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霞见状,温声安慰道:“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清歌扯了扯嘴角,心中却没有那么乐观,不管是不是能想起来,对她姐姐来说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傅老师。”清歌真诚地说道。
傅霞笑笑,“不过是受人之托,而且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清歌真诚地道了谢,在夜清筱对面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夜清筱睡得并不安稳,眉眼间带着一丝戾气,想必是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傅霞没有打扰她,去了给她准备的房间打算休息,她的年纪大了,折腾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
夜清筱醒来的时候清歌不在,她的眼底还有些迷茫,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疼的脖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被催眠了,没想到清歌找的人这么厉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给催眠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昏迷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人,夜清筱刚准备走人,就看见清歌开门进来。
夜清筱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清歌,清歌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如常地说道:“爸爸刚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我正准备叫醒你,你就醒了,我们回家吧。”
夜清筱抿唇,扫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后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姐妹两个一路无话,一直到快到家了,夜清筱才开口说道:“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清歌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现在心情很糟糕,担心一开口,反而会伤害到姐姐,倒不如闭嘴。
夜清筱见她无视了自己,反倒怒从心起,探身就要去抢方向盘,清歌脸色一变,直接踩下了刹车,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低斥道:“你想做什么?这是在开车!”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想我回到夜家你就直说,又是医院检查又是心理医生的,你在怀疑我什么?”
“我只想知道赤练想要你做什么?”
夜清筱抿唇,不说话了。
“姐,我知道你现在为赤练做事,马克或者是闻坤一定对你说了一些关于夜家的事情,而你也坚信我们亏待了你,你恨我们,我理解你,所以也愿意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判断到底我们是对的,还是你记忆中的一切才是真的。”
“给我时间看你们演戏吗?”夜清筱冷声反问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自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们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夜清筱,你现在被赤练洗脑了,所以你做的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记住了,爸妈是真心为你,从来不曾亏欠过你,若是你做了让他们伤心的事情,即便你是我的姐姐,我也不会对你客气,这是我的底线,我们一家好不容易才能够团聚,我希望你能睁开眼睛看清楚,而不是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记忆而将我们当成仇人。”
夜清筱对上清歌的眼神,所有的话忽然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姐妹两个沉默地回到家中,靳修溟关心地看着清歌,清歌几不可见地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晚上,靳修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清歌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小桌上放着几听啤酒,脚下还有两个空**子。
靳修溟在她的身边坐下,拿走她手中的啤酒,温声问道:“结果不理想?”
清歌点头,将傅霞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神情迷茫:“靳修溟,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姐姐她现在对夜家充满了仇恨,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觉得我们要害她,性子也变得偏激易怒,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姐姐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靳修溟心疼地揽着她的肩膀,他知道姐妹两个一向感情好,夜清筱变成这样,清歌才是整个夜家最痛苦的人。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傅老师不行,我们就再找其他人,总有人能想到解决办法的,至于赤练,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清歌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闷声说道,“靳修溟,我觉得我现在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清歌,你太紧绷了,你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即便是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不要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自己的肩上扛。其实这件事追根究底,贺曼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贺曼要找夜家报仇,赤练也不会将目标放在夜家的身上。
夜家在东陵市是有几分地位,但要是放在整个夏国,比夜家更有地位的家族也不是没有,夜家的祸事完全是由贺曼引起的。
提到贺曼,清歌顿时就想起来了,当初查到杨菲的时候,线索就断了,后来因为冷一飞受伤,这件事也没有继续查下去,贺曼与夜家的恩怨至今还是一个谜团,而现在贺曼已经被封岳救走了,想必是回到了赤练总部,想要抓她是不可能了。
而按照那个女人对夜家的恨意,绝对不可能轻易算了,现在她有了依仗,只怕夜家的太平日子也结束了。
“靳修溟,我想回部队了。”清歌忽然开口道,她的任务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靠她自己太难了,倒不如回到雷影。
“好,我会跟二哥说加快节奏,等冷希瑞一下台,我们就回去。”
“你要跟我回去?”清歌惊讶地问道。
靳修溟看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我不跟你回