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忙干咳了声说,“也不是不让你碰,只是不能随便碰。”
秦雪再次保证,就差没举手发誓了,“这回你让我碰我都不碰。”
钱老板看到她这样,不由被逗笑了。
程玉听到这些人的嘴里频繁地出现一个字,那就是赌字,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赌字怎么会跟这些植物牵扯到一块?然后她就问钱老板了,“我听他们说什么有没可赌性,这是什么意思?种个花而已,怎么还考虑有没可赌性呢?”
周围人听到她这话,纷纷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就好像她走错了地方一样,程玉知道这话问的有些掉价,她都听到那边的郭少军妈妈的嗤笑声了。
程玉这会儿懒得理她,她本来就不懂,也没觉得有什么。
秦雪也说,“对啊,我还听到他们说赌草,这草要怎么赌?”
钱老板看着她们两摇了摇头,看到那些人都在看草,便耐着性子给她们解释,“上次魏老不是跟你们说过细花和行花的区别了吗?这些草还没开花,大部分人赌的就是这草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程玉不知道的是,兰草作为花卉,其中有的草市场价值非常高的,玉石界有“赌石”一说,兰草界也有“赌草”的特殊交易。
兰草基因的不同会呈现出不同的花色和形态,目前为止,已经发现的兰草品种多达十万多种,而且种植期间有的还会突发变异,呈现出新的品种来。
现代人偏向喜欢兰草的花型,所以有些刚从山上采的野生兰草,也叫下山兰,在没开花之前,这种下山兰很难看出它会开什么花,交易双方就会带有猜测性,这就是所谓的赌草。
天价兰草不是什么稀奇事,每年的兰草展览,都会展出镇展之草,动则就是上百上千万的。
秦雪在旁听的是云里雾里,什么下山兰了,什么生草熟草了,这些行话,一概是不懂的。
程玉也没比她好多少,不过,连蒙带猜的也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程玉往架子上瞄的时候,发现有一层只有一盆花,带有花苞,她观察到,有不少人看,看的时间也不短,有的还边看边点头,似乎对那盆花的评价很高,但都是看完就放下了。
程玉就有些看不懂了,就问旁边的钱老板了,“我看那些人似乎对这盆花很看好,怎么看看却不买呢?”
钱老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看好了,这盆可是我店里表现最好的下山草了,你看看这叶艺,还有这花苞,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总之,这盆花开出稀世奇花的概率非常高。”
若真像他说的开出稀世奇花的话,那可是值钱了,程玉就问了,“这盆花多少钱?”
钱老板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程玉试探地说。
见钱老板脸色不太好看,忙改口,“两万?”
“两万?一片叶子都不值这么多,两百万。”钱老板没好气地说。
“两百万?”
程玉和秦雪两人听了,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程玉张大嘴巴,“有花还好说,这花都还没见呢,就要两百万?”
秦雪啧了声,“这花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就两百万?这也太坑人了。”
秦雪这个嘴巴没把门的,顿时把钱老板说的脸色铁青,不过,对于这些门外汉,钱老板也懒得跟她计较,“六株两百万,一株还不到五十万呢,这若是开出稀世奇花,一株就能卖到上千万,这就是赌草的魅力。你们小丫头懂什么?”
秦雪这张破嘴又开始瞎咧咧了,“那要是开不出呢?”
钱老板说,“开不出就是赌输了,赌草赌草自然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不过,从这上面这些特征来看,出稀世奇花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自己也比较看好这盆,所以,才定了这么高的价钱。
程玉听到这里,不由计上心来,朝郭少军妈妈的方向扫了眼,再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动声色地提高了一倍,“钱老板,若照你这么说的话,表现好的若不出好花,那些表现差的,出好花的概率就更小了。”
钱老板点头,“是这样没错,你想买它?”
程玉做出一副跃跃欲试,全力一搏的样子,“我是想买,虽说这盆贵了些,但是赌性很大啊,出了奇花,那可就是无价了,到那时,两百万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秦雪顺着程玉的目光,看到了郭少军和他妈妈,嘴角不由浮出一抹微笑,把袖子往上卷了卷,也忙提高了嗓门。
“就是,回去养个几天,开出你说的那什么稀世奇花来,一株若是卖上千万,那这六株就六千万了,那可真是赚大发了,不对,这兰花是可以发出很多新苗的,可以源源不断地往外卖,这跟买个聚宝盆回去有什么区别,玉儿,我看这草能买,咱买了吧?”
“奇花要是那么好找,那就不叫奇花了,赔的血本无归的大有人在,不过有些人却连赔的本钱都没有,只能在哪里做白日梦。”
程玉和秦雪在一唱一和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过少军妈妈的动静,见她走过来嘲讽,两人不由暗笑,不怕你奚落,就怕你不来。
程玉把那盆花拿在手上,仔细观看了会儿,似做出了重大的决定,“钱老板,这花我要了,只是,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能不能先帮我留下,我这就回去给你拿钱。”
两百万,程玉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