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这个时候程玉是顾不上其他事的,不管那人长的像谁,他们都不能停下来,从那人身上,她感觉到了满满的杀意,欲除他们而后快!
程玉在心里狠狠吐糟了声,他们就听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需要如此急吼吼地杀人灭口吗?虽说是跟着严旭来的,可是他们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程玉觉得很冤,什么都没探听到,却还被一群人追杀,况且后面这些又都是血族人,了解的不多,怕正面交锋打不过,更是不敢停下。
当然,被这么一帮人在后面追着,他们更不敢躲到空间里去,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那无疑等同于暴露了空间的秘密。
暴露不说,到最后也未必能逃的出去,空间是不能移动的,在那里进的空间,出来的时候还会是在那里,这些人见他们消失不见,肯定会派人一直守在那里的。
梁午抱着两个孩子,跑在前面,程玉跟在后面。
追逐的脚步声近在眼前了,就听梁午说,“那面一个楼梯,上去。”
程玉看了看,立马说,“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跟往狼窝里送有什么区别?还是想办法往外攻吧。”
程玉刚要说硬拼一下试试的时候,转头一看,乌压压的,发现追逐的人增加了一倍不止,吞咽了下,毫不犹疑地上了楼梯,后面这么多血族人可不比狼窝轻松多少。
一家人被追上了二楼,接着又被追上了三楼,四楼,直至到了顶楼,这层唯一的一扇门前。
门外观的庄严和气派,可不是楼下那些门能比的,就是瞎子都能感觉得出,这门透着威严森冷之气,闯不得!
追逐的那些人停了下来,一扫刚才着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站在原地,看向他们的目光均带着死气,就好像笃定,他们已是笼中小鸟,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死定了。
跟顾丰长的很像的那人,阴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挨个扫了一遍,那眼神落在身上,让程玉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无数条毒蛇在身上爬似的。
“门里面的人可是我们血族的族长,闯进去,你们就不止修行者闯岛这条罪状了,还要加上惊扰族长这一条,跟我走,我还能让你们死的舒服些。”?跟顾丰很像的那人,几乎没停下脚步,边说边朝他们攻击而来。
不用他提醒,程玉自然知道惊动族长会是什么结果,程玉和梁午彼此互望了一眼,默契地做出了决定。
转身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朝里面直冲而去。
攻击的那人显得很是意外,大概是没想到他们敢闯进去。
大门开启后,那人的攻势也跟着进来了,并且是冲着程玉来的,大概是觉得程玉比梁午弱,才先从程玉身上下手的。
程玉眼看躲不了,只得反身回攻。
一轮的银针排山倒海地朝着对方而去,那人先是后退了两步,接着便挥拳,击散了银针,人再次朝着程玉袭来。
不等程玉出手,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两孩子的梁午,已经来到了她身边,狠狠击出一掌,击打到了那人身上,那人被击打的倒飞而出,从墙上摔了下来。
那人爬起来之后,身体像是一点都没受影响,人也更凶狠了,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一把掰断墙边的一根棒球棍,恶狠狠冲梁午疾驰而来。
梁午正要反击的时候,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声音里像是夹带着某种不可违抗的力量,梁午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跟顾丰长的相似的那人也很不情愿地收了手,恶狠狠地瞪着梁午,胸腔不断地起伏。
程玉和梁午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四周。
程玉先是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声音是从上方发出的,抬头向前,发现三四层阶梯之上的长桌旁坐着几人,分坐在长桌两旁,顾丰也在其中,唯有一人坐在长桌一端,声音正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程玉猜想,这人应该就是族长了,桌子两旁的人应该是族中的长老,顾丰能与长老并坐,并且还在族长的下端,这让程玉很是意外。
顾丰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绝对说不上高兴,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狠狠瞪了他们几眼,压着声音,恨铁不成干钢地说,“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在外面等吗?早知道你们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同意带你们来。”
梁午说,“来都来了,再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你……”顾丰气的手直发抖。
见情形不对,程玉忙解释,“我们并不是不听你的,我们这也是事出有因,事情太突然了,我们根本来不及通知你,我们当时就想着,说不定对你还有用呢……”
“你们要是为我着想,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我向族长和长老说了你们不少的好话,说你们跟别的修行者不一样,可你们倒好,直接闯到这里来了,要说你们没有居心,鬼都不会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顾丰几乎咬牙切齿。
“我们没想干什么啊,我们就是……”程玉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你们想干什么都没用了,一开始族长和长老都坚持要杀你们,他们一致认为你们居心不良,是我费劲了口舌,才让他们改变决定,让你们离开,现在好了,你们就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顾丰揉着打结的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玉知道事情被他们弄糟了,可是,若是再来一次,他们说不定还会再次追过去,所以,也谈不上后悔,只是觉得有些愧对顾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