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认识的,但两桌人中存在不少的牵扯,所以,打了个简短的招呼后,就各坐各的了。
梁午和程玉这桌倒还好,神色依旧,该干嘛干嘛去了,至于欧阳家这一桌的人,神色就各异了,各有各的心思。
大嫂何莉望着梁午不由叹了声气,“都说这梁家的小儿子俊俏的很,人中龙凤,今儿一见果不其然,这相貌,这身材,这气势,难怪京都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都想嫁,都思春呢,就这这样的,没那个女孩子不心生爱慕的。”
说到这儿,这大嫂瞅了有些走神的小姑子一眼,不禁再次叹起气来,“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好条件的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女人了呢,要家世没家世,要样貌,比她好的多的是,而且还是二婚,还带了个拖油瓶,这梁家的小儿子还真是鬼迷心窍了,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没一点比得上咱家小静的……”
“大嫂,你说什么呢?”欧阳静赶忙制止。
“这也没外人,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何莉朝那边又看了眼,“那个孩子坏的流油,母亲的人品估计也好不到那儿去,跟着这家子长大的孩子能好到那里去了?这段时间,就没见四弟回来,肯定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跟咱们生分了。”
“自从那孩子出现后,家里就没一天安宁过,一件事是接一件事出现的,老三被抓走了,家里更是被搜查了好几遍,日子是眼瞅着一天不如一天,以前那些瞧不上眼的太太夫人们,现在是趾高气扬的,说三道四的,真是人走茶凉,现实的很……”
欧阳晖和欧阳静都没吭声,欧阳家因为欧阳森的事,是大伤元气,日子已不复从前,大部分人都是踩低爬高的,欧阳家的光景不比从前了,大嫂说的问题,他们又何尝没有遇到过,之前围着的朋友,也早已换了一副嘴脸,不复往日的热络。
家族就像是一棵大树,大树还在的时候,周围就会聚集很多乘凉庇荫的人,一旦大树倒了,那些人就一哄而散,没一个会去扶一把的。
何莉就想不明白了,“我听说这案子是梁午经办的,梁家跟咱们欧阳家怎么说,也是世交,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要是稍微通融一下,咱家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大嫂,三哥犯的事很大,就不是能通融的事。”欧阳静说。
“你说这好好的,老三他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把咱们一家子都给连累了吗?”何莉提到这件事就恨的牙痒痒,“我听说还有个告密的,要不是他,老三的事也不会败露,咱家也不会被牵连,这告密的也该死,肯定是跟咱们家过不去,希望咱们家越惨越好。”
“是三哥做的事太过分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他要是不做那些没有底线的事,也就不会被抓了。”欧阳晖的语气很不好,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我知道是老三的错,我这不是心里不舒坦,想不明白吗?”何莉忙说,“你大哥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气的,也不爱说话了,我瞧着那精神头是一天不如一天,我这也是着急,没办法,家里的事,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我也就在你们面前发发牢骚,四弟也不回家了,有些事,我拿不准主意,我能找谁,只能找你们了。”
欧阳晖没吭声了,不过心里也是堵的挺难受的,说到底这事真给他脱不了关系,大嫂嘴里的那个告密者,害的老三暴露,害的家族受牵连的,可不就是他吗?
他当时也是害怕了,才去找的梁午,他那里知道老三捅的是这么大的娄子,连带着家族也跟着连累了,他要是知道后面牵扯到的是这么大的事,估计就不会那么急着告诉梁午,再寻别的法子了。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其实,他告不告都没多大区别,梁午早派人监视他了,暴露老三只是早晚的事。
他现在比谁都痛苦,家里人并不知道他告诉的梁午,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他呢,还有四哥,自从那事之后,他就再没跟四哥好好说上一句话了,兄弟之间是彻底生分了,这也是最让他痛苦的地方。
“大嫂,你也不必如此烦心,欧阳家就是不比从前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好的经营,不会没有重整旗鼓的那一天的。”欧阳静安慰大嫂,其实也相当于安慰自己。
“也只能这样想了。”何莉抬眼看了前面那一桌子人,凑到小姑跟前说,“其实,若有梁家做靠山,欧阳家要不多长时间就能翻过身来。”
欧阳静扭头看她,“梁家跟咱是啥关系?人家给咱当靠山?”她这大嫂真是小家子气,欧阳家刚一走下坡路,她就整天的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跟不能活似的,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现在却越发觉得,大哥找的这大嫂,一点大家族夫人该有的担当都没有,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了,真有一天彻底败落了,她是不是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何莉给她使了个眼色,“这不事在人为吗?要是梁午成了咱家姑爷,那就不是咱们欧阳家的靠山了吗?”
欧阳静的脸色刷地红了,“你想什么呢?”
何莉凑上前,“我觉得你那儿那儿都比那个程玉好,你人又聪明,梁午没有可能看不上你,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梁午只要成了咱家姑爷,那什么事都没有了。”
欧阳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大嫂好,“你这是要拿我当联营对象了,为了欧阳家,把我给卖了?”
何莉忙说,“看你这话说的,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