子就把程玉的一天的行程给安排好了,想拒绝都没法开口拒绝,她原本的打算是看看梁午然后就离开的。
可就是不离开,那总也该先看看梁午吧,毕竟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可是梁老爷子像是遗忘了这点,自己像是来看他似的,这先是看花,再是他那些收藏,再接着是下棋,然后就是吃晚饭,整个没梁午啥事。
所以,等梁午找来的时候,程玉正被自家老爹拉着,在那里看那些花花草草呢,边看边聊,聊的似乎还很投机。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过来的梁午。
“小五,你来了,程玉来看你来了,我正带她看我养的花……”梁老爷子抽空跟儿子说。
梁午朝天翻了个白眼,知道是看你儿子的,您不把人送到你儿子院子里,你带她看的是哪门子的花?
好在程玉还知道关心他,“你伤怎么样了?看起来好像没有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好。”
梁午咳嗽了声,露出几分虚弱的样子来,“但也不没差到哪里去,还是需要静养的,要不你跟我去我那儿院……”
吧字还没说出口呢,程玉就又被老爹拉走了,“来,来,陪我下几盘棋,我看你的棋艺如何?”
被留下的梁午在风中凌乱,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内心哀嚎,这都什么爹啊?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姚军,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梁午都懒得理他了,一步步地走回到躺椅上,坐了下来,眼神幽怨地看着旁边在石桌上下棋的两人。
梁老爷子拉着程玉是下了一盘又一盘,梁午刚一开口准备说把人带走之类的话,总会被他用旁的话打开,然后继续拉着程玉下棋。
七叔看不下去了,凑到老爷子的跟前说,“差不多了,五少的眼都绿了,耐性快耗尽了,再戏弄下去,估计要收不住场了。”
梁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见果真要抓狂了,这才放下棋子,对程玉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跟小五去他那院逛逛,逛完也差不多要吃饭了。”
梁午瞪了自家老爹一眼,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七叔忙去搀扶了下。
梁午推开他,“我没事,我好着呢。”那个好字咬的特别重,任谁都能听的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小爷我非常非常的不好。
等人离去后,七叔瞅着老爷子无奈地叹气道,“您明明知道五少想把人带走,可您拖着人偏偏不放,五少在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你呢,估计对付你的手段都想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吧。”
绷着脸的梁老爷子,听到他这话,不由噗嗤一声笑了,“你说错了,他这会儿正忐忑不安地想着怎么表现,怎么讨人家丫头喜欢呢,那还有心情想别的啊。”
七叔摇了下头,“那你也不能这样捉弄他啊?”
梁老爷子蹦起来脸来,“我捉弄他一下怎么了?这小子从小到大气我的还少了?能让那小子吃瘪,怎么能错过?”
七叔说,“平常也就算了,可今天不是不一样嘛?人家丫头第一次上门,总是要留个好印象的,尤其你这当长辈的,更应该如此。”
梁老爷子不满地冲他哼了声,“不管说什么,反正你总是向着那帮小子,你以为我不知轻重,只是想捉弄儿子来着,我那不过是在观察那丫头罢了。”
七叔不由说,“观察?”
梁老爷子走回放棋盘的石桌前坐下,把棋子一一放到罐子里,“下棋最考验一个人的心性,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下棋上就可以窥出一二来。”
七叔说,“那您老看出什么了?”
梁老爷子拿起一个棋子,不由叹了声气,“下完棋之后,我反而越发看不懂了。”
“这是什么意思?”七叔说,“下棋的时候,你没看出什么来?”
“那倒也不是。”梁老爷子把手中的棋子丢进罐子里,“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七叔疑惑地问,“您老还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的,这不太可能吧,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人生可以说才刚开始而已,又有什么难懂的?”
梁老爷子说,“我是说这孩子的表现,跟她的家庭出身很不相符,会下棋已是难得了,而且下棋的时候,大开大合,杀伐果断,沉着冷静,不急不躁,这份心性,可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能培养出来的,那是有着底蕴的大家族里的孩子才会具有的,是从小耳濡目染浸透出来的,更不是刻意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那种,就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只是怎么会这样呢?”
七叔点了下头,“您老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领这孩子进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环境,这孩子的表情只是好奇,并没太多别的什么情绪,要知道咱们这宅子在京都可没有几套,像她这样普通人家的孩子进来,肯定会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激动羡慕的不行,可这孩子却过于淡定了些。”
梁老爷子说,“是啊,所以我才说看不懂,但是,孩子却的确是个好孩子。”
七叔说,“岂止是好孩子?你看她拿的人参没有?至少几百年份了,但是看那散发出来的灵气,说是千年都不为过,千年人参极是少见,而她一送就是两支,不送的话,拿出去,每支都能炒到天价去。”
梁老爷子说,“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