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小青年嘻嘻一笑,指了指身穿西装的谢克,又指了指那横在路上的奔驰,吐了口唾沫:“喝~~~呸!别人不知道,谢家庄俺还不知道?谢老二,你看看你个七叶子半服样儿,结个婚还坐个平治。要是放平时,这路俺给你们让哩!可看你们今天这阵势,咦呀、可唬人哩!”
这会功夫,后面跟着接亲的亲朋都赶了上来。
听到那小青年这么说,可怒了。
“这不王家堡王三孩子家的老大么?咿呀、论辈分你还得叫老子一声爷!赶紧弄开!”
“你们王家堡平时堵个大车收个路费也就算了,今天这赶时辰,这是干啥?”
“万驴日里,万铞戳里!人家大喜的日子你们整根木头拦路上,做损不做损?”、
“乡亲们,这王家堡欺人太甚。咱谢家庄的后辈喜事儿,他们整这套,你们咋说?”
“弄死他个瑟孩子!”
那青年见谢家庄的人气势汹汹,谩骂一阵后就过来搬原木,哼哼一笑。
将手中的烟头重重往地上一摔,两根手指戳在嘴里,呼一声打了个口哨。
随着口哨一响,旁边林子里呼啦啦钻出怕是有三十几人。
一下子,便将迎亲队伍给团团围住。
“今天大喜日子?中!那就照顾照顾俺们生意,当是发了红包吧!”
从原木上跳下来,那小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头。
柳毛乡。
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到了七点二十,可是还没听见村头有动静,王桂芬看了看一旁的媒人。
“孩儿她大姨,咋还没到?莫不是......昨天说的有车过来接,是糊弄俺们家?”
迎着一屋子人投过来的目光,媒人脸上的汗刷一声就下来了:“不能,不能、你放心,昨儿个那边说的好好的。咋能是糊弄?”
“安可跟你说好哩,今天看不到接亲的小轿车,俺这个闺女,可不能出门儿!”
王桂芬来了脾气,把布鞋片子一脱,梗着脖子,盘腿大坐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