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午听完这个,身上的冷意更甚了,程玉最后一句强扭的瓜不甜的话还没说出来呢,整个人都被暴怒的梁午给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了。
“你要做什么?”程玉惊惧地问,这是彻底被自己激怒,要动手杀人灭口了?
梁午捏着她的下巴,固定着她的脸,拿血红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充斥着疯狂之色,“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绅士?”
程玉心里狂嚎,你要是绅士的话,那这世界真是奇了怪了。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真没这么想,就他这恐怖的样子,她也没办法这么想啊。
“对你我是一直忍着脾气的,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你,什么事都顺着你,生怕你不高兴,没经过你的允许,我连手都不敢碰你的,你去问问姚军他们,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过?就是我家里人都没这样的,我他妈的在你面前像个孙子一样,我以为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我有耐心,你总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被捏住下巴,不能说话的程玉,心说,这可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强逼你的。
“对,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之所以像供菩萨似的供着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这样做,可你呢,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既然你都不在乎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按着你的套路走了,从现在开始,一切要按着我的步骤来。”
程玉这会儿确实害怕了,拼命地摇头,挣脱掉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惊恐地问,“你要做什么?”
梁午以平静的口吻说,“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程玉说,“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是那天就该进行到底。”梁午说,“你别说恨我之类的话,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还用得着在乎吗?别说对着我哭了,你从来没用哪种眼神看过我,我已经不稀罕了。”这是彻底放弃要程玉喜欢他了。
程玉拼命解释,试图唤醒这人的理智,“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午已经被刺激的没了理智,那里会听进去程玉的解释,他势在必得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梁家的男人,看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最终都会嫁进梁家,是没有放过的可能的。”
程玉身上不由打了个冷战。“所以之前说的那些,让我喜欢你是你的本事,不喜欢也不会怎么样的话,都是屁话。”
梁午冷冷地说,“那你以为呢?我们家的人都没有放弃一说,我们今晚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不分开了,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成长,等到了一定的年龄,我们就结婚,生孩子。”
谈到结婚生孩子,本该是温馨的事,可是听在程玉耳朵里,却是满身的冷意。
“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梁午低下了头,鼻尖碰触着她的鼻尖,“我不需要你的同意,我也不在乎那些了,而且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见司博川,我看不得你跟她站在一块。”
程玉猜的没错,这人还是说到了这个,“那是不可能的。”
梁午眼睛闪过一抹怒气,“你别以为司家是个大家族能如何,以前或许还行,但是内部不安生,一直在走下坡路,尤其那个被他们称为很有修行资质的司楠死了后,他们家只会越来越不行,听话,不要再见那个司博川了。”
程玉说,“你要是以为我会听你的,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
梁午说,“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伤害了你,我会心疼的,但是,对司博川,我就不存在这个心理了。”
程玉着急道,“你敢,你若对他做了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程玉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梁午自嘲地笑了两声,接着就是满身的怒气,并压下了头。
上次的一幕再次上演了,显然这次还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两人都是喝了酒的,而且那时的氛围还算温和,若把那时比做有些风的海面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就是龙卷风了,能把人吞噬掉的那种。
这人在以生吞入腹的架势,在她嘴唇,脖子上蹂躏,身上的睡衣也快要被他给扯破了。
挣脱无用的程玉,现在开始后悔,干嘛要激怒他,干嘛要跟他对着干,吃亏的还不是自己,早知道就顺着他来了。
其实,之前姚军对秦雪说了,梁午这货刺激狠了,是什么混蛋的事都干的出来的,她愣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梁午本身是一天子骄子,一向众人捧着的,那里碰过壁,再加上被自己说跟他没毛关系,不在乎他之类,尤其还护着司博川,不黑化才怪。
程玉虽然没有贞洁之类的传统概念,但是,也不想以这种情况跟人发生关系。
眼看身上的睡衣快要被扒光了,程玉只得破釜沉舟地说,“你要是真想要,我就答应你,权当是还你救我的恩情了。”
梁午听到这话,果然是停了下来,看着程玉的眼神,别提多复杂,多悲痛了。
程玉看到这里,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若不这样说的话,他可能真的就做到底了。
梁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救你,从来没想你报答,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身上的怒气像是一下子卸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落寞。
说完之后,便从床上起来,跳上了窗户,就消失在黑夜中了,连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