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矛毕竟不是钩镰枪,不时的有长矛的拓木被巨大的惯性力道撞断,越骑军将士自然而然的与西突厥骑兵一样,撞倒在上。
阿史那步真看着自己的部曲一个一个倒在冲锋的道路上,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时,谋略乌质道:“大可汗,这样下去不行,苏定方率领的肯定是唐军的精兵!”
阿史那步真陡然想起统叶护可汗就是败在陈应率领的怪枪骑兵击败,二十万骑兵不敌陈应麾下三万余骑兵,他麾下的兵马,远不如统叶护可汗麾下的兵马精锐,这样打下去,恐怕他会步统叶护可汗的后尘。
想到这里,阿史那步真不寒而栗,嘶声狂叫:“绕过去,从后面打,从后面打!”
阿史那步真看到苏定方麾下只有六百余名长矛骑兵,此刻还剩下一半,他转过头去攻击苏定方麾下的越骑军弓骑兵。他认为弓骑兵那里的力量比较薄弱,应该可以收到比较好的效果。
西突厥骑兵们也觉得正面进攻实在太蠢了,简直就是自己去撞矛尖,除了死一大堆人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在阵阵叫骂声中,数千名西突厥骑兵手持刀盾,纵马狂奔,朝着左翼迂回过去,看样子是打算从后面进攻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苏定方冷冷的笑道:“游戏结束!”
看着苏定方在西突厥阵中来回冲击,所过之处,无不所向披靡,在混战中的越骑军将士越战越勇,心中的野蛮之性逐渐激发,而体力竟是历久弥长!
一支新的铁军诞生,不是因为他们训练了多久,而是因为他们经过了这个血肉洗礼。
其他唐军越骑军将士,看着三万对十万,原本心中还有忐忑,可是看着苏定方一人威慑住了西突厥人,他们的胆子也跟着壮了起来,唐军越骑军已经气势如虹,犹如鲨群翻滚于杂鱼烂虾之中。东方三个折冲府的兵力与西方三个折冲府成功在西突厥阵中胜利会师。
与此同时,阿史那步真被成功切断与后方的联系。
在骑兵对战的战场上,打不过可以逃跑,最怕的就是被分割包围,而苏定方则利用了七个折冲府的力量,将阿史那步真麾下三万余骑成功分割开来。
在这个时候,看着后路被分割开来,阿史那步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被刺破的皮球一般,一泄到底。
完成分割包围阿史那步真之后,越骑军刀盾骑兵扬起带着锯齿的破军刀,向着阿史那步真的后阵冲去。
破军刀带着一尺余长的锯齿,借着战马的巨大冲锋力度,可以轻易的将敌人剧成两端,从兵器方面来上,唐军将士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随着刀盾骑兵冲锋而过,西突厥骑兵如同砍甘蔗似的砍倒马下,惨叫着掉落战马。
随着马盾骑兵过后,战马的马蹄从他们血淋淋的身体上踩过,原本伤而未死的突厥将士,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烂肉。
这不是最致命的,越骑军居然把弓骑兵放在最后,前面破军刀骑兵开路,长矛兵骑兵补刀,而弓骑兵则负责吊射。头上有着横飞的箭矢,向前刀光飞舞,西突厥人彻底乱了阵脚,顾得了下三路顾不了上三路,不是被破军刀砍死,就是被长矛前胸入后胸出,要不然就是被空中的箭矢射成刺猬,如此诡异的打法,如此默契的配合,让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不管多勇猛的西突厥骑兵都被毫无悬念的杀死,战斗从相持慢慢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西突厥骑兵们越打越憋屈,越打越胆寒,他们的人数唐军骑兵的三四倍,真打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虐得体无完肤。
特别是苏定方这个杀神,居然又换了一匹战马,嗷嗷叫的冲了过来,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考验着他们的神经,看着身边的袍泽,不是被长矛刺成血葫芦,就是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箭矢射成刺猬,要不然就是被破军刀砍成两截。
然而,没有阿史那步真这个大可汗的命令,他们还在咬着牙坚持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定方再用他会说简单突厥语的优势,给了西突厥人致命一击,他冲着西突厥将士假装惶恐的道:“跑啊!”
听到这个声音,西突厥人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们终于终于崩溃了,成群的西突厥骑兵调转马头,朝着远方跑去,为了追求速度,不少人开始扔下武器,丢下铠甲,很多突厥骑兵被自己人的尸体或马尸给绊倒,被自己人挤倒,刚想站起来,无数马蹄便从他们身上狠狠的踩了过去,踩得他们筋断骨折,七窍流血!
望着西突厥人挟裹着阿史那步真逃跑,苏定方冷冷的笑道:“现在想跑,门都没有!”
此时,苏定方胸前的伤口已经增加到三条,亲卫看着有些摇晃的苏定方一脸担心的道:“大将军,您歇歇吧!”
苏定方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淡淡的道:“此生能有今日之战,生死何惧?”
说着,苏定方冷声喝道:“向前,追击!”
正所谓将不畏死,士何以惧之!
在苏定方的带领下,众越骑军将士紧随着苏定方向阿史那步真猛追而去。
一些突厥人实在跑无可跑,眼看着苏定方追来,他们吓得赶紧跳下战马,跳在地上,丢下兵器,用突厥语或蹩脚的唐言道:“别杀我,我投降!”
有些西突厥人生怕苏定方痛下杀手,甚至声泪俱下的磕头如捣蒜。
骄傲的苏定方不屑杀俘虏来赚取军功,当然骄傲的越骑军将士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