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你还真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了?不是同寝室里的人聚餐的吗?”梁午一个激动,差点没轰上前面的车屁股。
“你专心点开车。”程玉不由嘱咐了句。
“你都跟那小子一起吃饭了?我能专心的起来吗我?若不是路上碰上绑匪,那是不是再去看个电影啊?既然如此,你就早说吗?这样我们爷俩也不用在那儿干等了,你也刚好有充足的时间,看完电影,然后再去吃个夜宵什么的。”
一听到跟那小子吃饭,梁午就淡定不了了,言语是含枪夹棒的。
大麦还在旁边火上浇油,“老妈你看吧,一晚上他都是这样跟我说话的,阴阳怪气,絮絮叨叨,别说我了,连二猫都受不了,不就是跟别的男人吃顿饭吗?又不是不回家,至于吗你?还说我粘人,你比我都要粘,一会儿不回来,就叨叨个没完。”
梁午心里简直都快滴血了,媳妇跟男人约会去了,儿子却还嫌弃他唠叨,他的心正在一片一片地碎裂。
俗话说三人一台戏,可这父子俩就是一台戏,你方唱吧我登场,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程玉把头扭向了窗外,看着外面飞驰而去的夜景,想等他们消停了再说。
“哎,问你话呢?怎么没去一起看个电影,吃个夜宵什么的?你要是现在改主意了,我可以送你去,你不用担心儿子,我会把儿子照顾的好好的。”梁午见她没反应,继续冷嘲热讽。
“有病吧你!”程玉骂了句,“我就是真跟他约会也跟你没关系。”
话还没落地,就听刺啦一声,梁午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你还真要跟他约会啊?”
“要不要这是我的自由。”程玉白了他一眼。
“我不许。”梁午瞪眼。
“用得着你管,你是哪根葱啊?”程玉冷哼了声。
“我是那根葱?我是孩子的爹。”梁午气呼呼地说。
“这里不能停车,你不知道吗?”外面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敲车窗。
“不知道。”梁午很没好气。
“你眼睛长哪儿了?那么大一个不能停车的标志,你看不到啊。”制服同志朝车里看了下,“跟老婆吵架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正要急着跟媳妇掰扯个清楚呢,却来了一个搅屎棍,还没完没了。
“违章停车是要扣分罚款的,怎么跟我没关系?”制服同志拿出了本子。
梁午把车窗全部摇下,冲那人招了下手,等那人凑近了些,给他看了下自己的证件,“办案,赶紧走开,耽误了我的事,可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
梁午一副二世祖的嚣张样,再结合开的车型,很明显就是那家的公子哥,碰到那些有眼力价的,可能就放行了,可是今天碰到的这个却是个硬茬,看了一眼梁午的证件,就又把它还回去了,然后给他看了下自己的证件,“不好意思,这也是我的工作,我也是在办案。”说完,递给梁午一张罚单。
罚单都快贴到梁午鼻子上了,梁午脸色铁青,极力隐忍,“大哥,你从那里冒出来的?”他午爷在京都街面上闯荡至今,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开化的人。
那制服同志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我妈肚子里冒出来的,难道你不是?”
程玉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梁午瞪那个制服同志,瞪了老半天,那人仍然手举着罚单,一副不交了罚单别想走的架势。
梁午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无奈地接了罚单,准备赶紧走人,太让人窝火了。
制服同志还没完,开始教训梁午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别一点不顺心,就把气撒到老婆孩子身上,你看你老婆多漂亮,孩子多可爱,多幸福的一家啊,再不知道珍惜,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梁午被念叨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哥,你是王婆附身吗?”
“王婆是谁?为什么这么说?”制服同志一脸茫然。
车里的大麦接话,“他是嫌你啰嗦。”
制服同志绷起脸,“我好心提醒你,你还嫌我啰嗦,活该你被跟你老婆嫌弃。”气呼呼地走向了交警车。
“哎,你给我停下,你怎么说话的,你别走,给我等等,我今天非要给你给点颜色瞧瞧,你会不会说话啊?谁被老婆嫌弃了?”梁午气的拉开车门下车。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程玉拽住人,“还嫌丢人没丢够啊?”
“他说你嫌弃我。”梁午一脸委屈。
“没嫌弃你,行了吧,赶紧上车。”
“你刚才还说要跟别人约会呢?那不是嫌弃我吗?太气人了,我就是被嫌弃了,也轮不到他说。”
“我那不是气话吗?我没跟人约会,那就是巧合。”
“可是刚才你还说了,我没资格管,那还不就是嫌弃我,看不上我吗?连个开罚单的都敢嘲笑我,我不揍那小子一顿,这口气我咽不下……”
“上车。”程玉厉喝了声。
梁午吓的打了个激灵,忙双手双脚地爬上了车。
“开车回家。”程玉命令道。
车子转入了车道。
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非要她发火才行。
程玉洗漱完,爬上了床,大麦和二猫抱在一起,都已经睡着了,程玉刚躺下,就察觉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心里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两秒钟后,那人进来了,关上门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程玉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