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百万买的兰草,一万卖给程玉,这举止很是让人想不明白。
不是说,这中间的差价太多,也不是说这盆兰草现如今相当于盆死花,别说一万,一文都不值。
而是说,像郭家这样的人家根本就没必要,亏了就亏了,没必要用一万块钱再卖出去,说出去丢份。
钱老板见他们找过来的那个气势汹汹样,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若实在不能善了的话,他就赔出去点钱,当然了全额赔那是不可能的,一两百万还是可以的。
按道理来说,即便是他不赔也是说得过去的,赌草原本就有这种可能,买的时候好好的,买回去养一段时间就死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少发生的,但因为钱货两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找后账的道理。
钱老板干了这么多年的花店,卖出去的花也从来没有赔钱的事情发生,今天他之所以要赔钱,也是因为这盆花死的蹊跷,不到两天的时间就不行了,这事几乎没有发生过,就是那些弱苗残苗,死的时候那也是有个过程的,至少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吧,这不像人还有个猝死的可能,植物是不可能有的啊。
再说,那花他清楚的很,不是什么病苗,也不是什么残苗弱苗,拿到花店卖之前,他是检查过的,连根须都是好好的,实在是想不到会成这样。
至于那郭夫人说程玉做手段,钱老板也朝这边想过,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能,除非程玉有隔空伤人的手段,隔空伤人,那都是电视小说虚构出来的,神仙拥有的手段,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
见他们把花卖给了程玉,虽说奇怪,但是心里也是不由松了一口气,免财了不说,店里声誉总算是保住了,赔钱出去说出去对店里的名声很是不利的。
所以,对程玉提出购买又多了几分感激,当然了,他要是知道程玉所做的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开价两百来万的花,她用一万块钱买回去,这才是赚大了,跟捡来的没什么区别。
你可能会说现如今那是一盆死草,在别人那里是死草,在程玉那里就未必是了。
对于郭父同意把草一万卖给程玉,甚至还讨好地要送给对方,郭母和郭少军,同样的不理解。
“明明就是她动的手脚,你不找人麻烦,居然还要把草送给他们?你到底是按的什么心?”走到车跟前,郭母忍不住质问自己丈夫了。
郭父没说话,而是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郭母震惊地捂着脸,“你疯了是不是,在屋子里吼我,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还变本加厉了你?”
“爸,你这是干什么?”郭少军忙挡在母亲前面,以防父亲再动手。
郭父松了松领口,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子气呼呼地说,“我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不好好读书竟招惹麻烦,而你作为母亲不严加管教也就罢了,竟比孩子还跋扈,想把人赶尽杀绝,你要有那个本事也就好了,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女人,我这边屁股还没给你们擦干净,你们就又惹上人家了,还威胁人家,你拿什么威胁人家?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嘛,你简直太不自量了,太好笑了,你说人家动手脚,别说找不出证据,就是找到了又如何,你能奈何了别人了吗?你先招惹人家,人家为何要针对你?你也不好好想想?”
郭母很不服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不自量力?她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我怎么就动不了人家?”
郭父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郭母失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背景?她是没什么背景,可她身边的人却有。”
郭母想了下说,“你是说那姓梁的孩子?他看起来是不像普通人家里的,可是这里的人再有背景能有背景到哪里去。”
郭父看向郭少军,“你好好给我说说这个姓梁的,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郭少军先是没吭声,郭母看向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郭少军抬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他是初三开学的时候从京都转过来的。”
郭母露出了凝重之色,“京都的,你确定?”
郭少军不甘心地说,“即便是京都的,那也不一定家里就很有背景,说不定只是家里有些钱而已。”
郭母也忙附和,“有这可能。”
郭父气的怒目而斥,“有些钱?我想抽你,你还想瞒我,你上次被打,就是他动的手吧?”
郭少军心虚地低了头。
郭母冲儿子说,“竟然是他打的你,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打你?哦,我明白了,是为了那个贱丫头?”
郭父头疼无比,“告诉你难不成你还要找人家麻烦不成?”
郭母理所当然地说,“知道了凶手,为什么不?难道就白白挨了?”
郭父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车子上,“你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他身后的背景深着呢,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触碰的,你以为就光打了这么简单吗?现在我想起来了,为什么公司的事情这几个月来诸多不顺了,十有**就是他干的,你还想找人家麻烦,你不去找,麻烦就已经找到家门口了。”
郭母和郭少军的脸上都写着不信。
郭父说,“若不是这样,我为什么巴巴地要把那盆花,一万块卖给她,我是缺那一万块钱吗?别说一万块钱,就是倒贴钱,只要她要,我都愿意给她,我只求高抬贵手,别再给我们过不去了,这几个月来,公司损失的比这十来年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